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堅決不給。
9000塊啊!這不是小數目,他看芊默是個小姑娘,還是親戚,好欺負。
在老男人眼里,那彩票是死無對證的,只要他一口咬死芊默拿的不是那張彩票,就不信芊默有什么辦法。
見老男人冥頑不靈,芊默不再說話,只是淡定地對倭瓜道,“報警。”
倭瓜報警,老男人見狀有些心虛,但很快他腰桿又挺起來了。
報警又如何!
他店里又沒有監控,警察來了這種案子還能怎么判,她說她中獎了,有什么證據!
警察一會就到了,芊默把情況講述一遍,警察果然很為難,現在雙方各執一詞,想要證據也不容易。
9000塊錢,這金額也是很尷尬,這么大點的案子要驗指紋也是不太可能的,派出所根本沒有能力驗證指紋。
就在僵持不下之時,門口傳來一個響亮的聲音,芊默一聽這聲音心里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最不喜歡的事發生了。
與此同時,芊默的手機響了。
芊默沒有立刻接,而是直直地看著分人群進來的老太太。
這是她幾天之前去看望的大姨,也就是極品男的母親,老太太得到的消息,趕過來了。
芊默的鈴聲一遍又一遍,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一定是老太太來之前告訴了她家里,這電話要么是穆綿綿打來的,要么是陳百川打來的。
無論是誰,她都不會接。
穆綿綿打電話,一定是無條件站在女兒這邊,陳百川那個老圣父...息事寧人。
一句都是親戚不要過分就完事了。
完事?美得冒泡泡。
芊默把電話弄到靜音,老太太已經來到她的面前。
此時的大姨已經不再是跟芊默相互撕扯家長里短的和藹親戚了,她臉上掛著怒容,看到芊默叫了警察后,這份怒氣已經上升到了極致,再看芊默,眼里滿是仇恨。
芊默站得筆直,她問心無愧。
猥瑣男一看到媽媽來了,趕緊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惡人先告狀。
“媽,你看看,什么是白眼狼?當年她家里那么困難,誰都不肯借錢,只有你借她家錢,現在人家翅膀硬了,不僅過來訛詐我,想要從咱們這白白拿走9000塊錢,還報警過來破壞我的生意!”
“胡說什么?!分明是你惡人先告狀!我們校花中獎了,拿到你這兌獎卻被你換了,還好意思說親戚,你宰熟!”
馬蓮幫著芊默說話。
猥瑣男色瞇瞇地一攤手,抱歉哦,聽不懂你在逼逼什么,有證據嗎?
“陳芊默,幾千塊錢的事兒,你至于報警嗎?”大姨一開口,不問青紅皂白,直接懟芊默。
人是有很多面的,一個平時看著好說話的人,在護崽兒問題上卻不分青紅皂白。
坦白說,鬧到這個地步,芊默也是非常不愿意的。
猥瑣男得罪了芊默,但是大姨并沒有,如果有一絲和解的機會,芊默也不愿這么做,只是——
“媽,你也不看看她是從什么家里出來的?一個養殖戶的女兒,她媽是江湖騙子跑了,她爸跟她小姨搞在一起了,她——啊!”
芊默一腳踹過去,給猥瑣男踹得夾著腿直嗷嗷,艾瑪,蛋碎了。
老太太一看芊默動手了,氣得一巴掌打過來,想要打芊默耳光,卻被邊上的馬蓮擋下。
“你竟然打我兒子!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芊默閉上眼。
好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當初是看在你爸可憐的份上才借錢給你們,早知道你們是這樣的白眼狼,我錢扔了也不會給你們這一家子白眼狼!”老太太因為兒子的事兒,說話開始口不擇言。
芊默睜開眼,平靜道,“大姨,做事要問清楚前因后果,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損我幾句倒也無所謂,我家早年是受過你的恩惠,但你這樣護著孩子,對他來說不是好事。”
猥瑣男扣著鼻子,得意地看著芊默,來啊,你打我啊
有本事當著我老娘的面打我啊猥瑣男暗搓搓地想。
“你打我兒坑我家錢,你還有理了?”老太太聽不進去勸,要不是有警察在,估計會直接跟芊默撕。
在她身上,芊默能看到好多“慈母”的影子。
她們無微不至地照顧孩子,出了問題馬上站在孩子這邊,不管對錯,不問是非曲直。
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猥瑣男已經人到中年了,卻一事無成,還只想著貪小便宜吃小閨女豆腐,叫他一句屌絲都是侮辱屌絲。
“看來我們是沒有講和的必要了。”
芊默淡定從兜里掏出手機,調出里面的照片,警察一看,破案了。
照片里是于昶默雙手拿著彩票尷尬笑的畫面,有點類似犯人舉著名字的那種照片。
芊默因為嫉妒小黑中獎,故意惡搞自己男人,讓他擺這種造型拍照,留著回去舔屏。
適當地秀一秀,是非常有利身心健康的,畢竟攀比是人類本能,若這項本能都失去了,世界也停止進步了,科技也不會再發展了——芊默是這么用歪理說服自己的。
“這...”猥瑣男倒吸一口冷氣,他沒想到還有這手。
“照片上的號碼很清楚,彩票站就是你這里,如果后期你拿著這個去總局兌換,就證明你換了我的彩票。”芊默不卑不亢。
老太太卻是看也不看,繼續護著自己的兒子,她兒子是不會有錯的,就算錯了,她也能圓回來!
“你拿個照片就說是你的,怎么知道我兒子不能也中獎?”
“彩票上會有指紋,我們來驗指紋——前輩,雖然這個案子沒辦法用公費驗指紋,但是若我自己私人掏腰包出化驗費,有問題嗎?”芊默問一直看著的警察。
警察點頭,“可以是可以,問題是這個費用...”
一共才九千塊,這要是來回折騰,估計也剩不下什么。
“錢不是問題,問題是,要還一個公道。”芊默指了指猥瑣男。
“彩票就在他身上!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