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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我能活到什么時候,萬歲萬歲萬萬歲?”皇上手指直顫抖,就沒舍得往韓允鈞腦門上戳。
“您活到萬歲那不成了萬年的老……”韓允鈞忙捂住她的嘴,生怕她說出個不妥當的動物名來。蕭明珠掙扎著,向韓允鈞使眼色,韓允鈞微微點頭,接著她的話往下道:“但您長命百歲一定是沒有問題的。”
蕭明珠扒開他的手,壓低了些聲音,歡快地道:“父皇,我找到天壽丸的方子了,有了這方子,您保證能長命百歲!”
“什么!”皇上激動得站了起來,手碰到了剛放到案幾上的玉石擺件,擺件在地上摔成了幾塊,那只夜游的小船更是斷成了兩截。這下皇上可顧不上他的心肝寶貝擺件了,眼睛都快鼓出來了:“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他沒聽錯吧,她說的是是方子,不是藥丸子?
只是些藥丸子,他自然是不舍得占了阿鈞的份;但若是方子,只要備齊所需的藥材,哪里還愁沒有藥丸子。
“準確的來說是方子的下落。”韓允鈞踢開地上的碎玉石,走過去低聲道:“父皇派人去取,然后送到青石山去,日后,您長命百歲不是問題。”
皇上按了按因剛才的激動有些不太舒服的額頭兩側,借著幾次沉重的呼吸緩和了一下心神,才問:“什么時候得到的消息,從哪來的消息,可靠嗎?”
“這個……”蕭明珠眼神游離,一個勁瞥韓允鈞,韓允鈞就直白得多:“父皇,您做做心里準備,免得害怕。”
怕,他會怕?皇上氣得直拍扶手:“你們兩個別想跟朕耍滑頭,老實交代!”
“昨夜,我們不是去郭府后面,準備查明郭家四姑娘的死因,長先生做法后,陰風四起……”韓允鈞故意只說了個開頭,果然,他看到了皇上整個人都崩了起來。
蕭明珠“咯咯咯”地笑著:“你也不怕將父皇嚇出個好歹來?”
“父皇豈是那膽小之人?”韓允鈞順嘴兒討好一下,把剛剛的頑性抹掉,謹慎地左右瞅瞅,長話短說:“昨兒我們原本想召郭四的魂,從而查明她的死因,結果因郭家人給她穿了紅衣,她化成了紅衣厲鬼,收鬼的時候,順帶發現了多年盤旋在郭府不離的青城。明珠好心給他開了一條投胎之路,他做為報酬,就給了我們這個消息。不過,您也知道的,鬼話不太可信的,需要您派人去驗證,辯明真假。”
皇上自然也是知道青城這號人物的。若是這消息出自于青城之口,可信度只怕就有了五成。
他看了看韓允鈞,再看了看蕭明珠,目光中帶了些沉重。這兩孩子到底明不明白,將這方子送到他面前代表著什么,代表著他至少還在龍椅上再坐二三十年!
他們明明知道他對阿鈞的期盼的,難道他們,就沒想過……
他目光掃過蕭明珠的肚子,腦海里不由得浮出現阿鈞剛剛的那句話,一個念頭漸漸清晰了起來。
韓允鈞看著皇上眼神中的變化,自然猜得到皇上在想什么。他向蕭明珠建議將方子的消息告訴父皇的時候,自然也將這些都考慮到了的。他淡淡的笑著:“等到那個時候,孩子應該也大了,到時候就由他們來護著她。”
皇上瞪眼如銅鈴,他該不該夸他,想得周全,事無巨細?
外殿有了動靜,隨后程公公的聲音由正殿那邊傳了過來:“皇上,老奴查出了些線索。”
皇上和韓允鈞兩人的臉色都同一冷,兩人對視了一眼,默契的先將天壽丸方子的事兒放一放,先查明眼前那紙團的事兒。
皇上他們又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蕭明珠心結解了,對旁事也不上心,低頭在案幾上幾道點心碟子里挑挑揀揀,最后拿了塊桂花酥慢慢的啃著。殿內其它人對她的舉動是見怪不怪了,也不受其影響,注意力全在程公公的身上。
空間里008和038兩統無聊的學著人下五指棋,耳朵倒是豎著的聽外頭動靜的,可是它們都沒有發現,自己剛剛有一段時間是被凝固了的。
程公公的臉色也不太好看:“老奴把宮門的人押下逐一詢問,在發現紙團之前,有幾個皇莊子送新鮮蔬果的馬車從那宮門出去過。老奴派人去追那幾個送蔬果的馬車,結果發現他們都死在了宮外不遠處的一個僻靜的小巷子里。”
皇上勃然大怒:“青天白日下,他們就敢殺人滅口!”他剛剛才清洗了宮里,現在宮外那些人又忍不住,想要動手了?
韓允鈞輕敲著桌面,慢悠悠地道:“也有可能除掉那幾個皇佃戶只是個障眼法,他們是故意挑他們出去的那個時候丟的紙團,從而混淆我們的視線的。”
都有本事將紙團丟在宮門口,想必送進宮來也不是個難事兒。
蕭明珠自然也是聽懂了他的意思,那就是守宮門的人,以及那個時間前出入的人,甚至在宮里接觸過那幾個皇佃農的人,依舊不能擺脫他們身上的嫌隙,該怎么查,還得怎么查!
皇上點點頭:“有可能。繼續追查下去,不要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蕭懷恩頓了半天,才一定一句認真地道:“那皇上,那您要不要讓他們如愿一下呢?”
殿內,一下子靜了,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他,好像是在看怪物一般。
皇上板著臉,冷言相譏:“懷恩,那你認為,朕該如何讓他們如愿,給阿鈞府里放兩美人兒?”
要他們質疑明珠,對明珠不滿,往王府里塞人,那是最直接的風向標。
可是這個事兒能做嗎?哪怕是做戲的,那丫頭也絕對容不下。
他不顧及自家那傻兒子,還得顧及那丫頭肚子里的寶貝孫子呢。
蕭懷恩臉一沉:“皇上,您是不是也一直惦記著給王爺賜美人兒?臣的意思,是你晾一晾她,做點兒旁的樣子給人看看而已。”
皇上頭頂冒清煙了,拿了本折子就劈頭蓋臉的砸過去:“胡說八道,朕什么時候惦記往他王府里塞人了,你少往朕頭上扣屎盆子!”罵完,覺著這話怎么想怎么不對,盡自個惡心自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