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與威爾主教的交談后,很快,羅德獨自出城,來到了附近的樹叢中,準備進入地下通道,與薩姆森會和。
然而,正當羅德打算回到地下時,他像是察覺到了什么,突然停住了自身的動作,視線回望自己來時的方向,臉上浮現出警惕的神情。
在那里,一名白色頭發的少女,正注視著他。
她穿著簡單的布衣,赤足站在地上。她的腳上遍布傷痕,既有像火燒過,不自然的焦黑與褶皺,也有像經過抽打,留下的道道猙獰傷痕。
種種異象,似乎向羅德說明著,她身上不同尋常的地方。
從這名白發少女身上,羅德沒有感受到任何威脅,似乎她只是沒有力量的普通人,但不知為何,羅德卻隱隱產生了退卻的想法。他血脈中的本能,正不斷提醒著他。
羅德沒有任何言語,只是站在原地,凝視著那名少女的身影,神情變得愈發凝重起來。
無法從這名白發少女身上,感受到屬于她的力量,羅德并不認為,她真的想自己所感受到的那樣,只是一個普通人。羅德會懷疑自身,以他現在的小怪物身軀,甚至無法察覺到這名女子所在的層面。
“艾洛特,你聯系上威爾主教了嗎?你剛才在干什么?”
感受到地面上的腳步,薩姆森主動扒開地下通道入口的掩護,探身向羅德問道。
直到薩姆森的話語傳來,羅德這才回過神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是的,他就像你說的那樣,很樂意和我們合作。”
“至于我,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人……”望著那名白發少女,羅德的面色隱隱凝重起來。
少女的獨特發色,已經向羅德說明了她的身份,她是一名強大的異教徒,羅德不清楚她的來意,但想來不會是什么好事。
“什么?”薩姆森拿出身邊的魔眼環顧四周,伸手撓了撓腦袋,有些意外地說道,“你在說什么?這里只有你一個人。”
羅德瞳孔一縮,重新看向那名白發少女。他能夠確定的是,那名少女真的存在,且正在回望自己,但按照薩姆森所說,他根本看不到那名少女。
羅德陷入沉默,薩姆森也意識到情況不對,露出戒備的神情,右手死死握住劍柄。
好一會后,白發少女不再看向羅德,獨自向著城中走去,而羅德也露出慶幸的神情。
“她是誰?”羅德心中,不免生出了這樣的疑惑。
望著通道內的薩姆森,羅德問:“你聽說過一名白發少女的事跡嗎?她的腳上有著明顯的傷痕。像她這樣強大的異教徒,不可能沒有半點信息。”
“聽起來你遇見了什么麻煩。”薩姆森想了想,回答,“對于異教徒,我了解的并不多。我曾為了向教廷做出貢獻,殺死了難以計數的異教徒,但并沒有你說的白發少女,關于這些事情,你更應該去問蜘蛛女士。”
羅德點了點頭,同意薩姆森所說的。身位異教徒領袖的蜘蛛女士,應該知曉那名白發少女的信息。
“你要去找蜘蛛女士嗎?她可是非常不情愿,讓那頭可怕的巨型蜘蛛,將我們送到這里。”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薩姆森臉上露出不好的神情。
“天哪,我只是用你給的眼睛看了看它,都感到一陣惡心,你和她是怎么忍受的?光是坐在它的身上,我就恨不得立即逃開。”
羅德搖了搖頭,說道:“它雖然是一個蜘蛛,但它的靈魂,可比其他生物要純凈多了,沒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始終對它的主人保持忠誠。”
“我為了收集罪人靈魂而來,凡是我所遇見的靈魂,都算的上是罪人靈魂,這么一比,反倒是蜘蛛的靈魂最為純凈。”羅德評價道。
“你會收集其他生物的靈魂嗎?我是指人類以外的生物?”聽羅德這么說,薩姆森感興趣地主動問道。
“為什么這么問?”羅德不解。
“因為按照那些教廷成員的說法,只有人類的靈魂,是世間至高無上的存在,能夠享受神的榮光,而那些動物的靈魂,則沒有這種待遇,就連死后,也無法如人類的靈魂一樣前往云中城。”薩姆森補充道。
羅德隱隱皺了皺眉,說道:“我只會收集罪人的靈魂。那些生物連人類都不是,甚至連成為罪人的條件都不具備,他們的靈魂對我無用。”
羅德注意到,任務面板中,并沒有對于靈魂種類的限制,但按照羅德自身的理解,所謂的罪人靈魂,最后還是要從人類的身上想辦法,其他生物的靈魂,可無法被稱作罪人靈魂。
搖了搖頭,羅德重新望向城中的方向:“我們暫時在這里停留一段時間,我還有一些東西,需要交到威爾手中。”
薩姆森沒有質疑羅德的命令,他深深呼出一口氣,隨即問道:“說完了你的事,現在該說說我的了,我什么時候才能成為劍圣?”
羅德瞥了他一眼,卻聽得薩姆森繼續說道:“你之前說過的,不是嗎?你說過會讓我成為劍圣,我背叛了我的陣營,正是為了這一點。”
“你的心中,對于劍圣的定義是什么?”
羅德沒有回答薩姆森的問題,而是順著他的話語發問。
“一種衡量力量的標準?比劍術強大的力量多了去了,如果你單純想要獲得更高力量的話,我更推薦你學習法術。一種由圣痕者授予的稱號?那我可以告訴你,你永遠無法成為劍圣。但如果你認為,劍圣指的是一種不息的精神,一種璀璨的意志,就像英雄,你才有機會成為劍圣。”
薩姆森被羅德的話語說得有些發愣,好一會后,這才說道:“那我……該怎么擁有那樣的意志?”
羅德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可以通過一些方式,給你激發意志的機會,但能否真正成為劍圣,還是要靠你自己的努力。”
薩姆森似乎想到了什么,點了點頭的同時,握著劍柄的手,也不由得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