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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本書沒什么訂閱,沒人看,所以更新全看心情,沒想到還有這么多支持的讀者朋友,骨頭良心發現了。
倘若再懶,揮刀自宮。
東廠調不動,錦衣衛那邊表弟兄鬧矛盾,那么只能是順天府和五城兵馬司了。
畢竟這兩個衙門也負責京師的治安。
治安是個筐,什么都能往里裝。
順天府這邊倒是好說,知府一聽汪舍人的意思馬上表示這就派衙役捕快去查,并保證一定查個水落石出,將京中潛藏的陰謀小人統統揪出來,還京師一個朗朗乾坤!
關鍵時候,還是文官靠得住啊!
汪文言深深的向順天知府作了一輯,表示他一定會向太子如實匯報。這話潛臺詞自是告訴這位順天府尹,你放心干,大膽干,將來太子登基之后絕對有你的好。
“東宮,國本也!魏閹,小人也!祖制太監不得干政,更況太監弄權擅兵威逼朝廷,意圖顛覆國本!本官科道正途,世受皇恩,請汪舍人轉告殿下,下官與閹賊誓不兩立!”
順天府浩然正氣,然后當著汪文言的面開始安排順天府差役做事。并屢次停頓,詢問汪文言有何補充。
堂堂一個正三品的順天府尹如此禮賢不過舍人的汪文言,著實使后者也有些受寵若驚。
只是,汪舍人前腳去五城兵馬司時,后腳順天府尹的師爺就詢問據各種跡象表明,城內謠言源頭很有可能來自于左安門的那個什么內官監和提督海事衙門辦事處。
師爺的意思既然府尹大人準備徹查,旗幟鮮明的支持東宮,那是不是直接派人去搜那個辦事處。
這樣,動靜十足,可以完全的、全方位的、毫無保留的向太子殿下表明順天府的堅定立場。
“嗯...呃...唉...”
讓師爺完全琢磨不透的是,恩主大人在嗯呃之后卻是沒了下文,這就讓他有點弄不明白,也不敢擅自做主叫人去搜那辦事處。
五城兵馬司,汪文言感受了比順天府還要崇高的禮遇。
準確的說,是在五城東城兵馬司。
因為五城兵馬司不是一個衙門,而是五個衙門其隸屬于兵部。
各城兵馬司指揮使都是正六品由親、郡王妃父無官者出任,親王妃父為兵馬指揮郡王妃父為副指揮不管事。
但實際各城兵馬司副指揮通常有四人,都是正七品各管一堆。
東城兵馬司指[]揮使正是原太子妃郭氏的父親郭靖(真名)。
雖然女兒已經死了四五年,但只要太子一日未立新太子妃郭靖便是一日的太子丈人按制享受女兒作為太子妃給娘家的所有待遇。
東城兵馬司指揮是不管事,但架不住郭靖的女婿是太子,誰敢不給太子面子,所以郭靖較其他四個指揮更有實權。
然而畢竟女兒已經不在了女兒又沒留下子女,所以郭靖和太子這個女婿這幾年走動的并不是太勤,雙方除了名義上的關系就是女婿還欠了老丈人二十多萬兩銀子。
這些銀子是郭家出面給東宮借的,于情于理太子也不可能不還,因而這些年的利息都是正常給付的。
“早些時候那些人要從我手中將東宮借據買去我當時就覺這些人有鬼,果然不出所料這些人就是想借東宮銀錢短缺的事為難殿下,壞殿下的名聲從而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郭靖這也是馬后炮了,他若真是知道有今日這禍端當初就應該跟他女婿說了。可他沒說并且為了緩解債務壓力他也偷偷轉讓了五萬兩的債權,只是這話他就不方便跟汪文言說了。
人,都有為難處。
家家也都有為錢煩惱的時候。
“東城地界到處都是謠言,我也早就想徹查了,舍人今日不來,我也準備和他們四個商量查辦此事呢,”
郭靖真是屈尊,親自給汪文言斟茶,后者連說使不得。
“為殿下分憂本就是五城兵馬司份內之事,請舍人轉告殿下,別的地界我不敢說,但東城這里絕對不會出事。”
郭靖拍了胸脯,汪文言也相信這位太子的丈人會盡心盡力。之后他又去了其他四處兵馬司衙門,得到的保證都差不多,尤其是南城兵馬司實際管事的副指揮孟國忠更是就差掏心窩子求他向太子殿下表忠心了。
“孟大人不必如此,你的忠心殿下是知道的,要不然汪某豈敢登門拜訪!”可能是平日和東林黨人相處的時候,汪文言總是自覺把自已擺在“弱勢”一方,這突然間被人無比崇敬起來,他一時半會還真是有些不適應。
“南城這里三教九流之輩甚多,五城之中就屬南城地界最亂,無知百姓也是最多...”
孟國忠和汪文言邊走邊說,“本官已經發下旗令,半個時辰內我南城兵馬司所屬兵丁就能聚齊,先抓些散布謠言者...”
孟國忠手段粗暴,根本不先查散布童謠的源頭在哪,而是先抓一些傳播者,這樣殺雞給猴看,讓那些無知百姓們知道亂說話要付出后果。
汪文言細想孟國忠這么做的話,看起來似乎粗暴,容易引起百姓反彈。但于此間卻是能出奇效的,所謂亂世用重典,既然不可能短時間內弄清楚謠言散布者是哪些人,那就先封堵。百姓不敢傳播,須臾之間就不會影響城中人心。
至于以后,卻不是現在考慮的問題。
也不需要考慮,只要太子順利登基,還有什么問題?
二人正走著,卻見十幾個人扛著一匹匹紅布往衙門里搬,汪文言好奇的問孟國忠這些紅布是干什么用的。
現在京師雖然因為魏閹兵馬兵臨城下而人心惶恐,但也是皇后喪制期。按制,京師百姓都是著白,不能用紅的。
“噢,不怕汪大人見笑,咱們兵馬司平日沒什么進項,所以,”
孟國忠有些不好意思再說下去,汪文言一下明白了,趕情這些布是南城兵馬司弄來的外塊,卻不知是敲詐的還是借著什么由頭吞沒的。
這種事情也是見怪不怪了。
“那就有勞孟指揮了,汪某先行告辭!”
汪文言抬手拱了拱,孟國忠忙又親送他至門口,待汪文言走遠之后,孟指揮長出一口氣,然后一路小跑的又回了衙門后廳,那里幾十個婦人正在一匹匹紅布制成的旗幟上繡字呢。
“手腳都快些,皇軍不日就要進城了,這些旗子得盡快趕出來,”
孟指揮一邊說著,一邊往小凳子上一坐,拿起剛才繡的半拉拉的紅旗往膝蓋上一攤,翹起蘭花指一針一線的很是認真的又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