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跟張大壯和溫秀仔細交代了張來娣的現狀之后,顧暖暖回到自己的房間直接躺在床上發呆。她忽然沒由來的陷進了一種自我厭棄的狀態中......
“主人,主人,快醒醒。”草草的吼聲如同驚雷一般在顧暖暖的腦海里炸開。
“怎么了?”顧暖暖一驚,終于清醒過來,話脫口而出的同時她也反應過來了。她的意識進入草草的伴生空間,有些后怕不已,“我這是又差點遇上心魔了是不是?幸好有你叫我。”
“沒事沒事,草草的作用之一就是在這樣關鍵的時候來個一聲吼。”草草湊過去用臉蹭著她的手安慰道。
“幸好有你。”顧暖暖捧起它用自己的臉頰去碰它的。
“是啊,是啊,有我在主人就不用害怕了。”
草草忍不住刷了一把自己的存在感:“其實修真路上遇上心魔是很正常的事情。沒有人知道會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又會因為哪一句話,甚至哪一個動作而引發......所以修真對心性的要求不是一般的高。但是任何事都是有得有失,有失有得很公平的啊得到的少所以對普通人來說引發心魔影響的不過是情緒,嚴重點的頹廢一段時間或是一直頹廢下去就到頂了,對身體不會造成直接傷害;而對那些練習了武功、內功心法的人來說,得到的稍微多,心魔的威力就加重了點,一旦走火入魔就有可能出現功力倒退甚至廢掉影響身體健康;對修真者得到的更多,所以后果也就更可怕了,最嚴重的就是在天劫之下魂飛魄散”
“你說的沒錯。看來我的心性還有待加強。”顧暖暖默默的點頭,意識退出來回到現實中,“我差點忘記了還有一件事要做。”
“還有什么事?不是需要做的都已經做了么?”草草好奇。
“這件事情還是速戰速決的好,不然多拖幾天我也不用去采藥了。”顧暖暖一邊說一邊坐起來下床走到書桌那,拿出一粒給張大名要給徐半仙用的那種藥丸子,拿了張紙鋪開,用刀子從藥丸上刮了些粉末下來。
她一邊刮粉末一邊道:“這個藥丸挺好用的,但是到底陰損些,郭秀英只是受人迷惑,我拿一點點給她嘗嘗就差不多了,算是報了她上輩子叫外公和外婆傷心,還有兩輩子折騰他們的仇就夠了。什么時候我還是得研究研究這個,最好能弄一份后遺癥沒那么夸張的配方出來。這個也算是居家旅游的必備了,以后我們出去四處行走說不定能遇上什么事情呢,多幾樣自保的手段總是沒壞處不是?”
“對。主人英明。”草草看著顧暖暖總算是停了手收好那藥丸把紙頭上的粉末包好,心里默默的感慨主人的心眼好。郭秀英運氣不錯,換個狠點的那會對她這樣客氣?不過話說回頭太狠的人它也怕怕,當初估計也就不可能那么輕易的選擇她做自己的主人了
一切搞定,顧暖暖再一次悄悄的離開家,這一次潛進的是三舅和三舅媽的臥室。悄無聲息的進去,她看見房間的床上除了三舅和三舅媽之外,張天賜也跟他們睡在一起。顧暖暖想起外公外婆對他的惡感,忍不住格外注意的看了他一眼,這一看她心里有了些疑惑。
只是還不等她多想,那邊張衛民就嘀咕著翻了個身。顧暖暖隔空在三人的身上分別點了一下,讓他們睡得更熟,然后捏開郭秀英的嘴巴把藥粉直接倒進去。
臨走,她又疑惑的看一眼張天賜,這一次她站住了,然后在意識里面溝通草草:“好奇怪,我怎么一點也感覺不出來跟他有血緣上的牽絆?”
“沒有?不可能啊,就算是血脈已經遠到幾十代過后了,只要想感覺就還是能感受的到。你們這才多遠?還在五代之內,按道理這份血緣上的牽絆你是能很容易就感覺出來的。除非你們之真的沒關系。”
“......除非沒關系?”
顧暖暖仔細的端詳了張天賜再細看自己的三舅,看了半天都看不出來兩人臉上有相似的地方,她挑眉,直接動手搜集了兩人的頭發放好。臨走前又想到,也不知道現在的技術只靠著毛發能不能出結果?
于是就又給兩人各放了點血,口開的小,也沒什么血會流太多造成生命危險的后患,所以她根本不耐煩給他們收拾傷口,直接抬腳就走:“很簡單,有沒有關系去驗一個DNA就可以確定了。”
“我覺得不用驗了,修真者的這種感知可比什么DNA靠譜多了。”草草懸浮在半空中跟著顧暖暖移動,還晃著腿一臉的幸災樂禍:“你這個三舅媽看不出來竟然還是那樣的人啊?不知道如果你的三舅舅知道了會怎么樣?”
“離婚然后讓她把孩子帶走唄,還能怎么樣?”
顧暖暖搖搖頭,這種事她還真沒想到。更沒想到的是三舅媽竟然是那樣的人?虧得她一直都表現的跟三舅舅的感情很好的樣子。而且從上輩子到這輩子也都沒聽說過她在外面跟什么男人有不正常的往來,只除了她迷信徐半仙到叫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外......
咦,那個張天賜不會是徐半仙的吧???
顧暖暖一下子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怪異起來。
這個可能還真是最大的。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徐半仙還為了騙錢時不時的就讓張天賜吃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甚至還讓他餓肚子,最后終于把人折騰死了......
顧暖暖的臉色變的特別的怪異起來:“草草,我們再跑一趟徐半仙那里,收集點他的血液樣本到時候一起拿去做DNA。我想看看張天賜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
“不可能吧?如果......如果張天賜真是徐半仙的孩子,那他為什么還要那么害自己的孩子呢?”草草驚得差點從半空中掉下來。
“誰知道呢?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或是他們根本就不愿意想那么深吧?或者這個孩子不能跟著他姓所以他根本就不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