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直播因為外力強行中斷的時候。
看到自己的手機被一只手直接捏的爆開，小東整個人哆嗦了一下，轉過頭看向一旁，頓時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色運動衫的男子，手里正拿著一堆手機碎片。
“之前你播的就不追究了。”
那白色運動衫的男子張開手，碎片稀里嘩啦散落下來，他沖著小東語氣沉穩而平靜的開口。
小東嘴巴干澀的點點頭。
阻止了直播之后，并看著小東遠離后，白色運動衫男子這才看向陸寧，道：“我是契約者協會副會長，陳飛。”
“噢噢，是陳會長啊。”
陸寧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還是不認識。
好在他背后有夢魘空間這個萬能搜索引擎，早在陳飛出現的時候，便已經通過夢魘空間詢問他的情報，簡單的得知了他是覺醒級的契約者之一，戰斗力遠在現在的他之上。
陸寧知道契約者協會那邊多半會派人過來，卻沒想到來的這么快，而且還是僅次于方衛平的副會長之一。
“之前的戰斗被人直播了，不過影響并不大，對了，你是叫陸寧吧，還沒歡迎你加入。”
陳飛走向陸寧，沖著陸寧伸出了手。
他耳朵上戴著一個白色的耳麥，早在過來之前就已經了解到了關于陸寧以及其他幾個契約者的大致情報。
如果是一般的事情，他根本不會跑這么一趟，但是被人直播出去，那影響就非同一般，所以親自過來跑了一趟，也恰好見識到了陸寧一招神羅天征秒殺兩名契約者的一幕。
根據他的判斷，陸寧擁有神羅天征這種S級的能力，就算達不到覺醒級或者掌控級，至少也是初醒級中比較強的契約者。
放眼整個世界，初醒級以上的契約者也不多。
“被人直播了？”
陸寧與陳飛簡單的握手，聽到對方的話，頓時愣了一下，這時候才想到一直拿著手機在遠處的小東。
開始還以為對方是在錄視頻，沒想到是在現場直播。
“是。”
陳飛沖著陸寧點點頭，隨后目光落到了正趴在陸寧頭頂的皮卡丘身上。
皮卡丘似乎是本能的覺察到陳飛的氣息的可怕，不由得往后縮了縮，將半個身體都躲在了陸寧的腦袋后，只露出眼睛和兩只耳朵，一抖一抖。
陸寧的視線也往上抬高。
似乎是察覺到了陸寧的表情變化，陳飛沖著他擺擺手，道：“那兩個人都不是協會成員，善后的事情協會會處理的，至于這小家伙……你就養著吧，別讓它在城市里亂來就行。”
作為覺醒級的契約者，別說是皮卡丘，就算是進化到完美形態的雷丘，他也不會去在意。
只要不在城里亂放電，那就沒什么問題。
與陳飛簡單的溝通幾句后，很快便出現了大量的警車封鎖了這里，陸寧頂著皮卡丘，從巷道內直接離開。
“那就是覺醒級的契約者啊。”
在遠離街道，一路返回了學校的宿舍后，陸寧這才逐漸放松下來，在心中喃喃了一句。
盡管有替身金幣，就算死亡也可以在夢魘空間復活，但陳飛這位覺醒級的契約者，卻仍舊給了他很大的壓迫感。
并不是源自于氣勢。
而是來自于某種，契約者的層次之間的差距。
從夢魘空間那里陸寧了解到，契約者之間相差一個等級，差距就很大很大，哪怕是規則系、時空系的能力，在等級的差距之間，也會被極大的削弱甚至免疫。
就是說此刻的陸寧，就算擁有凍結時空的技能，對陳飛釋放也不會生效，因為雙方之間差了整整三個等級。
陳飛給陸寧帶來的壓迫感，就像是剛出新手村的新手，面對世界級BOSS時所體會到的感覺，不用動手都知道，無論什么攻擊什么技能，打上去全都會是一連串的MISS。
不過。
這種壓迫僅僅只是感官上的壓迫，心理上沒有任何觸感。
就像是你玩游戲，剛出新手村遇到世界級BOSS，打是肯定打不過，但你也不可能畏懼，因為那就是個固定的BOSS而已。
對如今的陸寧而言，任何一個契約者，都相當于是個固定的小怪或者BOSS，不存在提升的可能，等級和戰斗力都是定格的。
如果把這個世界看成一個游戲，那么此刻的陸寧，就相當于是唯一一個玩家，其他人全部都是NPC。
遲早會被一一超過。
陸寧也曾詢問過夢魘空間，其他契約者能否自我修煉之類的問題，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契約者在夢魘世界里獲得的各種能力，都是通過如今的陸寧所完全無法理解的提升次元的力量，從二次元的層面強行提高到三次元。
簡單來說就是……全都是由規則所形成。
夢魘空間內獲得的忍術、能力之類，都僅有契約者本人能夠使用，無法教給三次元的現實世界的其他人所使用。
即便夢魘空間對現實世界已經失去了掌控力，但這份規則的限制仍舊存在，而且就算是毀滅級契約者，也撼動不了次元規則。
從這一點來說。
就算是毀滅級的契約者，在夢魘空間面前也還是得喊爸爸。
“皮卡皮卡。”
皮卡丘從陸寧的頭頂下來，來到了陸寧的肩膀上，揮動兩只小爪爪，沖著陸寧比劃著。
陸寧看不懂，便在心底呼喚萬能翻譯機——夢魘空間。
“你說剛才那個人很可怕？”
“皮卡。”
皮卡丘晃動小腦袋點頭。
陸寧也點頭道：“的確是很可怕的世界級BOSS，不過等我提升提升等級，爆點神器，遲早能夠單刷。”
“？？？”
皮卡丘聽不懂陸寧的話，露出一個懵逼的小眼神。
而就在這個時候，陸寧已經走出了巷道，皮卡丘的存在就好像一塊磁鐵，吸引來一片又一片的目光。
“那個是，皮卡丘嗎？！”
“哇，這也做的也太逼真了吧。”
路過附近的人都是頓住了腳步，尤其是一些少女，更是完全走不動路，忍不住靠近過來，拿手指去戳皮卡丘的腮幫。
“皮卡！”
皮卡丘躲開了對方的手指，不高興的叫了一聲。
看到皮卡丘居然會躲，而且還能發出聲音，那伸出手指戳過來的少女頓時愣住了，一張小嘴長的老大。
“哎？！”
“臥槽？這……這特么該不會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