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珠見商嬤嬤也在身后悄悄戳自己的肩頭,知道那話確實是扎人,不過瞧著林大夫人要吐血的樣子,她是真心爽快。,萬卷吧
她見好就收,譏諷地補了句:“不過做為親戚,我給你指條明路兒,你不如去求求你那寶貝乖女。”
“箏姐兒?”寧夫人覺著她那話是意有所指,“她能做什么?”
蕭明珠笑著道:“表姨,她才是好本事呢。就如林大夫人所言,她一個姑娘家,一沒人手,二才進京都,人生不熟。可是人家偏偏能做到一夜之間將流言傳遍整個京都城啊。想必再讓她消除這流言對柳姑娘的影響,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她特意把之前林大夫人拿出來替林箏洗清嫌疑的話拎出來說了一遍,著重點明了其中可疑之處。
林大夫人聽了這話,也大概猜到了什么,“你說什么,不,你還知道什么……”
蕭明珠耐心已經耗盡,無心再留下與林大夫人糾纏了,沒理會她,起身對寧夫人道:“表姨,這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府了。”
“你不能走,你話還沒說清楚。”林大夫人想攔,商嬤嬤過去,一手捏著她的肩膀,客氣地道:“林大夫人請留步,不必親自送我家姑娘的。”
寧夫人見林大夫人這樣,也沒心思留蕭明珠:“我送你出去。”
瞧著她們走遠,商嬤嬤才松了手,快步追了上去。
林大夫人一個人癱坐在椅子里,眼前一片茫然,怎么辦,該怎么辦?
對了,箏姐兒,她該去問問箏姐兒,蕭明珠的話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她急忙起身,飛奔一般沖進了旁邊的廂房。
寧夫人將蕭明珠送到了二門,在蕭明珠上馬車之前,忍不住叮囑道:“路上小心,有什么事需要幫忙的,讓人過來吱會一聲。”話說出口,她有點尷尬,對于蕭明珠而言,最難熬的那兩年早就過去了,眼下她上有圣寵,又有蕭懷恩和逍遙王愛護,哪里需要她幫忙的地方。
蕭明珠倒沒與她客氣,點點頭:“謝謝表姨,還望表姨與表姨丈說一句,回頭真有事想求。”
寧夫人詫異,也沒問何事,在她手背上拍了兩下:“你放心。”
蕭明珠猶豫了一下,在寧夫人耳畔低語:“表姨,小心林箏背后的人。”
寧夫人證實了心中的猜想,心徹底跌進了冰窟窿里。一言不合,聯合外人算計親人,這得多心冷的人才做得出來的事兒。
她瞧著蕭明珠的馬車離開,也沒去客院,而是回了自己的院子。
等得心焦的寧月香忙迎上來:“母親,怎么樣了,蕭表姐呢?”母親聽說與表姐一塊兒來的還有太醫們后,就將她趕回了院子,可是她如何能安心得了,林表妹掐柳家小姨的那一幕,始終在她的眼前晃。
林家表妹要到在做什么,她們到底與外頭的流言有沒有關系,蕭表姐會不會因此而受到影響?
寧夫人喝了一大杯的茶,潤了潤嗓子,才道:“今天你看見的一切都要爛在肚子里,絕不能與任何人道起。還有,以后不要再與林箏往來了。”
那樣的傻貨,真招惹不起。
寧月香臉色煞白,她明白,母親讓自己與林箏保持距離,也就等于承認,今天的事都是林箏的錯。
瞧著她還想問,寧夫人厲聲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你沒有一點分寸嗎?”
有林箏那個例子在前,她也不敢一味的嬌慣孩子了,什么都得仔細地教起來,要不然等到真出了禍事,柳思琴的今天就是活例子。
訓走了寧月香,寧夫人讓下人鋪好了紙墨,根本就沒有猶豫,飛快地提筆給林勇寫了一封信。
剛將信封好,她想著不妥,將信折開,丟進了水盆里,又重新研磨給林老將軍和林老夫人各寫了一封。信不中僅將她認了蕭明珠的事寫明白了,還將林箏所做的一切,都寫得清清楚楚。
她將信交給陪房心腹,吩咐:“派人多帶銀兩,快馬加鞭送去林府,一定要親手交到林老太爺和老夫人的手上。”
隨后,她又吩咐月娘子:“從府里各處抽出十來個婆子,分成三班,不分日夜輪流給我盯著客院,只要是林家的人出來,就讓兩人跟上去,絕不能讓她們落了單,有什么風吹草動的,盡快回來稟報于我。”
她要斷了一切林箏與外界的聯系。
今天的事,絕不能在她的家中發生第二次。
馬車內,商嬤嬤也忍不住問:“姑娘,這事就這樣了?您信得過寧夫人?”
姑娘今天的架式瞧著熱鬧,怒打了林箏,差點兒沒氣死林大夫人,實際上也只不過是證明了自己的清白,然后威懾一下林大夫人母女而已,實質上對她們并沒有做什么,倒是臨時前對寧夫人說的那句話,才是重點,只是,寧夫人會如姑娘所料那般行事嗎?
蕭明珠笑了笑:“信不信得過,總得試一試。”
寧夫人的舉動,決定著她以后對寧夫人的態度,瞧著寧夫人不像是個傻的,對她還有幾分親近,她愿意試一試。
至于林箏那邊,這樣也就夠了。
林箏只是楚琳兒手中的一柄槍,心志不堅,而被楚琳兒控制利用了。讓林箏去指證楚琳兒什么的,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任務者一個個不沾猴毛都比猴精,還有那鬼一樣的系統,何況楚琳兒還是其中的佼佼者,豈是利用一個林箏,一件事就可以扳倒的。
不過,再怎么精的任務者,也得守這世界的規矩,按原主的性子行事,還有完成任務的期限。只要分析出來楚琳兒的任務目的,她就有各種方法憋死那個任務者,就算實在分析不出來,大不了找個機會,像當初對付1142那樣,來次蠻的。
不過,不去親手對付林箏,并不代表她會原諒林箏。要是林箏心中對她沒有恨,不想著要害她,那又如何會被人控制利用?
她就不信,林箏被她今天暴打一頓后,會腦子清明,知錯就改。她只要坐著看林箏自己作死就好,還不用臟了自己的手!
商嬤嬤沒再多言語:“姑娘心中有主張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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