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
顧暖暖經過一場痛哭之后終于恢復過來,她輕易的就掙脫了羅弘毅,在他吃驚的眼神下后退了幾步,抹掉眼淚冷笑著問他:“你說,你除了會這樣逼我之外還會干什么?”
羅弘毅驚訝的看她,他一直都知道她重生之后的力氣變大了,但是對此刻她竟然能從自己手底下掙脫開來還是感到格外的詫異。不過很快他就聯想到上輩子他特地去看過她日常喜歡的那些網文里面所描寫的種種,馬上問道:“暖暖,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什么奇遇?呃,金手指什么的?”
“沒錯,既然都能重生了怎么可能沒有點其它的金手指呢?不過我的金手指是什么我肯定是不會告訴你的。你只要知道,如果你再太過分的靠過來我想教訓你根本就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就行了。”顧暖暖揚起下巴看他,“難道你沒有金手指?對哦,我都忘記你這人的屬性太渣了,所以能碰見重生就已經是極限了,想要別的金手指再眷顧你肯定不容易。”
“好,我不逼你。至少現在我不逼著你馬上就做出決定。但是你能不能也不要一下子就否決了我的話。暖暖,再想想,再想想好不好?”羅弘毅對著她看了半天,眼睛里無奈到了極點又不得不忍耐的樣子忽然就取悅到了顧暖暖,叫她有了一種莫名的快感。
“不。”
她看羅弘毅那樣,壓著心里的其它異樣感覺,用異常堅決的語氣,再一次說服自己搖頭拒絕:“不管你說什么也沒用了,我上輩子就已經想的很透徹了。這輩子我們之間一定不可能,所以你也別再白費功夫,不要再來找我了。”說完她再不管羅弘毅的反應轉身就走,她特地用了縮地成寸,在羅弘毅根本就還來不及挽留的時候就很快走遠,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看著她消失的方向羅弘毅頹然靠在一棵樹干上,苦笑。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看來暖暖對自己的偏見還真是太深了,可是,這又能怪得了誰呢?
對顧暖暖另有金手指,實力也可能超過自己的事實羅弘毅并沒有任何嫉妒或是不滿的情緒。相反,他還為她因此而有了自保的能力而暗暗開心不已。上輩子他逼著她練功為的不就是怕萬一哪天自己有顧及不到的時候,暖暖能有自救的能力么?
不過,一個男人的實力還不如自家媳婦這實在不是一件得臉的事情
羅弘毅靠在樹干上微微皺眉,看來平時自己還是對自己太好了一點,所以導致了自己的修煉速度還是太慢了些。
“從哪里摔倒的就要從哪里爬起來。媳婦,你想不想這輩子也在他們面前揚眉吐氣、耀武揚威一回?”男人湊近女人的耳邊低語,那語氣里滿滿都是誘惑。
“你有那么好心?”
女人警惕的后退一步,根本就不愿意上當:“那些人可不是別人,他們不都是你最親愛的父母和兄弟姐妹?”
“媳婦,親疏遠近我拎的清,以后你和孩子們才是我最親的人。”男人的眼睛里閃過痛苦的神色
坐起身,顧暖暖睜著眼睛呆呆的看著月色從窗口滲透進屋子里,黑夜并不能妨礙她的視線,她就那么呆呆的坐著,然后捂住臉淚水緩緩,緩緩的流下來
“主人”草草跳出來懸浮在顧暖暖的對面看著她,它那肥嘟嘟的臉上滿是擔憂,“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沒錯,就是有人總是陰魂不散的。”顧暖暖抹掉眼淚,伸手讓草草停在她的掌心,把它捧到跟自己的視線齊平的位置,滿懷期待的,“有沒有什么藥的配方能直接就讓我能忘記掉上輩子發生的那一切的?”
距離上一次跟羅弘毅的對話已經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了,這大半年的時間草草終于升級成功蘇醒過來。
蘇醒過來的草草變化不可謂不大,最明顯的就是如今她和草草之間的聯系加深了,即使它是在空間里面不用她的意識進入,兩人也能溝通,感知到彼此的情緒變化。甚至草草已經能變幻成一個小娃娃的樣子,能短時間,短距離的離開它的伴生空間自主的出現在她面。
就象現在這樣,如果沒有刻意的壓制,她的噩夢根本就瞞不過草草的感知。
噩夢,這對她而言確實是噩夢。
這大半年的時間羅弘毅真的沒有再跟她聯系,仿佛人間蒸發了,沒有了任何的消息。可是她發現自己卻依然沒有如愿的真正放下,反而開始時不時的夢見上輩子的種種和剛才的那幅情景
“主人,要暫時忘記上輩子的那些事不難,可是你最好不要試圖去那么做。”草草擔心的看著顧暖暖,“因為如果主人你真的那么做了,那,將來些事就會變成你的心魔,只怕你永遠都沒有機會在去除它了。”
“心魔么?”
顧暖暖無奈的笑道:“你不是說這里的靈氣匱乏我不能修煉,既然我沒法往下修煉了,就算是有心魔又能怎么樣呢?”
“主人,不管你能不能往下繼續修煉,一旦有了心魔,被它糾纏住,那么不止是你這輩子會受到影響,就連你下輩子、下下輩子只要是的靈魂還存在著它就會一直一直的糾纏著你。”草草有些急了,“沒錯,你這輩子很有可能是沒法子往下繼續修煉了,可是往后,你還有那么多的一輩子,并不表示你以后都不能再修煉了啊。難道你就愿意被這個心魔永遠的這么糾纏下去?”
“”顧暖暖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這輩子不解決到這個事,那以后它就會變成心魔,永永遠遠的糾纏著我?”
不是吧?
不是她想的這樣吧?
顧暖暖看著草草凝重的點頭,只覺得天雷滾滾,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怎么會這樣?我選擇不要這一輩子的記憶也不行嗎?”
“不行的。主人,其實你一直都沒有放下過。既然是那樣,你為什么不重新去面對一次呢?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草草憐憫的看著自己的主人,心里其實不明白她為什么明明對某人還是有感情的卻偏偏死活都不愿意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