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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大戰又起王牌軍大功告成

更新時間:2019-02-25  作者:沉默的糕點
“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和蘇難一樣扮老了。”

國君寧元憲噓唏不已。

他頭發本來是白了一點點,但現在卻要染白大半。

不僅如此,這一個月來他都吃得非常清淡,整個人瘦了差不多十來斤。

加上刻意的一些裝扮,整個人就仿佛老了二十歲一般。

他是五十幾歲的人了,之前看起來像三十幾歲,而如今看起來像七十幾歲。

沒有辦法,天下人只相信他們愿意相信的。

不管是百姓還是臣子,都堅信寧元憲中風了,而且是在女人的肚皮上中風,大概命不久矣了。

因為中風很容易復發,一旦復發就必死無疑。

這個時候就算寧元憲站出來說寡人沒事也無濟于事的。

既然如此,他索性演到極致,

表現出虛弱到極點的樣子。

這一個月來,他始終沒有上朝,依舊是太子監國。

當然了,重要的事務還是要寧元憲自己親自來。

“哎!”寧元憲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他此時已經不動怒了,否則已經差不多氣死了。

這個世界的人真是太現實了,不管是百姓還是官員都是如此。

幾個月前因為剿滅了蘇難叛亂,并且打贏了吳越之戰,他寧元憲何等風光?

聲譽是何等巔峰?

那他的名聲是什么時候開始變差的呢?

就是因為蘭瘋子和那十個乞丐。

當時寧元憲恩準他們參加恩科文武舉考試,鬧得沸沸揚揚。

每天都有御史和文武大臣狂噴,說他把科舉當成兒戲,表面上是抨擊沈浪,但實際上卻劍指他這個國君。

結果呢?

蘭瘋子高中解元。

蘭氏十個兄弟全部金榜題名。

事實證明他這個國君不是昏君,而是慧眼識英才。

寧元憲當時打臉全天下,爽得不得了。

也就是那個時候,他的名聲反而變得更差了。

這群文武大臣明明錯了所以才被打臉,無數的書生也錯了。

但是人家壓根就不在乎對錯。

正是因為他們錯了,所以心中更加記恨國君寧元憲,甚至是敵視。

當然寧元憲畢竟是君王,天下讀書人,還有一些文武臣子就算是敵視他也無可奈何。

但是人家可以毀你名聲啊。

而恰恰在這個時候,寧元憲病倒了。

瞬間無數的流言蜚語爆出。

國君馬上風了,國君日御五女,旦旦而伐,所以才會中風。

甚至更有不堪者說國君之所以寵愛沈浪,完全是因為他長得俊美,有不可告人之關系。

君王和臣子之間,是永遠的敵人。

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這個世界上不是臣子操弄君王,就是君王操弄臣子,當然更多的時候是在互操。

明朝的時候出現了一個操弄臣子高手,嘉靖皇帝。

他完全將臣子操弄得欲生欲死,不知道多少權臣活活被他操弄到死。

但是他稍稍年邁之后,走狗嚴嵩被弄死之后,就輪到他被臣子操弄了,死了之后還得不到一個好的謚號。

肅宗,大概是比煬帝好一些了,但也是中下。就是說你這個人非常刻薄寡恩,壞得很。

國君寧元憲也是一個操弄臣子的高手,在位二十年來不知道多少臣子被他操弄死,也絕對是刻薄寡恩。

但他有一點比嘉靖皇帝更強,國家重臣他基本上怎么動。

不管鬧得多大,絕對不動根基。

尚書臺,樞密院的幾個朝廷支柱,始終穩固。當然蘇難是一個例外,他已經叛逆了。

但是現在,這個根基也有點松動了。

文官這邊的根基,宰相祝弘主,武將那邊的根基,太尉種堯。

兩個月前,表面上宰相祝弘主完全站在國君一方,壓下了落榜考生鬧事,將一場劇變消弭于萌芽之中。

但這也發出了一個信號。他祝弘主出聲了,就如同老虎咆哮山林。

于是,眾多文官紛紛依附之。

“蘭瘋子,蘭氏十兄弟恩科考試高中,寡人算是吧這些文武臣子都得罪了。”國君寧元憲嘆息道:“但可笑的是這件事情明明是他們自己錯了,卻要怪罪到寡人的頭上,難不成看著人才不取?難不成他們想要壟斷文武科舉不成?”

“他們就是這個意思啊。”大宦官黎隼心中道,但嘴上是不說的,宦官不得干政。

“寡人只是病了一下,還沒有倒下呢,這些臣子就迫不及待要去找新的依靠了?”國君冷笑道:“瞧瞧之前朝堂上的中立派系,足足占三分之一,現在呢如同鳥獸散,紛紛去投靠新主子了。”

“寡人究竟做了什么了?讓他們如此記恨,如此詛咒于我?”

而最讓國君痛心的人是太子和三王子寧岐。

之前兩個人就算有斗爭,也完全是在暗中,斗而不破,完全算得上是一種良性競爭。

而現在呢?

寧元憲病倒之后。

兩個人的斗爭瞬間激烈。

為了一個天西行省中都督的官職,不知道把多少官員送入監獄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流放。

這個信號其實很危險。

國家一旦進入黨爭,那就會進入一個惡性循環。

什么發展,什么外交,統統會被影響,甚至被擱置。

激烈的黨爭會如同一個黑洞一樣,吞噬一切。

到那個時候沒有是非黑白,只有黨同伐異。

而現在隨著寧元憲病倒,黨爭已經開始了。

不僅如此,黨爭還是對國君寧元憲的一種藐視。

之前太子和三王子的良性競爭可以說是不斷表現,并且讓寧元憲做仲裁者,看看誰更加優秀,誰更加適合做這個國家的繼承人。

而現在雙方直接激烈斗爭,幾乎是直接將寧元憲這個仲裁者拋在一邊。

我們兩人直接開打,誰贏了誰就繼承王位。

那意思是讓我這個國君也在邊上看著?

當然現在還沒有到這個地步,但已經有征兆了。

雙方掀起倒賣軍糧案,貪墨軍費案,不僅僅是黨爭的開始,也算是對寧元憲的一種試探。

看寧元憲到底壓不壓。

而國君一旦選擇壓制,徹底平息這一場斗爭,那也是需要巨大威信的。

否則一定會成為一鍋夾生飯,被人認為是無能的和稀泥。

所以寧元憲心中才會凄涼。

他剛剛病倒了一下,就被人這么怠慢了,就這樣被人攻擊污蔑。

在女人肚皮上中風,為了討好楚王不惜簽訂喪權辱國的契約,借用一個荒謬邊境會獵的名義割讓越國利益。

這不是昏君又是什么?

而在這個時候,他用什么來壓制兩位年輕而又野心勃勃的王子?

缺乏足夠的威嚴。

強行壓制的話,一定會變成和稀泥,更讓人恥笑。

想到北邊的吳王,大清洗正進行得如火如荼。

寧元憲不由得心生羨慕,年輕真好。

但寧元憲也是一個狠人。

你們不是覺得寡人已經老了嗎?已經病倒變弱了嗎?

那寡人就徹底老給你們看,弱給你們看。

等邊境會獵沈浪軍隊一飛沖天的時候,就是寡人重回巔峰的時刻。

屆時寧元憲再一次英姿勃發出現在天下人面前,毫無病態,年輕英武,仗劍四顧,磨刀霍霍。

而到了那個時候,天下對他寧元憲的質疑都會煙消云散。

所有人又會重新蟄伏在他的淫威之下。

這個世界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寧元憲冷笑道:“羌王阿魯岡暴斃之后,非但沒有人去調查他的死因,甚至沒有人理會他的尸體,任由躺在桌子上發臭,寡人當時還恥笑,現在看來寡人這幾個兒子也好不了多少。”

黎隼依舊沒有回答。

而這個時候,國君腦子里面不由得浮現出一個人。

五兒子寧政。

這個兒子堅毅仁厚,是不是要好一些?

天可憐見,這還是寧元憲第一次在內心正視寧政。

“陛下,閻厄大人了。”

外面響起了黎恩公公的聲音。

片刻后,黑水臺大都督閻厄進入,單膝跪下。

“陛下,臣……又失敗了。”

什么失敗了?

當然是刺殺矜君。

國君寧元憲幾乎相近了一切辦法去阻止矜君統一沙蠻族。

離間計,金錢收買,暗殺等等。

所有手段都用了。

但黑水臺在沙蠻族的力量還是太小了,誰沒事會去那個鬼地方臥底啊。

所以這些手段收效甚微。

對矜君的暗殺,沒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

全部失敗!

甚至大宗師燕難飛都親自出手了。

依舊失敗。

矜君本身武功很高,加上身邊有無數的沙蠻族高手,還有大劫寺高手,黑水臺派去的刺客幾乎全部死絕了。

想要通過刺殺來改變大勢實在是太難了。

沈浪就遭到多次的刺殺。

甚至他就讓劍王李千秋動手刺殺蘇難,但是都失敗了。

唯一接近成功的一次,大概就是苦頭歡刺殺金卓。

但是現在金卓有了雪山老妖的保護,刺殺他也幾乎不可能了。

雪山老妖已經決定了,把雪山宮搬到怒潮城去。因為那里日子更舒服啊,不愁吃穿的,還可以耀武揚威。

當然沒有雪山的雪山宮算怎么回事?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只要我雪山老妖在,就算是火焰山也可以叫雪山宮的。

黑水臺大都督閻厄道:“陛下,還是準備戰爭吧,靠非正常手段已經阻止不了矜君了。”

寧元憲閉上眼睛,開始回憶矜君。

真沒有想到啊,這個養子會逆天到如此地步。

幾年前他在國都的時候,是何等的溫順,何等的文雅啊?

沒想到,竟然是如此梟雄。

備戰吧!

在兩個月前,張翀就說需要增兵南甌國,而且一次性增兵十五萬。

當時聽起來有些危言聳聽,而現在看來半點都不夸張。

但是寧元憲上哪里去弄著十五萬大軍?

就算傾其所有,也只能再調八萬大軍去南甌國戰場。

而且調這八萬大軍,整個北線就剩下卞逍大軍了,鎮北侯南宮傲大軍,三王子寧岐麾下的幾萬大軍,全部都要南下。

不僅北線空虛,就連國都防御都會空虛。

一旦到那個時候,卞逍手中的十萬大軍就要面對吳國的幾十萬大軍。

幸虧有沈浪,他早早滅掉了蘇難。

否則,蘇難叛軍,羌國大軍,吳國大軍,楚國大軍,矜君大軍,五個強敵圍攻越國,那真是有亡國之危了。

沈浪和張翀解決了蘇難,把羌國變成了盟友。卞逍和金卓隔空聯手,擊敗了吳國。

如今滿打滿算,整個越國就剩下矜君和楚國兩個敵人,或許可能還要加上一個吳國。

蘇難還真是時運不濟。他本來就是想要等到矜君統一沙蠻族,奪回南甌國,席卷越國南部的時候再起兵謀反的。但是卻被沈浪逼得提前動手了,結果全軍覆滅,舉族滅亡。

“我若把北線軍隊全部調空,吳王大軍會不會南下?”寧元憲問道。

閻厄沉默片刻道:“現在肯定不會,可一旦矜君統一沙蠻族,奪回南甌國,大軍北上的時候,吳王是不會錯失這個良機的,他現在是拒絕了楚國的盟約要求,但并不是因為對我國講信譽,而只是時候不到,火候不到。”

寧元憲道:“你說寡人若把整個北線防御交給卞逍公爵,他擋得住嗎?”

閻厄沉默好一會兒道:“臣不知,但卞逍公爵擅長進攻,不擅長防守。”

寧元憲面臨一個巨大的難題。

一旦把南宮傲的五萬大軍調走,那誰來鎮守天北行省防線?

“南宮傲大軍一旦進入南甌國,那誰來執掌鎮北大將軍府?”寧元憲問道:“閻厄,你覺得誰合適呢?”

如今這位天北行省大都督,算是一個文官,而且還是一位王族,寧綱。

這也算是一個傳奇人物,比寧元憲大了一輩,此人鎮守天北行省已經十年之久了。

讓他做后勤,內政絕對一流。

但是守城,他真是不行的。

但鎮北大將軍一職,閻厄作為黑水臺大都督,確實無權推舉。

但寧元憲就是這樣的,問話的時候隨意得很。

寧元憲又道:“種鄂、薛徹,寧岐三人,你覺得誰更合適?”

這三人都是一個派系的。

閻厄還是沒有開口,這三人不管他推舉哪一個,都更加不合適。

寧元憲道:“樞密院、兵部和戶部算好了沒有?如果調兵八萬進入南甌國,具體需要多少軍費?”

大宦官黎隼立刻找到相關奏折,遞給寧元憲。

寧元憲翻開看了一眼,頓時手猛地一抖。

八萬大軍如南甌國,需要的糧草,兵器,戰馬,軍餉等等折算成軍費,再加上祝霖幾萬大軍的開支,總共會超過三百五十萬金幣。

幾乎超過了越國全年的賦稅。

當然馬上就到年底了,全國各地的賦稅就要收上來了。

但這筆錢都有用處的。

又要向隱元會借貸了。

可是舊債未還,新債又欠?

“陛下,寧潔長公主求見。”外面再想起了小黎公公的聲音。

國君揮了揮手,閻厄退去。

寧潔進入。

“隱元會愿意借貸多少?”寧元憲直截了當問道。

每一次借貸,他都是先派心腹之人去談,談完之后再由尚書臺和戶部簽約。

這次派去和隱元會談借款的人是寧潔長公主。

“隱元會愿意借貸三百五十萬金幣。”寧潔長公主道。

頓時寧元憲不敢置信。

不會吧?

隱元會這么大方?

之前他就已經欠了隱元會天文數字的債務,幾個月前剛剛又借了二百多萬金幣,現在還沒有還呢。

不僅如此,為了讓吳國奪取怒潮城,隱元會為吳國墊付了一百多萬軍費,這筆錢完全打了水漂。

面對咄咄逼人的天道會,隱元會最近的日子可不好過。

寧潔長公主又道:“但是,隱元會的長老舒伯燾要和您親自談。”

寧元憲皺了皺眉,然后點頭。

半個時辰后。

隱元會在越國的大佬舒伯燾進入王宮之內。

“拜見大王。”舒伯燾恭恭敬敬跪下行禮。

此人七十幾歲了,執掌隱元會在越國的分會,已經二十幾年時間。

當年金宇伯爵,就算是被他坑死的。

國君寧元憲舉起手,微微顫抖道:“舒長老請起,你比我年長十幾歲,我當不起。”

有求于人的時候,國君都會說我。

舒伯燾還是一絲不茍地跪下,行禮完畢之后也不愿意坐下,而是謙卑站著。

寧元憲道:“聽說隱元會愿意再借我們三百五十萬金幣,寡人真是感激。”

舒伯燾道:“我雖然不是越國人,但是在越國時間呆的太長了,完全把自己當成越臣,效忠陛下是理所應當的。”

寧元憲道:“那不知道這筆借貸,隱元會具體有何條件呢?”

舒伯燾道:“玻璃鏡的配方。”

此人非常直截了當。

聽到這話,寧元憲眉毛一抖。

舒伯燾道:“陛下,沈浪對您無比忠誠,而且命運掌握您之手中。你若開口,他一定會給這玻璃鏡的秘方。只要得到秘方,我隱元會不但愿意無息借貸三百五十萬金幣,而且愿意免去之前二百萬金幣的債務。”

好大的手筆啊。

國君寧元憲閉上了眼睛。

舒伯燾道:“此事不需要越國付出任何代價,也不需要陛下付出任何代價,何樂不為?”

國君心中冷笑。

表面上是不用付出任何代價,但免費就是最貴的。

付出的卻是我和沈浪之間的信任。

在國君寧元憲看來,他和沈浪之間的信任,遠遠超過了三百多萬金幣。

國君的臉頓時冷了下來,淡淡道:“那就不用了,多謝舒長老,送客。”

舒伯燾也不多言,躬身行禮然后離去。

他走了之后,國君寧元憲凄涼冷笑道:“都覺得寡人老了,都覺得寡人不行了,誰都要來欺壓我了。去告訴沈浪,讓他一定要爭氣啊,免得我們爺倆被人瞧低了。”

小黎公公聽之,立刻動身前往。

“算了,不用專門去跟他說,他心中明白得很。”

寧元憲又阻止了。

“黎隼,擬旨,讓南宮傲集結五萬大軍,隨時準備南下前往南甌國戰場!”

“是!”

沈浪寧政,寡人就等著你們一鳴驚人,威震天下了。

到那個時候,寡人再一次咆哮山林。

北苑獵場。

這里每天都要消耗天文數字的糧食和肉。

這群零血脈者被改造了血脈之后,食量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沒有辦法。

每天的訓練量太驚人了,幾乎超過正常軍隊的五倍以上。

每人每天都要吃掉兩斤糧食,三斤肉,五斤蔬菜瓜果。

而且吃到肚子里面,基本上不長肉。

之前很瘦,現在看起來還是很瘦。

但只要一觸碰就知道,每一個人的肌肉都如同鐵塊一般。

如今每個人手中的長柄戰刀,已經超過了二百六十斤。

絕大多數的士兵根本都舉不起來,更別說揮動了,誰也不會這么變態,用這么重的刀。

而這些血脈蛻變者,每天要揮砍兩萬下。

當然,如今總算是換姿勢了。

本來一直是從上到下的直劈,現在還有斜劈和上挑了。

如今不但白天訓練,晚上也要訓練三個半時辰。

晚上的訓練更加簡單。

負重爬山。

負重三百五十斤,在三個半時辰內,來回行軍一百五十里。

平均十二公里每小時。

這鍛煉的是耐力。

這種訓練強度,簡直前所未有。

練的簡直就不是兵,而是魔鬼。

沒有絕對的意志力,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但是……

這兩千三百多人,沒有一個掉隊。

近乎用自殘的方式,完成了一次又一次負重訓練。

然后沈浪消耗的可不僅僅是糧食和肉了,還有不計其數的藥材。

每天訓練完畢后,都要泡藥湯半個時辰,恢復筋脈。

所以這支軍隊,根本就是用金子打造出來的。

這群人不要軍餉,但是瘋狂訓練這些日子,沈浪平均每天開支超過兩千金幣。

三個月下來,光訓練這兩千多人就要耗費近二十萬金幣。

還有他們身上的裝備,不管是超級陌刀,還是超級重甲,都是用最頂尖的鋼鐵鍛造而成的,每一件都需要高額的成本。

這不僅僅是最強大的軍隊,而且也一定是最昂貴的軍隊。

沈浪豪富到這個地步,也最多只能養得起小幾千人。

血脈蛻變者王大。

每天晚上都有些睡不著。

不是因為太累,而是因為太興奮。

他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極度專注,練刀也同樣如此。

總共就三招,他已經練習了上百萬遍了。

但是仿佛每一次,都有新的感悟。

對力量,速度,角度的全新感悟。

甚至,在腦海之內,他都能形成相關的刀光軌跡,還有刀子再每一處地方的力量和速度。

不僅如此!

他和所有兄弟們還每天都在學習人體構造,學習各種金屬密度,硬度,還有戰馬構造,骨骼硬度等等等等。

所學習的一切,就只有一個目的。

如何用最快的速度,最小的力氣,將敵人劈成兩半。

將敵人的戰馬劈成兩半。

如今每天的訓練時間超過了九個時辰。

按說已經筋疲力盡了。

但他睡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在腦子里面一遍又一遍地練。

換成其他人,這么枯燥的訓練早就進行不下去了,跟不要說在簡單的招式里面領悟戰斗的真諦。

但是這群血脈蛻變者可以。

他們之前光看天上云彩變化,就能看一整天。

更別說練刀了!

如果人不需要睡覺就好了。

那我可以每時每刻都訓練,我簡直是太笨了,我的成績簡直是太差了。

這群人的成績真的太好了。

真正的突飛猛進。

比起剛剛血脈蛻變的時候,他們每一個人都有了巨大的進步。

而且不像是蘭氏十兄弟那種天才式的突飛猛進,而是非常扎實的進步。

一步一個腳印,充滿血汗的進步。

蘭氏十兄弟要在苦頭歡的皮鞭之下才會拼命訓練。

而這兩千三百多個血脈蛻變者,完全是自己和自己拼命,自己和自己較勁。

苦頭歡需要時時刻刻壓制他們。

否則,這群人會拼命得不睡覺,就這么一直練下去。

在別人眼中,他們就如同傻子一樣,就這么一個斜劈,他們能練習幾十萬遍都不膩。

盡管只有三個月。

但他們的訓練量,卻超過普通軍隊的兩年。

就算經過血脈蛻變之后,他們依舊不是天才,但絕對是最拼命的一群人。

時光如梭,歲月如梭。

不能裝逼的日子,飛快而過。

三個月時間過去了。

距離邊境會獵僅僅只有幾天時間了。

這兩千多個血脈蛻變者在北苑獵場的訓練要結束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

所有人都要面臨最后的考核。

考核的內容很簡單!

每個人用百斤超級陌刀砍樹。

直徑一尺左右的大樹。

斜著砍下,一刀兩斷。

每個人都只有一刀的機會。

“這次邊境會獵,我們只派兩千人參加,有三百多人會被淘汰,不能為國爭光。”

“你們每個人,都只有一刀的機會,只要沒有砍斷一尺直徑的樹,就算是失敗,就會被淘汰。”

這個考核算是非常嚴苛了。

一尺直徑的樹,想要一刀砍斷?

何等之難?

這對力量,速度,角度都有最高的要求。

而且要是能夠一刀斬斷大樹。

那么不管什么敵人,不管什么戰馬,都絕對能夠一刀兩斷了。

三個月時間,這群人揮舞兩百斤重的超級大刀,足足揮斬了一百多萬次。

現在是考驗成果的時候了。

王大第一個考核。

舉起大刀,深吸一口氣。

“呔!”

猛地斬下。

行云流水。

一刀兩斷!

這一尺直徑的大樹,直接被劈成兩段。

第二個上場的是李狗子。

“呔!”

一刀兩斷!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幾個時辰后!

沈浪完全驚呆了!

兩千三百多人,全部成功,一刀兩斷。

我……我日!

這群人,太逆天了!

這次邊境會獵,真的是閉著眼睛都要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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