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龍山莊,護龍堂。
鐵膽神侯朱無視正坐上方,一邊看著從各地傳來的情報,一邊說道:“海棠,你大清早的就來了,不知是為何事”
下方站在的一人,正是上官海棠。
上官海棠做公子打扮,英俊瀟灑。
她恭敬的說道:“回稟義父,出手救助了楊宇軒大人后代的那神秘高手,果然如同義父所料,昨日已出現在天下第一莊。”
鐵膽神侯瞬間便來了興趣,放下手中情報,問道:“這具體是怎么回事”
上官海棠當即就將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一道出。
鐵膽神侯皺眉道:“這人所受之傷,竟然連賽華佗都不能醫治,你可具體知道這是什么病”
上官海棠道:“我曾私下問過賽神醫,賽神醫告訴我,他也不知這是什么怪病,只是覺得夏兄本該是個死人,但卻偏偏沒有死。”
鐵膽神侯又道:“這人能夠在短短幾個呼吸之間,就殺掉黑衣箭隊中人,他的武功又如何”
上官海棠搖頭道:“這倒是不知,夏兄未曾在我面前顯露手段。而他的氣息內斂,很難看出深淺。”
鐵膽神侯道:“你見多識廣,接觸的人也多,你覺得這人是正是邪”
上官海棠皺眉,目光中露出思忖之色,說道:“看不明白,但他眼神明亮澄清,絕非歹人”
鐵膽神侯想了想,說道:“既然他能夠對付黑衣箭隊,武功高強,你看看能不能將他收到天下第一莊或者護龍山莊中,好為朝廷效力。”
上官海棠道:“是。”
等到上官海棠退下,鐵膽神侯才拍了拍手,大堂里已經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鐵膽神侯道:“你去監視著那夏云墨,他的一舉一動都要想我匯報。”
黑衣“諾”了一聲,就消失在護龍堂里。
鐵膽神侯拿起情報,繼續觀看
他一直在布局,很大的局。
當這個局布置完成后,那么整個大明江山都要為之顛覆。
現在,每一顆棋子都很關鍵,每一步也不容許差錯。對于夏云墨這個神秘莫測的局外人,同樣不允許出錯。
天下第一莊修建的很大,所招募到的“天下第一”人士,都有著各自的院落。
而上官海棠作為天下第一莊的莊主,也是有著自己的住所。
在天下第一莊大堂不遠后,就是屬于上官海棠的后院,很少有人能夠踏入。
這里亭臺樓閣,飛檐青瓦,三步一景,精致又不失大氣。
此時,夏云墨和上官海棠正在“知魚欄”賞景,這“知魚欄”來自于“子非魚安知魚之樂”的這個說法,名字取得很妙。
既有“知魚欄”,那自然就有水池和錦鯉。
下方的池子里有幾十條活蹦亂跳的紅鯉魚,在清澈的水里游來游去,若是扔上一把魚食,頓時就是魚頭攢動,景色頗為壯觀。
夏云墨望著水池里的錦鯉,笑道:“看來這人和魚差不多。”
上官海棠笑道:“夏兄這話是什么意思”
夏云墨笑道:“受困與自己的小池塘中,不知天地遼闊。為了一把魚食,便競相追逐,待到魚食搶盡后,又各自散開。熙熙攘攘,皆為利來,皆為利去。”
上官海棠拍手道:“這一番話,倒是將天下絕大部分人都說進去了。不過在這世間,還是有不為名利,忠肝義膽之流。”
夏云墨道:“哦,不知是誰”
上官海棠那一雙明亮眸子里,顯露出一種崇敬的光芒,說道:“其余人我不知道,但我義父以扶明室為己任,忠肝義膽,義薄云天,便是這樣的人。”
夏云墨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笑容,這時這笑容似乎還帶著一絲譏諷。
大忠似大奸,這位鐵膽神侯便是如此。
與他比起來,東廠的那位曹正淳實在是不太夠格。
夏云墨沒有再談論這個話題,而是又笑道:“上官兄可曾學過掌法”
上官海棠雖然有些疑惑夏云墨的問題,卻還是說道:“學過一些,不過都是有些一些很粗鄙的掌法,算不得多精妙。”
上官海棠師從無痕公子,武功并非她所擅長。若說起來,天地玄三大密探,也就只有她的武功最弱。
但她卻是綜合性最強的一個,醫卜星象,無所不知,暗器功夫也是極為厲害。
夏云墨說道:“你且看我這一套掌法如何”
他的身子依舊端坐著,兩只手卻是在空中舞了起來。
只見夏云墨的手掌在空中翻飛,已經化出無數給虛影,叫人目不暇接。
偏偏又給人極具美感,如蹁躚的蝴蝶,又如潺潺流水。
掌勁綿延不缺,轉騰之間,其手又好似利劍,鋒芒畢露。
忽而那一股鋒芒不見了,以掌橫切,掌法凝重,好似隕星墜落。
這一套掌法下來,夏云墨的呼吸卻也不由得加重了兩份。
上官海棠見多識廣,見到這套掌法卻也目眩神迷,為之贊嘆。
夏云墨待呼吸平穩后,方才又道:“你瞧這一套掌法如何”
上官海棠道:“我從未見過如此精妙的掌法,便是義父也施展不出來。”
夏云墨笑說道:“這一套掌法是我結合劍法里的招式所創,雖算不得獨步天下,卻也不差。”
上官海棠笑道:“那不知這套掌法有何名字”
夏云墨忽然揚起一絲笑容,說道:“我把它取名為“流星蝴蝶劍”。”
上官海棠不由得一愣,說道:“你這不是掌法嗎”
夏云墨哈哈一笑道:“可這名字卻是掌法中的精髓。”
接著夏云墨又惡趣味的說道:“以后使這套掌法時,我持劍大喊一聲“流星蝴蝶劍”,你說對方會怎樣”
上官海棠道:“當然是看著你的劍。”
夏云墨笑道:“然后我就使出這一套掌法,保管讓對方措手不及。”
上官海棠笑道:“你之前說你是天下第一,我還不信。現在看來,看天下第一無賴是跑不掉了。”
夏云墨笑道:“我若是天下第一無賴,那你就是天下第二第二無賴。”
上官海棠不由得一愣,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夏云墨眨了眨眼睛,笑道:“上官兄應該知道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