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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駃)
匈奴未滅,何以家為!
這是魏公公的潛臺詞,他要告訴這個以美色誘他的皇貴妃娘娘,他不是那么隨便的人。雖然他已到了娶妻的年紀,可國家還沒有復興,強敵還沒有蕩平,富士山上還沒有插上“尊皇討奸”的大旗,全國人民的生活水平還沒有提高,他豈能就此沉迷于兒女鄉,而置江山社稷不問。
當然,于老魏家香火而言,娶妻生子,也是很要緊的事。
開枝散葉,多子多孫,是謂福氣。
可現在,魏公公認為暫時還不要緊的。
他畢竟還年輕,而年輕是革命的本錢。
年輕人嘛,就得做大事,做轟轟烈烈的大事,做別人不敢想不敢做的事。
如此有大志向之人,又豈是一個女子可以誘惑得了的?
然后,魏公公摸出了白帕,很平靜的擦拭著臉上的茶水。
這叫什么?
這叫臨危不亂!
天賜大珰,就該泰山崩于頂而不慌,黃河之水入肚而不嗆!
貴妃娘娘卻慌了,哪怕她比對面這小賊大了十八歲,她也依舊慌了。
“我只喜歡娘娘這種的……”
這話如有魔咒,定住了貴妃娘娘。
她怔怔的坐著,呆呆的看著。
擦干臉后,魏良臣淡定的將帕子擺在了桌上,這一舉動讓他無形之中拉近了和貴妃的地位。
事實上,魏良臣也認為他現在和娘娘就是一檔的,論逼格的話,兩人之間差距不大。
因為,他捏到了對方見不得人的東西。
貴妃娘娘反應過來了,然后震怒了。
“你好大的狗膽,敢褻瀆本宮!”
鄭貴妃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便不說她皇貴妃的身份,就是民間婦人,也受不得這侮辱。
這小子,怎敢,怎敢…
氣極之余,心頭卻是一跳,沒來由的耳根子倒是紅了。
“娘娘這話可說錯了,我絕無褻瀆娘娘的意思,只是發自肺腑而言…嗯,娘娘在我眼里,就是這天底下最美的女人。”魏良臣有必要糾正一下貴妃娘娘的認知誤區,他真的是很欣賞娘娘的。
貴妃是什么人,又不是黃毛丫頭,哪里會叫他騙了,眉頭一挑,冷笑一聲便道:“你這是在調戲本宮么?”
“不是。”
魏良臣一臉真誠,“娘娘真的好美,如果娶妻能娶到娘娘這樣美的人,我就是死也甘心啊。”
“你知不知道你這話要是傳進陛下耳中,會有什么下場。”貴妃“哼”了一聲,這小子說話太放肆了。
魏良臣搖了搖頭,一臉無所謂:“娘娘可以去說啊。”
“你!”
貴妃哪敢去說,她朝門外看了眼,胸口因為過于生氣起伏力度更大,猶如波濤洶涌。
魏良臣則是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他還真不怕這位娘娘到丈夫那里揭發自己。
誰讓娘娘自個屁股不干凈呢。
鄭貴妃顯是知道厲害關系,她有時會犯傻,可不是永遠愚蠢。她盯著他看,許久,手上卻多了樣東西。
“這是本宮私人給你的,你拿回去,今天的事本宮當什么都沒發生。”
魏良臣瞥了眼桌上,見是張五千兩的銀票。
“這是我孝敬娘娘的,娘娘收著,以后缺錢了就跟我說。”魏良臣也從懷中摸出張銀票塞在了貴妃面前。
貴妃氣的說不出話來,這小賊拿出來的是張一萬兩的銀票。
錢不錢的魏良臣真是不看重,只要娘娘能真誠的和他交換感情就好。
別的他不敢保證,但他絕對保證他會比貴妃他老公更大方。
“你到底想怎樣?”鄭貴妃覺得自己現在很錯亂。
魏良臣躬了躬身,道:“沒什么,只是想娘娘幫我做些事。”
“如果本宮不愿呢?”貴妃眉頭皺了起來。
“那…就不好說了。”魏良臣語帶威脅。
“你是在威脅本宮?”貴妃聽出來了。
“不敢。”
“你這還不是威脅我?”
“娘娘,你知道我對你是忠心耿耿的…”魏良臣再次強調。
“放屁!”
貴妃卻氣的打斷了他,并且說了臟話。
許是意識到聲音大了,外面人可能會聽見,她不得不又強自按下怒火,怒瞪著魏良臣,壓低聲音道:“你若對本宮忠心耿耿,你就不該壞了本宮女兒的清白!”
“啊?!”
魏良臣一驚:貴妃知道了?
“你自己看吧。”
貴妃悶哼一聲,將一張紙扔在了魏良臣面前。
魏良臣撿起一看,魂都駭飛了。
上面竟是記錄他出入壽寧公主府的日期和次數,呆了多久,都記的明明白白。從字跡來看,似是女子所記。
肯定是壽寧身邊的宮人寫的!
魏良臣意識不妙,卻堅不能承認此事,他毫不遲疑的說道:“娘娘,海事債券的事您和陛下都是知道的,壽寧殿下幫了我不少忙……”
貴妃卻不聽他解釋,冷冷一笑:“是么,你在本宮女兒房里一呆就是一個時辰,還總撿駙馬不在時去,你給本宮說說,這是為何?…”
“事情比較多,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說清的…”魏良臣嘴可硬著。
“是么?”
貴妃忽的輕聲一笑,“既然這樣的話,那本宮就問問壽寧好了。”
“別!”
魏良臣認慫了。
“你放心,知道這件事的人,本宮也替你處置了。”
貴妃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之色,“只要你乖乖的聽本宮話,本宮不會將這事說出來的。”
言畢,伸出纖細的手來,“東西給我吧。”
魏良臣卻站著不動。
“你這是要逼本宮把女兒的丑事說于陛下聽么?”貴妃的臉色又不好了。
“娘娘若要告訴我,我就告發娘娘!”魏良臣緩緩抬起頭來,一臉堅毅,“大不了魚死網破,我不好過,娘娘也過不好。”
貴妃一滯。
魏良臣嘿嘿一聲:“娘娘,得饒人處且饒人,真鬧出來了,大家都是死,何必呢?”
貴妃悶聲道:“不把東西給我,本宮可信不過你。”
“給了娘娘,我也不安心啊。”魏良臣也是這樣想。
貴妃覺得很委屈,也很郁悶,她堂堂皇貴妃竟被一小賊給制了,當真是萬分窩火。
有那么十來個呼吸功夫后,貴妃突然輕聲一笑,柔聲道:“本宮要怎么做,你才能信我?”
“嗯?”
魏良臣覺得這事確是不好操作,思來想去也就只有一個法子了。
于是,他上前一步,一臉正色道:“除非娘娘讓我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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