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戰結束了!
最終晉海伯依舊同意了平局。
冷靜下來之后,他也知道這大概是最好的結局。
他這方還剩下二十人,但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
玄武伯那邊還剩下七十幾人,只有五個高手。
雙方的實力可以說是不相上下,如果真的要戰斗到最后一刻,那結果真是難講了。
按說晉海伯爵府的勝算更大一些,這二十個高手的實力終究是要稍勝一籌。
但論士氣的話,肯定是玄武伯爵府那邊更高。
所以若是堅持戰斗下去,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而且平局對于晉海伯爵府尤其有利。
“玄武,晉海,你們二人可同意平局啊?”王叔寧啟再一次問道。
玄武伯出列躬身道:“同意。”
晉海伯也出列,躬身道:“同意!”
晉海伯爵府駐地內。
一眾權貴已經在彈冠相慶,當然也頗有劫后余生的味道。
這第二戰盡管和預想中的落差很大。
但至少沒有輸不是嗎?
一開始的時候,真是把所有人嚇得魂飛魄散啊。
誰又想到玄武伯爵府的新鎧甲和兵器如此犀利,簡直是摧枯拉朽地屠殺啊。
幸好張翀太守有先見之明,早早讓晉海伯付出巨大的利益向各家借高手。
否則現在已經徹底輸了,第三戰文戰也不用比了,直接打道回府。
那樣的話,損失的利益將無法計算啊。
世子唐允心中甚至還有些許的慶幸,因為這樣一來他才是拯救家族,力挽狂瀾的那個人。
盡管現在晉海伯爵府是一平一負,但在很多人眼中,勝利就在眼前。
下午文戰,唐允秒殺金木聰那個廢物還有任何懸念嗎?
沒有的!
真的就算太陽西出,也無法改變這個結局。
第三戰唐允大勝之后,今天晚上直接加戰,一舉定勝負。
玄武伯對戰晉海伯。
這一戰同樣是沒有懸念的。
玄武伯這個人怎么說呢?
用好聽的話說,就是正直,堅毅,包容。
用難聽的話說就是古板,平庸。
各方面都平庸。
不管是文才還是武功,都是中上之資。
放在尋常人中當然是很不錯的,但是在貴族圈中真的就有些泯然于眾人了。
所以很多人都笑稱,玄武是烏龜,而金卓是最像烏龜的一代玄武伯了。
甚至有人開玩笑得過火,說金木聰頗有金卓伯爵的神韻。
這意思就是說,金木聰是低配版的玄武伯金卓。
憑良心說,玄武伯武功是很高的。
雖然他天賦一般,但是他足夠勤奮和堅持啊。
但可惜他沒有郭靖大俠的奇遇,所以他的武功和晉海伯比起來差距真的就比較大了。
晉海伯此人偏激,個性強硬,棱角分明,和玄武伯四平八穩截然相反。
否則他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背叛自己的立場成為國君手中之刀。
盡管唐侖喜歡咬文嚼字,但他文才其實非常一般,武道天賦反而很高。
一旦發展到玄武伯和晉海伯比武決定勝負,那唐氏家族確實必勝無疑。
所以,這群等著分食金氏家族尸體的權貴們才會彈冠相慶。
雖然第二戰是平局,但終究不會改變勝利的結果。
晉海伯唐侖來到張翀太守面前,躬身拜下道:“唐侖拜謝太守大恩。”
他確實后怕啊。
要不是有張翀,現在晉海伯爵府已經完了啊。
于是眾人紛紛稱贊張翀,說他真不愧是國之良才,目光如炬。
這位太守大人,真是大家伙的救星啊。
然而張翀臉上卻沒有絲毫笑容。
他心中不詳的預感非但沒有釋懷,反而更加強烈了。
見到這群盟友已經提前慶祝勝利了,他本想勸誡兩句,但想想還是作罷。
舉世皆醉我獨醒的事情還是少做,會徹底沒有朋友的。
“諸君,翀先告退!”
張翀離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后,張翀太守一遍又一遍地倒茶,但是卻又不喝。
他在腦子里面整理每一個細節。
看自己到底疏漏了什么東西?
張晉進來,見到父親眉頭緊鎖,不由得道:“父親,這第二戰平局雖然不是最好,但依舊是好結果,如今大局已定啊。”
張翀道:“你為何這樣說?你覺得沈浪計盡于此?”
張晉道:“按照沈浪的計劃三戰兩勝,武戰和軍戰勝,文戰敗。他確實是一個鬼才,差一點點就成功了。”
“若不是父親敏銳,沈浪此時已經贏了。誰都無法想到他竟然可以找到破解天外流星劍招之法,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能夠造出如此驚人的鎧甲和兵器。”
“但沈浪的奇跡也到此為止了,他黔驢技窮了。”
張晉這話非常有道理。
這也是那些權貴提前慶祝勝利的原因。
張晉道:“人人都說朽木不可雕,難道父親覺得像金木聰那種廢物還有調教的可能性嗎?就算他再勤奮,就算再有名師,金木聰這一生最大的成就大概也就是考上一個秀才了。”
這話還真是半點不假的。
“而唐允仿佛天上文曲星,去年殿試的探花郎,實打實的文才卓絕,就算山川傾覆,海水倒流,也不可能改變金木聰被唐允碾壓的結局。”
“而且,這次文戰的試題只有國君一人知道,徹底封在箱子里面,沈浪就算想要幫金木聰作弊也不可能。”
張翀忽然眉頭一顫,腦子里面仿佛有了頭緒。
“你曾經說過,沈浪在田橫的賭館里面大殺四方,連贏十三局?”
張晉一愕道:“確實有這回事?”
張翀腦子里面頓時有了一種非常荒謬的想法。
但是很快他就搖頭將這個念頭甩了出去。
因為實在是太荒唐了,這郎朗乾坤怎么可能會有這種奇事,豈不是見了鬼神了嗎?
張翀問道:“你說沈浪有沒有可能提前知道文戰的題目,并且為金木聰寫好的策論和詩詞?”
張晉驚駭道:“這,這怎么可能?完全不可能啊。”
張翀道:“料敵于寬,大膽設想,小心求證。”
接著,他又道:“你去讓春華進來。”
片刻后,張春華走了進來。
這個時候他相信女人的直覺更加敏銳,尤其他這個女兒一貫來天馬行空,不為世俗拘束。
更關鍵是她喜歡沈浪。
“春華,上午軍戰結束的時候,你可有關注沈浪神情嗎?”
張春華當然關注了。
她回憶道:“玄武伯提出平局停戰的時候,沈浪仿佛松了一口氣,但又眉頭緊鎖。”
“不對!”張翀道:“有一個細節不對!”
張春華道:“哪個細節?”
張翀道:“金木蘭是怕死之人嗎?”
張春華道:“那個蠢女人不怕死,勇敢得很,幾個月前的兵事演練,他為了玄武伯爵府的名聲都敢拼命。”
“但是今天她卻戰斗得非常保守,一點都沒有豁出性命相拼的意思”張翀道:“這一點非常不正常,按說這場軍戰關系到玄武伯爵府生死存亡,她應該會將生死置之度外,甚至會使出同歸于盡的打法。但是她沒有,反而戰斗得小心翼翼。”
這話一出,張晉和張春華立刻覺得這一點非常可疑。
找到了!
張翀終于找到哪里不對勁了。
“如今金木蘭最聽誰的話,當然是沈浪。”張翀道:“她為何不拼命?因為沈浪讓她不要拼命,就算輸了也沒有什么。沈浪為何有這樣的自信?因為他覺得文戰必勝!”
張晉道:“或許是因為沈浪特別疼愛金木蘭,不舍得她受傷呢?”
張翀道:“若不是沈浪胸有成竹,金木蘭又怎么會聽他的話而小心作戰,身上連一點傷痕都沒有留下,這可是關系到她家族的存亡。定然是沈浪吩咐過她,第三場文戰必勝無疑,讓她千萬不要拼命,絕對不要受傷。”
張春華卻覺得父親的話非常有道理。
“沈浪為何對文戰胸有成竹?金木聰是不可能贏唐允的。”張翀道:“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提前知道了考題,并且提前做好了文章和詩詞讓金木聰背下。”
張晉驚道:“這怎么可能啊?這題目是國君親自出的啊,而且直接封到了盒子里面,根本沒有泄露的可能性啊。”
“我也想不出沈浪如何提前知道考題。”張翀道:“但是,當你排除掉所有錯誤答案之后,最后剩下的那一個答案,哪怕再荒謬,也是真相!”
張春華道:“父親,我同意你的判斷。”
張翀道:“距離下午文戰還有一個多時辰,時間很緊迫,但還來得及挽回局面。”
說罷,張翀離去,求見王叔寧啟。
山頂城堡內。
國君叔父寧啟聽了張翀的話后,頓時覺得無比荒謬。
“張翀,你這是不信任我們嗎?”
接著,他指著堂上的那只盒子道:“下午文戰的考題好好地躺在盒子里面,誰也沒有看過,包括我們三人在內,沈浪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提前知道。”
張翀直接跪下道:“翀惶恐。”
寧啟道:“你好好看清楚,這盒子上的蠟印有沒有動過?封條有沒有動過?”
張翀仔細看過了,都沒有動過。
寧啟道:“張怒江,你是一個能臣,也是一個干臣,能夠有你這樣的臣子,是我們寧氏之幸。但有些時候,你或許太多疑了。”
張翀再一次叩首道:“翀惶恐。”
寧啟道:“你去吧,這件事情太大,我們不可能因為你的猜測就臨場換題。”
張翀叩首道:“翀告退。”
他是非常堅毅不拔的,絕不可能因為一點挫折而放棄。
離開山頂城堡之后,張翀用最快速度去見祝戎總督。
畢竟是自己的恩主,張翀說話就很直接了。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文戰的考題一定要換,請總督大人出面。”
對于張翀,祝戎總督是非常信賴倚重的。
“你覺得真有這個必要?”祝戎總督道:“你敢肯定沈浪會提前知道考題,這很荒謬啊!”
“我不敢肯定。”張翀道:“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我擔心是真的,那玄武伯爵府就會贏得金山島之爭,屆時我們將前功盡棄,之前所有的努力,所有消耗的資源,也全部付之流水,有備才能無患。”
為了營造四面八方圍攻玄武伯爵府的棋局,張翀可謂是嘔心瀝血。
鎮北侯爵府,隱元會,晉海伯爵府的徹底站隊,都是他一手促成的。
祝戎總督道:“沈浪就算有幾分文才,但比不過唐允吧。”
張翀道:“就算有萬一可能性,我們承擔不起這個風險。”
祝戎總督道:“寧啟王叔資格老,我是很難說服他的。”
張翀道:“大都督,這次文戰,國君一定準備了備用的題目,而且也用一模一樣的箱子封存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備用題目的箱子就由索玄和威武公爵保管。只不過沒有向大家公開而已。”
祝戎總督點了點頭。
事實確實如此。
不管是科舉考試,還是貴族之間的文戰,一定都有備選題目的。
萬一題目泄露了,可以第一時間替換上。
祝戎總督道:“就算如此,我也很難讓寧啟王叔換題。”
張翀道:“不是讓您說服他,而是以檢查文戰試題的名義,不小心損毀箱子上的蠟印和封條。如此一來就算是為了公平公正,寧啟公爵也必須換題。”
祝戎總督不由得再一次望向張翀。
這個心腹手下做事實在是天馬行空,不拘一格啊。
這辦法很潑辣,但確實是最好的法子。
作為王后的兄長,天南行省的總督,他就算不小心破壞了試題盒子的蠟印,寧啟公爵也只是呵斥兩句而已,不可能怪罪的。
國君就更不會怪罪于他了。
封存考題的盒子一旦蠟印被破壞了,就算試題沒有泄露也不能用了,這是規矩。
因為誰能保證你沒有打開看過啊?
祝戎總督道:“張翀,你確定要如此?”
張翀道:“是,要確保萬無一失!”
祝戎總督點頭道:“好,依你!”
兩刻鐘后!
祝戎總督借著檢查考題封條和蠟印的名義,一不小心將箱子墜落在地。
寧啟王叔見到摔在地上的盒子,上面的蠟印全部震裂了,封條也扯斷了。
“祝戎,你做什么?”寧啟公爵怒道。
張翀趕緊鞠躬道:“王叔,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時失手了。”
然后他趕緊將地上盒子撿起來,驚呼道:“哎呀,這蠟印也毀了,封條也斷了。”
寧啟王叔顫抖道:“祝戎,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一定是張翀指使你這樣做的,他好大的膽子啊。”
祝戎總督連連鞠躬道:“對不起王叔,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您就饒了我吧,要不然您打我一頓?”
祝戎總督在其他人面前都是無比威嚴的,但在寧啟王叔面前,卻依舊如同幾十年前一般痞賴。
他是王后的兄長,也是寧啟王叔的晚輩,幾十年的交情了。
“回國都之后,你自己向國君請罪吧。”寧啟王叔氣呼呼道。
現在也沒有法子了,主試題的封存盒子毀壞了,就只能啟用備用試題了。
“威武公,索玄侯爵,將備用的試題拿出來吧。”
片刻后,索玄侯爵手中捧著一只盒子,和剛才掉在地上的這只一模一樣。
不管是顏色,紋理,甚至連上面的蠟印封條都一樣。
“這下你滿意了?張翀也滿意了?”寧啟王叔怒道:“滾吧。”
祝戎總督趕緊出去。
來到院子外面,見到張翀直挺挺跪在那里。
祝戎總督道:“我回國都將國君請罪便是了,你不必跪在這里,王叔也是一時之氣。”
張翀道:“多謝主上關心。”
但是他沒有起來。
祝戎和寧啟王叔是自己人,所以不會怪罪。
而他張翀這一次算是把寧啟王叔得罪慘了。
雖然這位老王叔已經沒有擔任什么職位,甚至也未必會真的去懲罰張翀。
但是禮多人不怪,老小孩老小孩,年紀越大就越需要哄。
他跪在這里一天一夜,終究是沒錯的。
片刻后,寧啟王叔,威武公爵,索玄侯爵走了出來,手中捧著備用的考題箱子。
見到張翀直挺挺跪在院子里,寧啟王叔道:“張怒江,你好深的心機啊。”
張翀一頭磕下去道:“翀有罪。”
他沒有夸張地說自己罪該萬死之類。
“起來吧,我是過氣的人了,壞不了你前途的。”寧啟王叔道。
張翀再一次磕頭,這次將額頭貼在地上,道:“翀有罪!”
見到他態度這么誠懇,寧啟王叔心中的怒氣稍稍低了一些。
“你愿意跪,就這么跪著吧,一會兒該下雨了。”寧啟王叔道:“讓人給你送一把雨傘。”
張翀不敢回話,依舊額頭貼地。
“轟隆隆……”
秋末了,竟然還打雷。
烏云滾滾,開始堆積。
果然是要下雨了,早上的朝霞果然是有預兆啊。
幾個武士趕緊張開了巨大的傘蓋,舉在寧啟王叔的頭頂上。
寧啟王叔離去,因為距離下午的文戰比試馬上就要開始了。
威武公爵卞逍經過張翀身邊的時候停下腳步,道:“張翀,你不錯!”
張翀抬起頭,然后拜下道:“翀惶恐。”
威武公爵離去。
此人極度傲慢,藐視天下群僚,目空一切,能夠得到他一句不錯的贊譽,真是破天荒了。
在艷州下都督一職上,威武公爵的話語權是非常重的。
得到他的贊譽,是天大的好消息。
“轟隆隆……”
天上的雷聲一陣賽一陣的猛烈。
終于,烏云堆積到了極限。
大雨傾盆而下。
張翀依舊跪在院子里面一動不動,雨幕將他枯瘦的身影徹底籠罩。
片刻后,他身上全部濕透了,地上一片泥濘,顯得尤其狼狽。
張晉和張春華跑過來,打一把傘在張翀的頭頂。
“拿開。”張翀道。
張晉道:“父親,您這樣做也是為了新政,為了寧氏王族啊,甚至是為了寧啟王叔的利益啊。為何要如此作賤自己?”
“幼稚!”張翀道:“你若跟主君講道理講對錯,那永遠也無法出頭。”
張晉憤恨道:“金山島之爭,晉海伯爵府,靖安伯爵府,蘭山子爵府他們才是得利者,為何他們在那里彈冠相慶,您卻要在這里受罪?”
“同伴不無能,怎么顯得你厲害?”張翀道。
“立刻走,別婆婆媽媽的,淋一天一夜的雨還死不了人。”
外面,大雨傾盆!
怒江獵場的書房之內。
金山島之爭的第三戰正在進行。
不過這次就沒有觀眾了,為了讓唐允和金木聰發揮好,除了三個監考者,再無其他任何人了。
寧啟將封存考題的箱子放在桌子上。
“玄武,晉海,你們二人檢查一下,考題箱子的蠟印和封條可有損毀的痕跡?”
如果是沈浪在的話,一定會發現考題已經換過了,但是他沒有資格進入考場的。
但玄武伯和晉海伯是看不出來的,因為兩只箱子完全一模一樣。
“沒有任何損毀。”
“沒有任何損毀。”
寧啟王叔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撕掉封條,打開箱子了。”
“是!”
接下來,寧啟王叔非常緩慢地撕掉了封條,烘烤融化掉蠟印,然后將箱子打開。
取出里面的一張紙,然后展開,讓唐允和金木聰看清楚。
這便是今日文戰的考題,國君的備用考題。
第一題,策論題。
題目為:刑賞忠厚之至論。
這道題出自于《尚書.大禹謨》
第二題就非常促狹了。
請以玄武為題,做一首詩。
唐允見到這兩道題,頓時一喜,充滿了得意。
這兩道題他都非常擅長啊,就算參加殿試也足夠再拿一次探花,甚至榜眼了。
秒殺金木聰那種廢物?
簡直太低級了,簡直丟了他唐允的身份。
他隨便拔出一根毛,就足夠將金木聰秒殺一百次了。
金木聰一直都非常信賴沈浪的。
昨夜沈浪告訴他今天要考什么題目,并且做了一篇策論和一首詩讓他背。
金木聰立刻就信了。
然后,他用了整整幾個時辰,抄寫了幾十遍。
完全一字不漏地背了下來。
因為他太信任了,而且也不問為什么的。
姐夫說會考什么,就一定會考什么的。
所以他覺得,今天的考題一定會是昨天晚上沈浪告訴他的那兩道。
甚至進場的時候,他都一直在默默背誦。
甚至一邊背誦,一定咬牙切齒望著唐允的背影。
我胖爺也要逆天了。
唐允,你就等著我將你碾壓成渣渣吧。
現在他看到了這題目,頓時完全驚呆了。
不對啊!
天,這不對啊!
這不是昨天姐夫告訴我的那兩道題啊。
怎么回事啊?
究竟哪里出了差池啊?
姐夫是不可能會錯的啊。
他說會那兩道題會考,就一定會考的啊。
今天為什么就不考了啊?
完了,完了!
這下我還怎么逆天啊?我還怎么滅唐允啊?
我肯定要被他碾壓成渣渣了。
論真實才華,唐允拔出一根毛都能秒殺我啊。
金山島之爭要輸了。
家族的命運要毀在我金木聰手里了。
肥宅金木聰幾乎要哭了,渾身顫抖。
緊接著,他仿佛覺得有什么不對?
然后他趕緊回憶!
這兩道題目我怎么好像很有印象啊。
緊接著,肥宅想起來了。
沒錯,姐夫沈浪之前押題了。
押了十九道策論題,一百五十道詩詞題。
聽說是完全根據國君的喜好習性,還有他最喜歡讀的書而押的題目。
眼前這兩道題目,姐夫都押中了。
而且根據這兩道題,姐夫也準備了策論文章和詩詞
不僅如此,聽姐夫說這篇策論是最牛逼的不世名篇,那首烏龜詩更是千年絕唱。
當時金木聰拼命抄,拼命背,都背下來了。
對,對!
那篇策論和那首詩,瞬間浮現在肥宅的腦海之內。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啊!
肥宅覺得全身衣服都濕透了。
剛才真的差一點點,他就要嚇尿了啊。
姐夫你太可惡了,又來耍我,差點把我嚇死啊。
哈哈哈哈!
我金木聰要逆天了。
唐允你給我等著,胖爺要將你碾壓成渣渣。
哈哈哈哈哈!
桀桀桀桀桀!
注:第一更六千多字送上,竟寫到早晨八點!但寫得暢快過癮,心中只想喊一句張翀大人牛逼。拜求大家支持,給我無窮力量。
謝謝拖稿萬歲的萬幣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