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小橋看了看眼前這個男人,跟陸逸辰的軍銜一樣高,不過,康小橋知道,這是以前陸逸辰的領導,現在嘛,自然不是了。
年紀比陸逸辰和康小橋大許多,叫一聲弟妹也使得,不過,康小橋面無表情的淡淡的道:“鐘大隊長,添麻煩到談不上,畢竟大家都是老相識,相處了這么多年了,不過,還請鐘大隊長給個說法,這大早晨的,莎姐姐這是病了嗎?”
“一上來就喊打喊殺,又吼又罵,可是妹妹我做了什么對不起她之事???”
鐘鐵林面上一頓尷尬,還不等他開口,楚云霞已經扶著楚云莎起身,隨后嘆了口氣道:“給小橋妹妹添麻煩了,是莎莎不對,我替莎莎給你道歉。”
“她最近身體不太好,我就先帶她回去了。”
楚云莎一聽,大眼睛憤憤的喊道:“姐,你是我親姐嗎?”
“你不幫我也就罷了,為什么要給她道歉?憑什么給她道歉,是他們姐妹喪良心,是她們姐妹對不起我,是”
結果還沒喊完,就被楚云霞大聲呵斥道:“夠了”
“莎莎,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
“一個男人,就把你擊垮了嗎?父母這么多年對你的包容和忍耐,你難道都看不到嗎?”
“爸媽都老了,白發蒼蒼,還要為你操心,難道這些你都看不到嗎?”
“你已經不小了,三十的人了,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我看真的是爸媽把你給慣壞了。”
“再這樣下去,你是想氣死他們嗎???”
說完這話,用力的把人往出拽,邊拽邊道:“小橋妹子,給你添麻煩了,實在對不起,今天是莎莎不懂事兒,我回去會好好管教的。”
說完拽著人就走,雖然嘴里滿是道歉的言語,但是,她的神情哪里有一點道歉的意思???
康小橋把這些都看在眼里,就在幾人走到門口的時候,楚云霞忽然回過頭來,冷著臉開口道:“哦,對了,忘記恭喜小橋妹子了。”
康小橋聽著一愣,她有什么好恭喜的???
結果楚云霞的下一句話,把康小橋直接定在了原地。
“恭喜大橋妹妹即將結婚,生子,真是雙喜臨門,她的婚禮我們是不方便去了,就勞煩,小橋妹妹給帶個好吧。”
說完轉頭就走,沒一會兒楚家的人全都不見了,而康小橋整個人腦子嗡嗡響
姐姐要結婚了???要結婚了???
跟誰結婚?她怎么不知道?她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還有,什么叫結婚生子?雙喜臨門???
康小橋被這話刺激的外焦里嫩,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
周大娘把一直在響的電話拿給了康小橋。
康小橋冷冷的點開接聽鍵,“喂”
嘈雜的機場人流涌動,廣播不停的在循環的播放著航班信息。
身邊交談說話之聲不言于耳,然而,康小橋面無表情,穿著一身長裙,頭上頂著一個太陽帽,帶著墨鏡,踩著穩穩的腳步,不斷的向前走著。
然而,她的思緒早就飛到了天邊。
那日楚云莎在她家發飆,走之后接的電話,正是她姐姐,康大橋的。
時隔六年,康小橋第一次聽到姐姐的聲音,那一瞬間,她的眼中噙滿了眼淚。
這么多年,姐姐對她雖然沒能通電話,信件甚至少之又少,可是,四季衣服從來都不曾落下過。
而且康小橋看的仔細,這都是姐姐親手做的,那一陣一腳,康小橋熟悉的不能在熟悉。
可是,時隔六年,姐姐第一次跟她通電話居然是通知她參加她的婚禮。
婚禮???
跟誰的婚禮???
看到楚云莎那么失控的情緒,不難想象,這個人八成就是艾德本。
想到這里,康小橋不由得苦笑,真是造化弄人。
當年楚云莎費盡心機的要靠近此人,不惜投其所好,泄露了康大橋的身世,結果呢?
這么多年過去,楚云莎苦戀艾德本多年,卻未果,如今卻被康大橋摘了桃子,而且,居然是未婚先孕。
未婚先孕在什么時候,都不是光彩的事兒。
也難怪楚云莎如此的激動,她肯定是認定了,是康大橋主動勾引的艾德本,所以,艾德本才娶她的。
恐怕楚云莎堅信這就是真相,呵呵,戀愛中的女人那
都不長腦子。
康小橋可不會那么樂觀,康大橋是什么人?她最清楚,她怎么可能會主動勾引艾德本???
她被艾德本欺負還差不多,想到這里,康小橋攥緊了雙拳,眼神中并發這危險的目光。
姐姐一個人在港內,這周圍全是艾德本的人,況且,她的親人留下若大的財富和權力,姐姐如同身在狼窩,說她去勾引艾德本,打死她都不相信。
一定是艾德本貪圖姐姐手中的一切,為了名正言順,所以才順勢娶了她。
姐姐不從,所以,艾德本便讓姐姐懷了身孕
想到這里,康小橋眼神干澀,心中全是怒火,以至于整個人冷的如那冰山一般。
周圍所過之人都嚇的繞道而行。
就在快要出站口的一瞬間,康小橋站在了原地,她身后跟著的人,瞬間擋在了康小橋的前方,然后滿臉警戒之色。
因為在出站口處一大排身穿黑色西服之人守在那里,嚴陣以待,黑衣人身后則停著一輛豪車。
在這若大的機場里,居然開車進來,這可是十分違反紀律的事兒,不過,這會兒在港內,康小橋不好評論。
只見那豪車車門,被一個身穿黑色制服的保鏢慢慢的打開,從車子內從容的走出一個身穿格子西裝,一身英倫裝扮,頭發梳的整齊的男人下了車。
隨后,看向康小橋的方向,笑容和藹,腳步穩健自信的走了過來,待走到康小橋近前,摘下墨鏡,滿面笑容的伸出了右手,半鞠躬,非常有紳士風度的道,“好久不見,康小姐還是那么年輕,光彩照人,美麗耀眼”
康小橋冷冷的看著他,并沒有伸出手,也沒有摘下墨鏡,聲音冰冷的道:“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