因為她也怕呀,她在康大橋的眼中看到了死志,也就是說,康大橋存了死心了,然而,她勸也勸過了,可是,看看,如今遇到事情還是這般。
康小橋也不可能永遠在她身邊,萬一哪次她不在呢?后果不堪設想。
其實她今天因為心中不安,下午坐著飛機就飛回來了。
她還沒來得及回家打招呼,直接就跑到了康大橋的學校,就在她打算跟康大橋打招呼的時候,看到了張莉莉。
張莉莉囂張跋扈的樣子,還有康大橋頹廢窩囊的表現,她都看在眼里。
其實,她完全可以制止這一切的,可是,康小橋抬出去的腳,收了回來。
她想看看,想看看康大橋成長到了什么地步,可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一個張莉莉就把她打倒在地,起都起不來,連還嘴的話都說不出口。
沒把康小橋給氣死,她怎么會有這樣窩囊廢的姐姐?
這人只有自己遇險的時候,康大橋才能不顧一切,為什么輪到她自己的時候,就完全變了呢?
說真的,康小橋不理解,難道別人比自己還要重要嗎?
寧愿去死,也不敢跟敵人硬碰硬一次,經過這一次,康小橋算是徹底的放棄康大橋了。
她以前還想著,慢慢的磨一磨她的性子,可是現在看來,怕是沒啥指望了。
自己給她這么好的生活條件,有她在背后別她當后盾,不論在金錢還是地位上,都已經今非昔比,然而,康大橋就跟她扶不上墻的爛泥似的,還跟之前一個樣。
可是,康小橋在氣又能怎么樣?
這是她姐姐,是對她比自己還要好的姐姐,康小橋最多也就是嚇唬嚇唬她,讓她記住今天的教訓,讓她所有的恐懼全都浮現在明面上,讓她所有害怕的一切全都成真,隨后,破釜沉舟。
不破不立,康小橋也只是試一試,沒別的法子了,只能這樣。
好在,康大橋目前的表現還不錯。
康小橋這一次沒有甩開她的手,而是站在那里,握住了她冰涼的雙手,帶著嘆息的道:“好啦,別哭了,我不丟下你就是。”
“但是,你也要答應我,別丟下我。”
“這世界上,我們姐妹是最親的人了,你死了一了百了,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康大橋一邊哭一邊哽咽的道:“小妹,我知道了,我在也不了,在也不了”
說完一把抱住了康小橋,隨后就大哭特哭起來。
整個校園仿佛都寂靜的可怕,只有她的哭聲縈繞而出。
細節,已經不重要了,康小橋用腳指頭都能想出來。
只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個張莉莉居然也在這所大學讀書,還真是夠巧的。
那人第一次見面兩個人就鬧的很不愉快,想來,知道康大橋即將跟林安結婚,心里也是不服氣的吧。
所以才來找康大橋算賬,怎奈,康大橋就是個軟柿子,隨便捏啊,誒
康小橋如此大鬧之后,整個校園都流傳著她的光榮事跡,當然好壞摻半,可是,康小橋又不在乎,只是張莉莉可是慘了。
因為她囂張跋扈慣了,得罪了不少人,借此機會沒少埋汰她,而她人此刻更慘的躺在病床上。
整張臉腫的跟個豬頭似的,小腿骨折,整只手也都骨折了,簡直沒個樣子。
而她身邊圍繞著不少人,尤其是一個長發女子,此時哭的跟個淚人似的,一邊哭一邊道:“嗚,我可憐的莉莉,是哪個挨千刀的把你打成這樣?”
“嗚,你放心,媽一定給你報仇,一定給她大卸八塊”
張莉莉眼中帶淚,然而,她現在話都說不出了,牙丟了,嗓子也腫著呢,而她身邊的林安眼神冰冷的看著張莉莉,恨不得把她撕碎了。
以前她任性妄為也就算了,自己處處隱忍,可是,沒想到,她居然敢干出這樣的事兒。
如今見姨母還放這樣的狠話,他神色就更不好了,鐵青著臉張口道:“莉莉,表哥是哪兒得罪過你?”
“我自認為平時對你不錯,可是,你呢?為什么要這么干???”
“康大橋她再不好,那是我選定的女人,是我要娶的妻子,與你何干?你為何要去找她的不自然?”
“你這是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嗎???”
張莉莉還是第一次看到表哥發這么大的火,嚇的她小臉都白了,好吧,她現在的臉像豬頭,只是更白一些的豬頭吧。
而張莉莉媽媽一聽,轉過頭看著林安道:“安子,啥意思???”
“你說什么?莉莉去找你那未婚妻的麻煩?好呀,原來把莉莉打成這樣的是那個賤人???”
“莉莉去教訓她有什么不對的?一個離過婚的破鞋,你居然還把她當成寶貝,你是不是缺心眼???”
“我給你介紹的姑娘,哪個不好了?哪個不比她強?你居然寧愿要一個破鞋都不去跟我給你介紹的姑娘接觸一下,安子,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你是打算把你奶奶氣死嗎?”
“現在好了,她居然敢把我的女兒打成這樣,我饒不了她,我現在就讓人去把她給我捉來。”
眼中全是陰狠之色,而林安見此,眼中充滿了厭惡的道:“你真要這么干??”
“那你去吧,別怪我沒提醒你,別棍子沒輪出去,把自己打的滿頭是包。”
那女子一聽,雙眼通紅的道:“你什么意思?”
林安冷眼道:“字面上的意思。”
“你要是想作死你們就去,拜托,不要連累我們林家。”
“你們以為我這兩年賺的錢怎么這么快,這么多?那都是托了人家的福。”
“離過婚怎么了?別說離一次,離兩次三次,人家也比你女兒張莉莉強十倍,強百倍。”
“你想要去找她們姐妹的麻煩,呵,那得先問問夏家同意不同。”
那個長發女子一聽,氣的都要炸了,臉色鐵青的盯著林安看,不過,最后還是理智回籠,她到底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無知婦人,忍了又忍之后,皺起了眉頭道:“我去收拾一個破鞋,這跟夏家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