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去臥底！這臺柱子她沒當夠是嗎？
小黑噴火眼，芊默轉過身不看他犀利的眼神，這樣就可以假裝他的憤怒不存在。
“會議暫停，五分鐘后我打給你。”陳萌意識到事情的嚴重，馬上停止手中的會議。
這五分鐘，芊默假裝自己很忙的樣子，想要來個尿遁，被小黑一把抓著。
“臥底？還去”
芊默尷尬，“都是劇情需要...”
小黑松開手，瞪了芊默兩秒，芊默看他臉有點黑漆漆的，搜刮了一堆安慰的話，最后一琢磨...
“我要吃果盤！”理直氣壯。
小黑繼續瞪，瞪了快三十秒，然后，從心。
芊默嘿嘿一笑，看，還是這招好使，受氣小媳婦跟傲嬌女王，小黑顯然比較喜歡后者。
陳萌的視頻很快發過來，芊默跟她連線，順便把她今天在西餐廳拍到的視頻打包給陳萌。
“師傅，我覺得邢天佑跟那個男人之間的對話好像哪里不對，你看看。”
陳萌用了一點時間，那個男人跟邢天佑之間的對話只有不到一分鐘，陳萌反復看了五遍。
“是有點問題。”陳萌也發現了。
那男人是直接走過來的，沒有一丁點的猶豫，進門就過來，看起來就像是倆人約好似得，而且過來后只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那幾句話分別是：煙好抽嗎？不太喜歡，送人了。哦，那下次換別的給你。
雖然在外人看來，這就是熟人之間的對話，但在芊默在邊上坐著就覺得奇怪，她也不敢抬頭多看，怕被人懷疑，但聽起來就怪怪的。
“這倆人之間的關系應該是上下級，你看（）。”陳萌果然是專家，一下發現問題指給芊默，芊默一看果然。
“這是標準的層級制表現。朋友之間說話不會如此生硬，以及這個內容，也的確很可疑。”
刻意進門，說幾句誰也聽不懂的話就走了，這分明是暗號。
而且倆人說的時候，一直盯著芊默看，芊默始終低頭吃東西沒抬頭，察覺到她不感興趣后，那倆人的神色明顯放松下來。
對手十分狡猾，始終對一切保持警惕。
“師傅，你覺得那個煙盒里的內容...靠譜嗎？”芊默問。
陳萌也陷入了深思。
實際上她開會的時候，會議上對于情報是否可靠就展開了激烈辯論。
陳萌覺得這里面有詐，她頂頭上司想直接抓，雙方爭執不下。
“說說你的理由。”陳萌說。
芊默想了下，“根據我對邢天佑的觀察，我發現這個人其實很矛盾的，他做事總是優柔寡斷，但又時刻保持高度的警惕之心，他一方面對我有好感，另一方面他卻懷疑我，他的神經就像是一根繃緊的弦，隨時會斷。”
陳萌點頭，不錯，芊默說的正是她分析的。
“這種性格做情報是非常合適的，這也是我讓你去的另外一個原因，提前認清這些人對你有好處，這些人刀尖上討生活，命懸一線，對全世界充滿了不信任，上一秒還愛得死去活來，只要觸碰利益馬上翻臉無情，《色戒》看過沒？那里面的易先生很有代表性。”
陳萌一開始還怕芊默會心軟。
對方沉迷芊默的前提下，芊默雖然不可能動心，卻有可能對對方下不去手網開一面，還好芊默始終十分理智。
“我知道，每次我猶豫的時候，我就想想警徽，迷茫的時候要問自己是誰。”芊默成熟。
陳萌滿意，不愧是跟自己有類似經歷的，思想就是不一樣。
這個話題沒必要繼續討論，芊默做得十分好。
現在要面臨的就倆選擇。
第一，繼續后天的抓捕計劃，如果這是對方的聲東擊西，可能之前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第二，按兵不動，繼續找破綻。
二選一看似簡單，但是錯了后果十分嚴重。
最后得出的結論是，芊默晚上再去一次，看看有沒有可能獲取更有效的情報。
達成共識后，陳萌想到最后一個問題。
“小黑犬鬧情緒呢吧？”這孩子從小就這樣，鬧情緒也不會跟人說，只會找個沒人的角落陰暗地釋放冷氣，這陰沉沉的性子隨了他爸。
“沒關系，我有辦法安撫他。”
小黑端著果盤正在喂食，聽到芊默這么說，不服地挺腰，女人，你也太小瞧革命的意志了，豈能那么輕易地被收買？
掛斷視頻，小黑擺出一副意志堅定不會被收買的表情。
“距離咱倆上崗還有幾個小時，我那個浴缸的防滑做得不錯...要不要試試？”芊默使出了唯一的一招。
小黑很想繼續傲嬌，但聽到浴缸倆字，還是...
真香。
浴缸的好處就是特別刺激，時間不緊張發揮的余地也比較大，這一折騰倆小時過去了，水都放了好幾茬了。
芊默在水汽蒸騰中，突然想到小學數學題。
浴缸的容量是多少多少，每小時的蓄水量是多少多少，放水速度是多少，一邊開一邊放多久能滿——當初做這種題的時候想的是出題人真是吃飽了撐的，一邊開一邊放，這不是浪費資源嗎？
長大后才明白，說不定出題人就跟小黑這樣，是一個充滿惡趣味的男人...以后再也沒有辦法正視這道題了。
托這道奇葩題的福，芊默出浴后面若桃花風情更甚，化妝后還真有點三十年代夜上海頭牌的感覺，眼角眉梢皆風情。
有了昨天被爹媽抓包的經驗，這次芊默學乖了，從窗戶跳出去。
一出門又遇到了騎山地車鍛煉的王逍堯。
這次不用芊默叫，王逍堯自己停下來了。
“上車。”
小黑站在樓上看著自家“頭牌”坐上了隔壁小王的車，眼睛不自覺地看向芊默前天晚上放在桌上還沒來得及收的錐子了。
半夜溜出去戳車胎什么的，或許是個好主意。
王逍堯帶著芊默朝路口騎，沒頭沒尾地問了句。
“我爸會有危險嗎？”
芊默沉默了一會，“現在不一定，我相信王叔。師兄，咱們都是一個學校出來的，遇到這種情況，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怎么辦，你想想上次我爸被人冤枉傷人，我是怎么做的。”
對于這種聰明人，芊默相信一點就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