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將看到蕭明珠突然翻臉,記起了好友平日說的一些話,馬上后退了兩步,連連擺手:“不敢,不敢……”
王妃給北狄三王子送禮,這禮好不好,與他有什么關系,他只是個守大門的,里頭還有三王子自己的親信侍衛守著,要查,讓他們查去,他才不去找這個不自在。
蕭明珠滿意地看了知趣的他一眼,學著自家老爹夸人的話兒,贊了句:“有前途。”
嚴小將扯了扯嘴角,笑著往旁邊挪了挪,還不忘道:“王妃,您可得悠著些……”千萬可別把三王子治得太慘,讓他不好交差。
蕭明珠沒再搭理他,一揚手:“將我給三王子準備的厚禮,抬進去。”
天赫在經歷了昨兒晚上那一場驚險刺殺之后,就再也沒有了睡意,他仔細地檢查了被控制侍衛的尸體好幾遍,最后不得不認定,那一定是任務者的手筆,可見他被人盯上了。
要么是白蓮,要么……就是他的那些同伴們,看來他搶奪2345的消息只怕是泄露了。
猶豫了半個晚上,他還是用約定好的暗號,寫了封只有同伴們才看得懂的信,然后利用院子外面的大魏護衛之后,將消息傳了出去。他要以蕭明珠這個BOSS的消息,替自己換取最大的利益。
BOSS的消息和對付自己,哪樣對他們更具有誘惑力,想必他們心里也是極清楚的。
此時他正心急如焚地等著同伴的回應,可是他真沒想到,同伴的消息沒來,蕭明珠到是先來了。
一聽到逍遙王妃這幾個字,一種強烈的不安感就由腳底冒了出來,天赫的心和眼皮控制不住的亂跳。哪怕是他成為任務者后接的第一個任務,也沒有像今天這樣緊張過。
要不要跑?
要不要馬上離開這個位面逃跑?
放棄一切逃跑,他就不需要再面對蕭明珠了。可是跑回去,他殺害同伴,搶奪同伴系統的事也就再也瞞不住了。
不過,蕭明珠未必知道他現在又回來了,說不定他跟上次一樣,又可以蒙混過去。
可萬一蒙混不過去呢?他面對蕭明珠根本就沒有還手的余地,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放棄一切跑回去,名聲雖然壞了,但那又怎么樣;他只要小心謹慎,熬過這一陣,等積分高了,誰又能拿他如何。
任務者空間那可是一個強者為尊的地方,并不講究什么規矩情誼的。
兩個完全不同的念頭在腦海里爭斗著,一時也分不出個上下來。
聽到外頭喧雜的動靜,天赫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等蕭明珠進來后,說不定他想走也走不了了。權衡了一下利弊,他狠心的做出了決定。
2345,馬上帶我離開。他的任務早就失敗了,不過是因為想要清除后患才不得已繼續留下,現在離開,對他不會有任何實質上的損失。
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
他沒有行等到隨之而來的靈魂抽離,只聽到2345一句莫名其妙地話;你在害怕。
這一句話讓天赫心中打了個激靈,他心中的不安的感更大了。現在不是討論我害怕不害怕的時候,馬上帶我離開。
一陣沙沙聲后,2345悠悠地道;你知道嗎,她很喜歡你。因為喜歡,所以才會對你言聽計從的。
天赫的腦子一下子轟的炸了,倒不是因為2345突然說秋菊喜歡他的事,觸動了他的內疚感,而是他沒錯著2345這個關鍵的時候突然提起秋菊,只怕沒什么好事。
果不然,2345又道;她那么喜歡你,你不如,就留下來陪她吧。
它是能被他強行綁定,但是他卻忘了一點,秋菊死的時候,它該刷白的功能和積分已經刷成白板了,他要也死了,它也不會連白板都能刷沒了,只不過是需要再找一個宿主而已。
雖然在主位面再找宿主的風險很大,但也比跟著天赫這種宿主強。
要不然,等到天赫殺了同伴,再搶到了新的系統,只怕到時候,天赫不僅不會放它自由,反而會利用它去給新系統升級。
呃,有人的話怎么說來著,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
好,真好。天赫魔著后糟牙,硬生生擠出這幾個字。他即使有對付2345的手段,但他無法將2345徹底的摧毀,何況還在這個節骨眼上。
他當機立斷的將2345關進了小黑屋里,雙手搓了搓臉,讓自己盡快冷靜下來。
靠不了2345,那就只能靠自己;沒了退路,那就背水一戰吧。
他整了下衣襟,往屋外走。
院子里人多,眼雜,而且還有北狄和南疆的人,蕭明珠即使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他動手,難道還敢當眾殺了他?
他一脫離這個軀體,這個軀體可就真死了!
結果,他才到院子里,迎面就一個只比小酒杯大一點兒的小瓷鹿朝著他的胸口砸了過來,他真是連反應的時候都沒有,就只覺著胸口一疼,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揭翻在地,隨后他被劇疼擒著,想要說話,也開不了口,像蝦一樣蜷縮在地上,張著嘴不停的呼吸,希望能將痛隨著氣息一起呼出去。
蕭明珠一擊即中,還不饒人,指著天赫罵道:“我真沒想到,你堂堂北狄三王子會這般下作,毀了我的天喜丸不想賠給我也就罷了,還與自己的死士玩一出什么刺殺,還特意留下帶天喜丸血字的布條……你是不是想向所有人的都認定,是我為了兩粒藥丸子,派人行刺的你?”
天赫咬著后糟牙,強忍著腹部的劇,道:“不……誤會……”他的語氣僵硬,笑容扭曲,一邊說著,還一邊往外吐著血。
蕭明珠更加大聲地喝道:“被個瓷鹿兒砸一下,你就吐血了?裝,我讓你裝。”她隨手又抄起了一個擺在廊下做裝飾的老虎,做勢又要砸過來。
“我……真沒……”天赫差點沒暈過去,是有苦真無法說出口。
剛剛蕭明珠拿來攻擊他的小瓷鹿,是擺在廊邊大花壇上的裝飾,個頭小小,樣子也可愛,尋常來說,用來砸人,也就比砸個小石子的傷害力大點兒,不會重到哪里去。
可是蕭明珠是尋常人嗎?
那小瓷鹿在她手中會有什么樣的殺傷力,旁人不知,蕭明珠自己會不知道嗎?那殺傷力絕對不會比個鐵球小,他現在只怕筋骨都斷了好幾根,還不準他吐幾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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