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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很快就想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這不對啊,就算我不知道狀況,被他們哄得住了……我也……我也不會在沒有與你相商的情況下,松口答應他們這種事情的。”那是她的底線,無論如何她也做不到的。
“還有啊,他們就不會沒想過,你知道之后的反應吧。”連她自己都清楚,阿鈞于對人算計她,比算計他自己,更加的在意和厭惡,她就不信那些人會不知道。
那些人明明知道,偏偏還這么做了,怎么會不讓人疑心。
韓允鈞眼睛微瞇,“這只是一種試探。”
“試探什么?”蕭明珠順著他的話問,韓允鈞笑著:“父皇的態度,還有我們的反應。”
那日的麝蠟之事,到最后因太醫正的死,以及汪晴的發瘋徹底的打亂了局面,事后父皇下令將所有涉案人員盡數入了大牢,等候查明一切真相之后,再做處置。這樣一來,不少人不由得會猜測,父皇是不是并不相信明珠。終究,父皇來府里的事兒,是喬裝打扮走秘道過來的,并沒有幾個人知曉的,難免有人會忍不住想要證實一下。
“啊……”蕭明珠有些不知所措了,那她今天……到底讓人查覺了什么呢?
看著她一臉的茫然,韓允鈞嘆了口氣,寵溺的把她按在胸口,輕揉著她本就梳得極松散的發辮,“這些事兒你解決得極好,你的態度越強硬,越是讓他們心生畏懼,而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蕭明珠依舊是不安的,她緊緊抓著阿鈞胸口的衣襟,抬頭看他:“好多事兒,我都不懂。”
“若你都懂了,那還需要我做什么呢?”韓允鈞笑著點了一下她的鼻尖兒:“之前我們不就商量好了的嗎,動腦子的事兒交給我,動手的事兒,我絕不與你搶,各司其職。”父皇那一關,他們都過了,還怕那些人背后使什么壞嗎?那些人現在跳得越歡實,到時候他才越好下狠手。
“對對……”蕭明珠笑著點頭,隨后也覺著有些不對勁兒了,她白了他一眼:“你還讓我動手?”
韓允鈞被她梗住了,無奈的看著她:“是,誰來惹你,你就痛快的打回去,只要別自己動手就好了。”
蕭明珠嘴巴一撇,不屑地道:“誰要跟她們動手,她們經得起我一只手嗎?”
韓允鈞聞言,很開心,“嗯,跟她們不值得。”
“對了。”蕭明珠后知后覺的記起汪晴的事兒,忙追問:“最后那些人皇上如何處置了?”
韓允鈞目光頓時一暗,“汪晴大殿上動手行刺,已經被壓到天牢里了,整個汪家也都受到了牽連。老四在宮里跪了一日,父皇讓人押著他閉府思過。”
這只怕是郭家在這種情況下,偷摸到王府里來找她的最主要原因。雖說郭四還沒進老四的王府,但名份有了,老四真要出了個什么事,郭家就算不算妻族,但也難免不會因為老四而受到些連累和猜忌的。
“至于那幾個人……”韓允鈞的聲音一重,還特意停頓了一下看向蕭明珠,蕭明珠明白,他指的是那幾個妥托者,也就點頭示意了一下,表示自己有數,他才道:“原本只查出他們中兩人與桂坡林的案子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關系,但父皇的性子,你大概是知道一些的,所以,家中入朝的男子全部都被押入了天牢,其它人暫且被圈在府中,等著事情徹底清查之后再說。”
說起來倒是與當初解決楚家人方式一模一樣,只不過,沒有楚家那般懷柔罷了。
這幾家人,只怕不死也得脫幾層皮。
蕭明珠動了下唇,最后也沒說出什么話來。她記得那幾個委托者不是沒入朝的子弟,就是后宅女子,她們是利用了家族的權勢安排了刺殺自己的事,那家族給了他們助力,自然要承受這樣的后果。至少這次,皇上沒有直接將那幾個委托者以及他們的家人一并殺了了事,已經好很多了。
她本就是個吃不得虧的,又如何會去裝那好人,放他們一馬呢?
另一邊,郭老夫人的馬車一回到郭家,郭家一眾人就圍了上來,一個個急切的問:“怎么樣?”不過,不用郭老夫人回答,看到她的臉色,眾人似乎也就明白這一行的結果了。
夷安公主狠狠的撕著帕子;“那蕭明珠未免也太過份了,四姐兒有什么不好的,白白送上門給她做助力,她還敢拿喬,還有二哥……”說到這兒,她有些心虛,她敢背著人數落蕭明珠,但數落韓允鈞,多年的謹慎的畏懼,還是不敢的。
郭老太爺看著夷安公主:“要不,公主您去一趟逍遙王府?”
“啊……”夷安公主有些慌亂,祖父的意思,是讓她去求蕭明珠?
這……怎以可以?
她乃是當朝的二公主。
郭老太爺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夷安公主應話,他長嘆了一聲:“公主不愿,那就算了。”他看向了郭附馬。
郭附馬知曉祖父的意思,輕碰了下夷安公主的胳膊:“公主,請回吧。”
夷安公主楞住了,看了眼郭附馬,又看眼郭老太爺,她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祖父!”
讓她走,是他們接下來要商量的事兒并不想讓她聽嗎?
他們怎么可以這樣?
夷安公主氣極握緊的拳頭,很快松開了,掌心里印下了一個個深深的月牙印兒。
父皇并沒有解除她進宮的禁令,現在她又因郭四之故,再次得罪了蕭明珠和二哥,所以郭家人是真的要將這一切都罪責到她的頭上來嗎?
她等一會兒,也不見廳內有人留她,反而郭二夫人看過來的目光,還帶著濃濃的恨意。
夷安公主有些受不了了,她偏向頭看郭附馬,怒喝道:“你也是這個意思?”
旁人她不在意,她在乎的只是他的態度。
郭附馬一臉的平靜,“臣送您。”
夷安公主晃了晃,他們成親之后,感情一直極好。新婚那日,他向她自稱為臣,被她婉言糾正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向她自稱過臣了。
現在,他要用這樣一個稱呼來告訴她,他也怪她了,他也要與她劃清界線嗎?
明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郭家好,現在出了事,一個個都想將責任都拋到她的頭上來?
夷安公主氣極,抬手,狠狠的抽了郭附馬一記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