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自對童年伙伴的信任?”
芊默搖頭,“根據我們專業研究,他剛看到照片的一瞬間,的確是驚訝的反應,不是裝的,除非他有雙重人格,否則不會這樣。”
既然不是他做的,卻還一口承認,那他在袒護誰不言而喻了。
把他未婚妻提過來,照片給她看,她驚訝地捂著嘴,瞪著眼睛好幾秒沒反應,看完了后才喊了聲,“我的天吶!”
芊默瞇眼,是她,就是她。
“人的驚訝反應不會超過1秒,而且她剛做出驚訝表情的時候左右臉不對稱,她是裝的。重點查這個女的。”
諾諾要提取指紋,進去前突然想起個事兒,從兜里掏出個袋子。
“這個,唐心讓我轉交給你。”
芊默打開袋子后,看到里面的東西,眸色一點點變冷,或許,這可以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正如芊默所料,以張昭未婚妻為突破口查下去,很多話她都不能自圓其說,諾諾提取了她的指紋,根據比對,與其中一個塑料袋上的一枚指紋吻合,又在她和張昭新房的大冰柜里提取到了受害者的血液。
在強大的證據面前,未婚妻終于招了。
事情是她做的。
張昭本不想跟她結婚的,是她用了點手段灌多了他,懷了孩子先上車后補票。
張昭迫于形勢只能跟前女友分手,她以為張昭很快就會忘記那個女人,但是并沒有。
雖然張昭不說,但她能感覺到他并不快樂。
她痛恨張昭心里總惦記那個老女人,又見到那倆人私下見面后起了殺心。
以張昭的名義把人騙到家里,然后弄暈,再然后...
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她把人藏在新房的冰柜里,張昭竟沒發現。
“他有什么資格這樣對我?他每天在店里忙十幾個小時,家里的事兒他管過嗎?說句不好聽的,他的心上人就在我家冰柜里,他開過冰柜看一眼嗎?這些男人,家里的醬油瓶子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他活該!”
芊默聽到這句話后,終于按耐不住內心的憤怒,推門走進去。
那未婚妻看到芊默后,眼里兇光畢露,“陳芊默,算你命大!我下一個目標本來是你的...”
這女人瘋癲的說法讓周圍的人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我不過是他童年玩伴,你連這都懷疑嗎?”芊默冷冷地說道。
“所有靠近他的人都該去死,哈哈哈!”
“我是學心理學的,你不用在我面前裝瘋賣傻,我很遺憾地通知你,現在精神鑒定很嚴格,你這種情況完全是要承擔責任的。”
這一句比什么都管用,女友不說話了,只陰森森地看著芊默。
過了幾秒,她又笑了,笑得很燦爛,卻讓看到她的人不寒而栗。
她摸著肚子,對著芊默露出一個勝利的笑,“我懷孕了。”
孕婦是不會判死刑的,如此囂張不知悔改的樣子,真讓人看了咬牙切齒。
“你以為你是勝利者,特得意是嗎?但我忘了告訴你了,張昭他愛的是你,不是她。”
芊默這一句成功讓對桌得意的女人定格,芊默不帶情緒波瀾地說道。
“他的確是用了受害者的創意去裝修,但這并不能說明什么,他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為的就是給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更好的生活。以及,他去見受害者也不是因為藕斷絲連,那是因為他要分期還錢。”
接下來的話,芊默說得很慢,卻字字誅心。
“你的自作聰明,毀掉了兩個原本應該幸福的家庭,毀掉了無辜的受害者,毀掉了張昭,也毀掉了你原本該唾手可得的幸福。”
那女人搖頭,不,不可能的。
“你胡說,你就是想讓我誠心難過的,你胡說!”
芊默舉起手機,給她看決定的證據。
她讓人送進來一個東西,是一個紙袋子,打開后,里面有一個首飾盒,芊默把首飾盒打開給女人看。
“這個戒指,是張昭那天吃飯的時候給我們看的,他知道我未婚夫家里有珠寶生意,想要問我們能不能打折,他想買這個給你,50分的南非鉆,款式是你喜歡的。”
50分的鉆戒,對芊默這個階層來說不算貴,甚至可以說是廉價的。
但對普通工薪階層來說,動輒上萬的價格已經是奢侈品了。
能夠買這樣的戒指給未婚妻,足可見誠意。
鉆石在燈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刺在女人的眼里,疼在心上,瞬間無法呼吸。
“所以那天你們靠在一起...是為了討論鉆戒?”女人大受打擊。
芊默跟諾諾吃飯的那天,在小黑來之前,她躲在后廚透過門簾看,就見芊默跟張昭并排坐著,拿著手機看什么,湊得還挺近...
她以為是舊情復燃,沒想到...
“是,我未婚夫那時候還沒來,張昭問我未婚夫是做什么生意的,我說了一嘴,他就想讓我幫他這個忙。”
那天張昭在小區遇到芊默,還特意提醒她這件事。
“本來今天應該是我按著市場價的三分之一賣給他這枚戒指的時候,我想他會拿著戒指給你驚喜吧。”
女人捂著嘴,不斷地搖頭,不知道是悔恨自己不該做這般滔天惡行,還是不肯接受芊默說的。
原本這戒指應該帶來多大的驚喜,現在就有多大的痛苦,對比讓人抓狂,如果她什么都沒做的話,如果她沒有動手的話,現在應該是怎樣的光景...
“你想要抹掉他的過去,卻親手毀了你們的未來,你以為這樣做會讓他永遠忘掉前任,卻不知前任會因你的行為,以別樣的方式永遠刻在他的心里。”
“你覺得他忙得沒時間顧家,卻不知他每天忙碌,只為給你更好的家。”
“你親手毀掉了這一切,傻瓜。”
最后倆字說得輕飄飄,卻讓這始終不肯悔改的女人徹底崩潰,嚎啕大哭。
原本這一切都可以避免的,如果沒有那么做,兩個家庭都會有不一樣的未來,可惜,一切都沒有重來的機會。
所有兇手下手時都以為毀掉的是別人,殊不知斷送的卻是自己。
“陳芊默...其實,這件事我本來想嫁禍給你男人的...”女人被芊默摧毀了心理防線后,說出一句讓芊默十分詫異的話。
“他?”這事兒還跟小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