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珠憤憤不平,邊說著,還邊揮舞著小拳頭;“我就不明白,我沒去找他們的麻煩,他們不藏在府里燒香還愿,還好意思跑到我面前來,還真以為我不敢拿他們怎么樣。”
“人也打了,東西也摔了,氣還沒消掉,要不要我再讓人去許家給你出出氣?”韓允鈞根本就沒有原則的護短。
好吧,旁邊的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眼下蕭大姑娘說太陽是方的,那在主子的眼中太陽就是方的,如果有其它的看法,那一定是別人錯了,蕭大姑娘是絕對絕對不會出錯的。
小冬子生怕蕭明珠的拳頭會落在韓允鈞的身上,見縫插針,端了盤大水蜜桃上去,希望將蕭明珠的注意力引到桃上。
蕭明珠抓起個桃,先塞了個給韓允鈞,自又抓起一個,狠狠的啃了一大口,鮮甜的汁水讓她的眼睛都瞇了起來:“這貢桃還真鮮甜多汁。”
“喜歡就好,回頭我讓人給你送一筐過來。”韓允鈞笑著學蕭明珠的樣子,也連皮啃了一口,看得旁邊的小冬子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早知道,他就該去皮切好再送上來,他哪會想到蕭大姑娘這么豪邁。
兩個桃兒下肚,蕭明珠的火氣也消散得差不多了,她心滿意足的看著韓允鈞以比她優雅十倍的動作慢吞吞的“消滅”手中的桃兒,不由得贊道:“你吃個桃都好看,像一幅畫。”
韓允鈞差點兒沒被桃肉給卡住了,他尷尬的將口里的桃肉盡數咽下,才道:“我以前倒沒覺著長相重要,現在卻很慶幸,我這張臉能得你喜歡。”
“嗯嗯。”蕭明珠一點也不羞澀的點頭:“我打小就喜歡漂亮的東西。”
韓允鈞眼睫輕垂,垂在桌下的手悄悄握緊;“如果以后你再遇上了好看的男子……”
“再好看的也不會是我的了。”蕭明珠笑道,小手又悄悄探向盤上的桃兒。
就在她要摸上桃的那一瞬,韓允鈞輕咳了一聲,堂而皇之的將碟子往旁邊挪了挪,“桃兒吃多了上火,小冬子,端下去。”
小冬子猶豫著先看了蕭明珠的表情,蕭明珠縮回了手,扁嘴不悅:“小氣。”
韓允鈞半分也不心軟,又哼了一聲,小冬子這才將桃撤了下去,蕭明珠只能遠遠地望桃興嘆。
韓允鈞覺著自己的美色還不如幾個桃,一時哭笑不得,但很快,他就覺著這也不是件壞事;他在她眼中不如一盤桃有誘惑力,比他好看的男子在她眼中未必就能比得上一筐桃。如此一想,他之前的不安盡數消散。
他輕輕敲擊了兩下桌面,待蕭明珠依依不舍的從桃上收回目光,他才示意玄鐵將鄭湘衣最近的情報交給蕭明珠:“這是最新的消息。”
蕭明珠隨意的翻看了一下。這里不僅有鄭湘衣的近況,還有宋玉茹,甚至耿家的近況,看來,那天的鬧劇參于者,他一個也沒放過。
據資料來看,耿鄭兩家正鬧得不可開交。
耿夫人一貫行事狠厲惡劣,她與宋玉茹不知道達成了什么約定,在耿直清醒后,由宋玉茹向耿直哭訴,將一切的罪名都推到了鄭湘衣的身上。耿直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依稀記得一些中藥后的片刻,知道自己對有鄭湘衣無禮的舉動,不顧耿夫人的反對,上鄭家去認錯賠罪。
鄭二爺大怒,狠狠的打了耿直一番。鄭二爺的舉動也激怒了耿夫人,耿夫人借著宋玉茹的證詞倒打一耙,說鄭湘衣自身不端,最多能許她一個貴妾之位。鄭二爺哪里會愿意讓自家姑娘為他人侍妾,要不是有鄭二夫人攔著,鄭湘衣差點就被押進庵堂落發為尼了。
不過鄭湘衣也是個厲害的角色,她被蕭明珠救了之后,很圓滑的將自己從整個事件中摘了出來,死活不承認自己那天在酒樓里碰上了耿直,還大言不慚的一口咬定自己去凈房時在后院碰上了蕭明珠,與蕭明珠多說了幾句耽擱了些時間;說耿直要不是中藥后看花了眼認了人,就是故意被人誤導了。
她甚至還說耿直咬定他非禮了自己,有損自己的名聲,各種花樣百出的尋死以證清白。
要是鄭湘衣所舉出來的證人是旁人,耿夫人估計還會親自上門去詢問個清楚,可是面對蕭明珠,耿夫人真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兩家各執一詞,雙方相持不下,耿直心中又對鄭湘衣有愧,一切形勢都偏向了對鄭湘衣的有利局面。
008也忍不住贊嘆;
蕭明珠放下資料,徑直要求:“幫我想想辦法,我要再見鄭湘衣一面。”
“為什么?”韓允鈞如臨大敵,他可還記得,蕭明珠上次說過,鄭湘衣身上有濃郁的鬼氣。他信鬼神之說,也畏懼鬼神,不想她去靠近這些危險。
蕭明珠遲疑了一下,湊到韓允鈞的耳畔低語:“我需要去問那個鬼一些事情。”
韓允鈞這下更不放心了:“請水讓道長去,或者木玄真人,不行嗎?”
蕭明珠搖頭:“不行,還非我不可,他們對付不了她。”
“為什么?”韓允鈞不明白了。
蕭明珠一把抓住了韓允鈞的手,認認真真地道:“我一下子與你解釋不清楚,但我向你保證,絕對沒有危險。而這件事情,我非做不可,要不然我會后悔一輩子的。”
韓允鈞有些動搖了,追問:“你確定沒有危險?”
蕭明珠笑了:“當然,要是那鬼能傷得了我,上次在酒樓早就動手了。”
“好。”韓允鈞應下了:“不過我要在場。”
“什么,”這下輪到蕭明珠不安了,她用手指戳著韓允鈞的胸:“你去,你去能干嘛,你又不會收鬼。”
韓允鈞抓住她做惡的小手,道:“我不僅身上辟邪的東西多,我的命還極為剛硬。”
蕭明珠眼珠兒一轉,應下了:“好。”有她在,倒不怕韓允鈞出事。
008聽到這,摩拳擦掌:
蕭明珠倒沒應下它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