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這事兒你要是不幫我,我就徹底沒戲了。”
寧久堆著笑,把香氣四溢的涼皮往芊默面前推了推。
芊默鼻子動了下,呦呵,這小子情報收集的很準確啊,把她老家的涼皮都買來了?
“我現在口味也是很獨特,這涼皮我早就不喜歡了。”
小黑的腳皮梗,讓芊默有好幾個月都不再想這玩意。
寧久從兜里又摸出一袋麻辣鴨脖,再推。
芊默笑逐顏開地伸手,懂事兒啊。
小黑那癟犢子,現在已經不讓她吃這些了,芊默昨天還跟太姥姥抱怨,說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得到就不知道珍惜。
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哦,做了那么多她喜歡的小吃,天天哄著她,半夜翻墻進學校也要給她送溫暖。
現在孩子懷上了,女神也成豆腐渣了。
手指距離塑料袋只有一點點距離的時候,寧久啪一下扣住,芊默馬上嚴肅臉。
“弟妹啊,你這有孕在身,吃太多這些也不好,你也知道,我跟你男人,情同手足...”
“呵呵,他大概就是你多出來的六指吧?”什么手足,說砍就砍。
寧久這貨不愧是奸商,把塑料袋打開,讓香辛料的味道散發出來。
情報早就打探好了,弟妹最近天天跟于昶默鬧騰要吃這個,于昶默那家伙寧愿被撓滿臉花也不肯買。
“說吧,什么條件。”芊默也不是沒想過自己開車去買,但是于昶默這家伙跟有雷達似得,她一動車他就出現。
被發現后念叨叨的,跟個唐僧似得。
“別說條件那么傷感情,咱們未來可是一家人,我也沒別的事兒,就是...過幾天有個交響音樂會,我這有張票,你能把你姐糊弄過去,后續,你懂的。”寧久把袋子往芊默那邊推了推。
“我是那種為了點吃的就出賣我親姐的人?呵呵,你從哪兒看出來我長了漢奸臉的?”
芊默說得是大義凜然的,但手完全不是那么做的,哎,真香。
“你也太摳了,就一根鴨脖子?”打發洋鬼子?
“我也是問過太姥姥的,說吃一點沒事兒,多吃肯定不行,但是咱們可以少吃多餐啊,畢竟來日方長,我以后要弟妹幫扶的事兒也是很多。”
一場紅果果的賄賂,就在青天白日下明目張膽地上演了。
倆人都是各種高手,幾句話就已談攏條件。
于昶默推門而入,不顧芊默石化的表情,大步走過來,手一伸,芊默乖乖上繳鴨脖。
“老公你可回來了,成功的阻止我走向犯錯的深淵。”
于昶默看了她一眼,意思是待會兒再算賬,寧久見事跡敗露,馬上起身開溜。
“站住!”
于昶默冷冷說道。
“健身房約,不去就是慫包。”
芊默揮舞著小手絹,飛吧,皮卡丘。
“我不想欺負殘障人士。”寧久瞥了眼小黑胳膊上的紗布。
“要不你們比下棋,賭注就是這跟鴨脖子。”芊默也是唯恐天下不亂。
最好鷸蚌相爭,她漁翁得利,看下棋的功夫啃幾口。
這種想法也就是活在夢中了,現實就是小黑把寧久殺了個片甲不留,比腦力,他老于家人就沒輸過。
陳萌下班回來,就聽家里亂糟糟一片,只見她兒媳婦,她兒子,她老公,還有她未來女婿...哦,未來女婿這個暫時打個問號,還不確定。
總之,一群人在打麻將,太姥姥坐在邊上聽抗日劇。
寧久只穿著背心,其他三家面前都有厚厚的錢,還有...欠條?
“小久啊,別玩了,太姥姥看你今天諸事不宜,再玩兩次,怕是背心都要輸沒了。”
太姥姥忙里抽閑地勸道。
陳萌走過去一看,好家伙,一家輸三家啊?
話說,兒子贏人家襯衫干嘛?
“當抹布,亞曼尼的,吸水。”小黑率領全家贏人家的錢、衣服、欠條,還要踐踏人家的尊嚴。
陳萌就見不得這個,把臉往下一沉。
“你們一個個都注意點,別太過分!”
寧久已經輸到面無表情了。
他jio得自己好像上賊船了。
還好,正義的阿姨回來了...
“默默是孕婦,怎么能久坐呢?這種好事兒,怎么不孝順下太姥姥?來,讓太姥姥上桌。”陳萌一拍桌子,家風何在。
寧久攤在桌子上,啊,他太天真了。
芊默笑嘻嘻地把她贏來的欠條不動聲色地揣陳萌兜里,“媽,太姥姥已經贏了好多了,她老人家實在是贏不動了,才去看神劇的。”
陳萌這才轉怒為喜。
“媽你替我玩兩局,我也得站起來走走,贏了這么多次,我也累啊。”芊默捶著腿。
寧久呵呵噠。
累,累你還玩!!!!
還有叔叔!
眼睛看向不動如山的二爺,真想不到平時那么穩重的叔叔竟然也參與!
芊默坐在太姥姥身邊給老人削水果,“沒辦法,我們也是大家族,大家族都是有家規的。”
有肥羊不宰,這是極大的浪費。
陳萌喜笑顏開的洗牌,沒錯,兒媳婦不愧是她親手帶出來的,多懂事兒。
芊默看寧久那輸綠的臉,笑嘻嘻地掃了眼腕表。
諾諾姐該回來了吧?
只啃了一口鴨脖子就被沒收了,但她這個紅娘當的還是很到位的。
久哥,只能幫你到這了!芊默看了眼寧久,陳萌一推牌,笑得比花還燦爛。
“胡了。”
諾諾回來時,正看到這一幕,寧久一看她回來,臉都綠了。
腳在桌子下狠狠地踹于昶默,小黑也不甘示弱地回踹,比誰腳大嗎?!
寧久心里把于昶默罵個半死,不是說諾諾出去旅行了嗎?
他要知道佳人歸來,他說什么也不能一直輸啊,好歹也得留件外套...
諾諾環視一周,什么情況基本明白了。
“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欺負人?”
這臺詞跟陳萌剛剛如出一轍,不愧是母女,寧久絕望了,以為諾諾也要下場來幾把。
卻見諾諾走到他邊上,一巴掌給他拍走了。
“輸成這個熊樣還在那逞強,起開,我替你玩幾局。”
寧久瞬間精神,趕緊挪地方,“你可回來了,快點把我脫掉的衣服,再一件件贏回來吧。”
這話說得怎么那么舒服,怎么那么神清氣爽?
就算說完了腿被連續踹兩下,也是無所謂的。
等會,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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