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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更新時間:2019-09-19  作者:弱水西西
“哀家想念北了。”

太皇太后一想到那個粉團子一般香軟小子,嘴角就忍不住地往上翹起。

而念北,正是李純和程紫玉的長子。

太皇太后已有兩年多未見紫玉一家。

李念北,這名字是太皇太后取的。

言簡意賅。

當日程紫玉與太后一道南下時,便透露了李純卸任后有可能會入贅程家的消息,叫當時的太后無奈之余又是一番唏噓。

李純便是在種種原因下跟了母姓,將來他的孩兒,還是這般嗎?

所以在先帝駕崩不久,太后便找來李純,親問他可有認祖歸宗之意。

李純輕輕搖頭。

先帝在時他沒有,此刻就更不愿了。

他只求在適當的時候,可以看在他的面上,為昔日輝煌的李家平反。其他,包括他是李家后人之事,便不用傳出去了。這本就是他母親所求,他絕不敢忤逆。

為這事,太后一直心下不舒服。皇室血脈不但不能認,不但不敢曝光,還得做上門女婿,她這個做長輩的,是何其打臉?可這偏又是孩子的唯一所求……

為此,太后嘆了又嘆,心頭對李純更疼惜了幾分。

總算,計劃常常沒有變化快。

局勢走著走著,程家兩個長子漸漸得用,也開始各自大放異彩。程子諾自不用說,真才實學考下的榜眼,是皇上看重的后起之秀,自前途無量。

而那程子鳴更是在求娶了入畫了后,癡勁漸退,懂得了有所擔當,漸漸有了脫胎換骨的改變。尤其在幾番機緣巧合下,他頗有神韻的畫作在京中竟是有了一定知名度,并得到了一些人的追捧。

程子鳴的畫作和名聲與程家陶結合后,更是相互促進。

而程紫玉有孕后,入畫便擔負起了工坊的生產,很快,整個工坊的運作便都交到入畫手上。

入畫兩口子也漸漸開始在程家事務里挑大梁。

如此一來,程家沒了后繼無人之憂,也不缺男子來頂天立地,那么李純入贅的意義也就不大了。

所以,李純與程紫玉的孩兒依舊姓李,算是一全李家血脈。

但程翾還是一早便與李純打了招呼,若將來程家沒有合適的傳承人,依舊是要將技藝交到他們手上。屆時,他們的孩兒里,還是必須至少有一個入程家家譜,隨母姓程,繼承手藝。

李純孑然一身,早把程家當家,自然沒意見。

程紫玉生產后的第二日,太皇太后便親臨了。

這孩子為皇室血脈,又是李純長子,自己的乖重孫,太皇太后看著實在歡喜得很。她主動要求賜名,想給庇護的同時,更想與孩子更親近些。

她抱著孩子,看著李純。

“叫念北好不好?李念北。”

太皇太后的視線緊緊盯在了李純身上。她只恐他一去不返,或者再見不得。只求他多念念北方還有至親,還有老人。哪怕他回不來,也希望他能記著。

“好,自然是好的。”李純心境早已放開,哪有不應的。“北方是我的根,不論我身處何地,都不會忘了養我育我的北方和北方的人。都會念著的!”

他說得云淡風輕,但言語誠摯還是讓老太太紅了眼。

尤其他終于主動第一次,親手攙扶著她上座,讓她更差點滾下了淚來。

李純雖待她要比先帝更溫和些,但從來都保持了一段永遠都拉不近的距離。此刻這主動的親近,太皇太后欣喜至極。

在接下來的近三年時間里,李純便一心盡孝,全力彌補著過去的遺憾……

是呢,雖已五年過去,可程紫玉和李純是兩年前才回了荊溪。

原本,程紫玉打算在程子諾成婚后便回的,后來卻又因著生產和月子一拖再拖。

一來局勢穩固下后,程家前途明朗,原本的風險也消失一空。遠無可懼,近無威脅,朱常哲這個新皇又多番照應著,京中工坊也能擔下了程家近一半的生產,使得他們南下的步伐緩了下來。

二來,是那朱常哲,逢年過節或是閑暇無聊時便常會不打招呼地不請自來。久而久之,見怪不怪。

因著李純的卸任和程家回歸商戶,李純與他再無利益和站立面的糾葛后,二人的關系倒比昔日更要好了幾分。既因李純能懂他的寂寞,也因他多番緣故下的真心實意。又到底有血緣關系,在求不得親情的皇室里,此中特別的單純關系也讓兩人都帶上了幾分珍惜。

第三嘛,便是除了朱常哲的屢屢相留,還是因為太皇太后。老人家年紀大了就不愿分別,總不愿他們離開。

太皇太后身體康健是程紫玉今生愿望之一。所以只要老太太有所求的,她都會極力應下了。就連老太太好幾次邀了紫玉帶念北到慈寧宮解悶小住,她都應下了。

太后年紀大了,程紫玉實在不忍拂她老人家之意,時間一拖再拖。

紫玉是老太太喜歡的,李純更是老太太最心疼的,那念北自是老太太的心頭肉。太皇太后對這孩子幾乎是一見就要抱,一抱就不舍得放。

更因念北早先懷在肚中時便跟著她一道離京,一道南下,一道遭遇過危機這點,使那祖孫情分更甚非常。拿太皇太后的話,那緣分是早就注定下的。

好吃的好用的好看的,華美的珍貴的有趣的,她總不忘給小念北留下一份來。每每念北入宮,都得大箱小箱帶著走。

那份疼寵,別說闔宮艷羨,連朱常哲見了也屢屢嘴角直抽。

程紫玉剛開始還厚著臉皮,后來是實在不肯收了。

“知道你忌諱什么。后宮哀家做主,哀家說了算,而且這都是從哀家私庫里出的,誰能說什么?再說了,就憑你們對哀家和皇上的救命之恩,賞什么都不為過。哀家從不遮掩,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都瞧瞧哀家對念北的看重。”

“可您再這么送下去,慈寧宮都要被我們掏空了。您這般引誘著,就不怕我天天來么?”程紫玉笑。

“那你又錯了!”

太皇太后素指點了程紫玉的額。“果然一孕傻三年。自打你有了孩子,哀家何時給過你賞了?”

老太太作勢白了她一眼。“哀家的禮只給重孫小輩。你想要掏空哀家,光有一個念北可不行。有本事的,你再生上幾個出來一起掏。哀家保證甘之如飴。

你知道的吧?哀家這里最多的,還是姑娘家喜歡的珠寶玉石。從哀家云英未嫁時的積累到嫁妝再到封妃立后生子長輩們的賞賜,和皇室這四代的傳承積累,大多數都是女孩子喜好的寶貝。

哀家等著呢。你可和李純趕緊努力。趁著哀家這身子骨還能撐幾年,抓緊時間給李純生個女娃娃湊個‘好’字,也好讓哀家的寶物順利傳承。”

當時的程紫玉頭大無比。她還以為催生只在得子前,她還以為生下孩子能輕松個幾年,怎么孩子還不會說話走路呢,這便又催上了?

太皇太后絕對真心,當即便傳了御醫,又讓幫著調養……

而除了這三條,還有久久沒能南下的一緣故便在紅玉身上了。

這邊程紫玉剛剛坐月子滿兩個月,那邊紅玉便提前半個多月生產了。

也不知怎的,紅玉不但先前懷孕不易,后來孕期依舊辛苦。

那孩子在肚中便極難伺候,使得她整個孕后期便沒睡過一個好覺。

生產的時候正是天氣最熱的幾天,胎位又不正,提前發動著實嚇

人。幸得御醫穩婆和宮中老嬤嬤們齊心相幫,總算有驚無險生下了孩子。

也是個兒子。

何思敬略微可惜。他想要女兒。原因么,主要是兒子一出世,他那盼孫子已久的爹娘一定坐不住,要么會入京,要么會要求他們回荊溪。可他既怕紅玉因著與公婆的相處會不自在,又覺他在京城剛站穩腳跟,還想再奮斗幾年……

程紅玉倒是很慶幸。生了兒子,任務也算完成了一半。以后誰也別想逼著她,又或是說她生不出蛋來。她也算是揚眉吐氣了……

然而,這孩子生下后,便整宿整宿不是鬧騰便是哭,關鍵是挑剔非常,只跟親人不要下人。除了奶他的婆子,其余人連碰都碰不得一下,奶娘不樂意,他夫妻倆也苦不堪言,連留京照顧兩個產婦的何氏和幫忙的蔣雨萱也跟著瘦了一大圈。

當時整個工坊的生產和管理全都壓在了入畫身上。她實在照應不上紅玉那里。而在程子諾入職后,蔣雨萱也有自己的小家要忙著,何氏命其專心備孕,導致紅玉這里更累了……

程紫玉見她辛苦,只能每日帶著孩子去看她。總算孩子們投緣,何家小子每每一見念北,便乖巧無比,不哭也不鬧,只巴巴睜大眼睛盯著小哥哥瞧啊笑。

眾人嘖嘖稱奇。

拿李純的話“大哥的威信在那兒擺著,做小弟的豈敢囂張蹦跶?他就不怕將來挨收拾嗎?”

念北是同輩孩子里年紀最大的,是當之無愧的大哥。但李純這話多少有映射他和何思敬,逗趣紅玉之意,本以為紅玉會一蹦而起或是白眼頻飛,哪知紅玉卻厚著臉皮順桿子就下。

“正是如此。做大哥的,自當好好盡職,萬不能拋下弟弟一人逍遙去。如此才是真兄弟,才是真義氣。紫玉,你說是不是?”

程紫玉哈哈捧腹。

她與李純能等,可何氏卻等不下去了。

老爺子離家已有一年半時間,他心急遭了一難的荊溪和程家,也擔心重新步入正軌的生產,所以在五月程紫玉生產后便回了荊溪。

按理何氏該伺候老人跟著回去的,但還是為紅玉考慮留了下來。這會兒沒有理由再留,何氏已開始打算要回去了。

程紅玉在何氏和程紫玉跟前軟磨硬泡,使盡了手段,只求他們多待一陣。

何家小子實在折騰,黑眼圈的紅玉又實在可憐,如此,他們的行程再次拖下。

七月改到了九月,又從九月拖到了十一月。

本想著回荊溪過年,可紅玉那里孩子又病上了。

這么一拖,又是一年春。

哪知……

他們這邊剛剛開始打包行李,紅玉那里來了消息——又懷上了。

眾人皆是無語。

典型的三年抱倆啊!大的才幾個月,小的又來了。

這下,紅玉更卯足了勁要留人。

“我上次就難產了……你們在我心安……算我求求你們……我一個人,想想都害怕……”

程紫玉本還在猶豫,看要不要她和何氏二留一。

哪知又傳來消息,成婚一年多的入畫也懷上了。

這下么,自然誰都走不了了。

何氏因著媳婦女兒都有孕,走不了。程紫玉則心疼入畫,自不能讓她懷孕守在工坊。沒辦法,她只能留下來。

可她和何氏都直犯愁,荊溪那里,雖有不少老師傅坐鎮,但畢竟只有老爺子一個人扛著。生活上,更是連個照顧老爺子的親人都沒有。

再一次的,三叔程明站了出來。

他離開故土十五個月,這段日子他舒解不錯,再次恢復了當年的灑脫風采。他雖不愿再被家業束縛,但幫著照顧產業和老人他還是能做到的。

責任感爆發下,他主動提出先回荊溪幫忙。

程紫玉心下大定,沖著程明謝了又謝。

程明迅速南下。

話說,姻緣實在坎坷的他,終于得了老天眷顧。從太湖返家途經姑蘇時,他多喝了幾杯后,胸中不羈作怪,執意撇了護衛,要一人行舟漂湖賞景而返。

天公不作美,和煦春風突轉西風,細雨轉瞬成了滂沱。

就如話本故事一樣,在疾風驟雨里,不遠處的一艘船里,送來了一柄素傘。

程明瞧見了船艙里手執書本的女子,一時失了神。

他趁著風起時,突然松了手。

傘被風卷走。

他抱拳行禮,一邊道歉,表示辜負了美意,一邊示好,主動愿意賠償傘的價值。

他終于引來了姑娘一回眸。

心跳也亂了節奏。

姑娘淡淡看他,表示只是舉手之勞,不用賠了,可耳垂卻有些微紅。隨后便轉身沒再看他,遠遠離去。

程明回神,笑了起來。

他覺得,他找到他要的了。

傾盆大雨,他只覺酣暢淋漓。

不遠不近跟著,既是相護,也是表白。

坦蕩如他,沒有半點猥瑣和輕浮。

天氣惡劣,分明狼狽卻依舊目光灼灼,一身灑脫,分明心有所求卻沒有半點無禮,只保持了一個距離的相望,姑娘再冷情也不能不被觸動。

本就是橫渡太湖來投靠親戚的寒門女,缺的正是一顆真心和一棵可倚靠的大樹。

三個月后,遠在京城的程紫玉他們便聽聞,荊溪家里要辦喜事了。三嬸要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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