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幫的?
羅弘毅就笑了:“徐莫上輩子不是無意中幫過我的忙嗎,所以上輩子我暗中就伸過一把手。在他轉業后,找人給他安排了一個還算可以的工作,事后又找人把這件事情給徹徹底底的調查了出來,那個奸。夫自然也藏不住了。”
說道這,羅弘毅冷冷的笑:“說起來那人還是有點本事、權。柄的,不然當初也不能讓人第二天一大早就把徐莫給抓了。要說他好歹也是個現役的軍官,還是首長身邊的人,打他的臉跟直接打首長的臉有什么區別。”
“對啊,你不說這個我還一時真沒想到這個。難道那時候徐莫的事情首長就沒伸出手幫忙么?”顧暖暖疑惑道。
“那時候慕容首長并不是沒伸手,但是那個奸。夫背后是有人的,那些人恰好就跟首長是敵對陣營的人。當時事發突然首長也被人利用徐莫的事情攻擊的措手不及,所以……有心算無心之下讓徐莫轉業那也是不得已。”
說這些的時候羅弘毅的臉上是面無表情的:“那女人嫁給徐莫背后的原因不僅僅是為了給她的孩子找個便宜爹,她其實還有別的目的。是打著把徐莫拉到他們那邊,就算拉不籠最不濟也能從徐莫的嘴巴里得到些能打擊到首長的東西。可惜她最后卻發現徐莫不僅拉攏不了,他的嘴巴也太緊,在家里對不該說的話一樣一點都不會透露,所以她才懷恨在心,不止在孩子面前灌輸仇恨徐莫的想法,更是不愿意隨軍。”
“太復雜了。”顧暖暖扁扁嘴,“我發現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就算是多活了一輩子我也一樣很感冒玩不轉。”
“這些骯臟的東西你聽聽,稍微了解一下就夠了。要是真的叫你涉足我是舍不得的。”羅弘毅摸摸她的臉繼續,“事后牽涉到的那些不干凈的人和事最后一個都沒跑掉,都被我給抖落的一干二凈。該有的懲罰了,就算是我愿意放過首長也是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可惜的是事過境遷,上輩子徐莫的轉業還是已經成了定局改變不了了。所以這輩子我就占著這點先知先去結識了許諾的家人,然后一點點的牽出蘿卜扯出泥,最后不止那個女人藏不住身,哪怕當時她已經跟許諾開始談婚論嫁了也沒用,當然不止是她,同樣被提前牽扯出來的還有當年給慕容首長背后使絆子的人。”
“所以你等于是不僅幫了徐莫一把還順便賣了個人情給慕容首長了?”顧暖暖恍然。
“可以這么說。”羅弘毅含笑道,“上輩子首長對我是有知遇之恩的,能順便幫他一把,提前在他面前掛個號我何樂而不為呢?”
“呵呵……”顧暖暖呵呵的笑了一回,忽然又問,“那后來那個小孩怎么樣了?”
“雖然最后徐莫轉業了,但是論起來那個奸。夫和女人最終頭頂上一頂破壞軍婚的帽子是跑掉的,他們該有的懲罰最終沒躲過去,兩個人都入獄了。所有的個人財產都被沒收,那個孩子,他親生父親的妻子和親戚那邊都不愿意管他,他外公外婆那邊也同樣不愿意接受他。最后他去了福利院。”
羅弘毅臉色有些復雜:“事后我了解到那孩子從頭到尾都知道打他的人是誰,可是在那樣的情況下他依然咬死了徐莫。哪怕最后他的親生父母都當著他的面認罪了他還是是死死的咬住徐莫不放,簡直是偏激固執的厲害。”
“難道就因為見面少,被說了幾句壞話他對徐莫就那么恨?”顧暖暖愕然,很難想象一個才六七歲的孩子竟然會那樣。
“呵呵,意外吧?誰知道呢?要說當初徐莫對他可是一點也不差,就是徐莫的父母對他好的恨不能掏心掏肺的,可是又有什么用?所以本來徐莫的父母是有心想要收養他的,最后被他表現出來的那股子恨意給嚇退了。”
“還有個疑問,既然你有能耐把這一切都調查出來那為什么不提前那么干呢?非要等到徐莫都轉業了……”顧暖暖偏頭看羅弘毅萬分的不解。
“你以為我愿意?當時徐莫出事的時候我還在任務中,等知道他轉業了已經是大半年之后的事情了。再等我把一切都斷斷續續的調查出來都一年的時間過去了。”羅弘毅苦笑一聲,自己的職業是自己所熱愛的,無論是上輩子到這輩子,哪怕這份職業常常都會讓自己身不由己,但是他依然從來也沒動過退伍換一個行業的想法。
他看了顧暖暖一眼,想起她一直都對小孩子特別的寬容喜愛,不論是自己家的孩子還是別人家的孩子,她見到了總是會不由自主的露出笑臉,于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問道:“暖暖,你會不會覺得那孩子挺可憐,挺無辜的?”顧暖暖挑挑眉。“他會么?”
羅弘毅搖頭:“其實那孩子當時已經六歲了,又是個聰明早熟的。我后來試探過他咬死了徐莫,會讓徐莫得到怎樣的下場,他早都已經懂了。并不是跟其他同齡的孩子一樣懵懵懂懂的。”
“……”顧暖暖有些惋惜了,“聽你說我沒覺得他無辜,但是卻覺得他投錯了胎生生被教成了那副樣子真是白瞎了他身上的某些特質了。也許換一個父母他就不會歪成那樣了。那女人也是傻,人品太有問題了。我猜她應該是并不太知道自己被人利用的那么徹底吧?如果她心知肚明知道自己已經對不起徐莫了,哪怕她還有一點愧疚的心也許就不會把事情做得那么絕?不給別人留后路,實際就是不給自己留后路。”
“可不是,最后那個孩子我一直找人留意著,也有試圖把他重新給引到正道上的想法,可惜最后沒成,在他的親生父母出獄之后,他回到他們的身邊,最后最終還是走了歪路,年紀輕輕就……”
羅弘毅感慨:“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資格為人父母的。那個女人就說來說去還就是爭的那一口不知所謂的氣,她之后招供說當時那么咬著徐莫不放除了是受人指使的之外,也有最初被徐莫怒極了打了那一巴掌心里不忿的緣故。之后,她又在被她那個奸。夫打的更慘,孩子的耳朵也被打聾的時候更是把這所有的這一切怨恨都轉嫁到了徐莫的身上”羅弘毅說著說著都好笑起來,“她看不見自己的錯誤,覺得她承受的一切都是因為徐莫揭穿了那個孩子不是他親生的事實真相才引起來的。”
“這是什么腦回路”顧暖暖目瞪口呆,雖然之前極品見過不少,但是這樣的依然叫她忍不住憤慨,“難道她覺得自己對不起別人是應該的,別人連揭露真相維護自己利益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羅弘毅一本正經的道。
“是啊,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所以說人還真是只有遇上大事了你才有可能真正的看透一個人。”顧暖暖感嘆了一句,“徐莫這輩子應該不會再那么倒霉了吧?他現在的妻子你見過嗎?是什么樣的人?”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這輩子他結婚,帶人來部隊擺酒請客的時候我身上有任務,只叫人捎了禮金去。”羅弘毅淡笑,“我覺得他的運氣應該不會再那么差了,已經遇上過那種人,這輩子差一點又戴了綠帽子了,難道他的家里人再替他挑選媳婦的時候就不會多留個心眼了?”
“也是,如果吃一虧還不能長一智的話,那可就真沒法說了。”顧暖暖笑,“雖然這輩子你們成了兄弟,但是話說你也真沒辦法替他操一輩子的心。”
“就是這么說的。”羅弘毅認同的點頭,“要是一個人的運氣真的那么差,那也是命中注定的了。”
“呵呵……命中注定……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開始相信命運了呢?”顧暖暖忍不住呵呵了,“我現在倒是挺期待晚上見到徐莫這輩子的老婆。就是不知道跟前面的那個女人比誰漂亮?”
“漂亮有什么用?不過是皮囊而已。”羅弘毅也跟著呵呵笑,聞言頗為不以為然的湊過去道,“你以為誰都有我這樣的好運,遇上的媳婦兒是又漂亮又善良又能干的么?”
“行了行了,惡心巴拉的,你真用不著每次都這樣,被別人知道了會笑話你太自戀的。”顧暖暖嫌棄的把人推開很不客氣的嘲笑他,完全無視他故作受傷的表情。
傍晚,到了約定的時間徐莫準點來了,跟他一起來的自然還有之前說好的他的妻子。
“羅哥、嫂子這是我愛人周靜。周靜他們就是我跟你說過的羅哥和嫂子。”一見面徐某就迫不及待的給雙方都做了介紹。
“羅哥、嫂子好。”靦腆的聲音叫顧暖暖忍不住細細看了眼前這位好幾眼,這一看她發現這周靜雖然長得只能算是清秀,人也表現的害羞內向,但周身卻有一股文靜恬淡的書卷氣。叫人看著特別的舒服,而且再看她雖然表現的羞怯膽小卻落落大方并不會顯得小家子氣。
人和人之間都是有眼緣的,一下顧暖暖對這個周靜看的挺順眼的于是主動跟她搭話,帶動氣氛,果然有她的帶動很快周靜就放開來。
一行人隨后奔赴外面的飯點,徐莫請的客,一頓飯下來顧暖暖和周靜兩人就已經慢慢變得熱絡起來,最后越聊越投機,知道了周靜會隨軍,會在京城待相當一段時間,兩人最后還互相約好有空的時候一起去逛街。
看兩個女人相處挺親密的羅弘毅和徐莫都挺高興。一頓飯也是吃的賓主盡歡。
“羅哥、嫂子,首長下午的時候說了明天要見你們。明天早上八點我再來這接你們。”送羅弘毅和顧暖暖回招待所后,徐莫對兩人道。
“行,到時候我和你嫂子會準點等著你的。”對首長要見顧暖暖,羅弘毅是一點也不意外。
次日。
徐莫果然準點依然開著那輛軍用吉普來接兩人。一路疾馳,連著經過幾道戒備森嚴的關卡兩人終于見到了慕容景軍長。
“來啦,顧暖暖同志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你救了柯老他們的事跡我可是聽說了不止一遍了啊。了不起,要不是你恐怕后果真是不堪設想啊。”看見羅弘毅和顧暖暖進來,慕容景異常和藹熱情的跟顧暖暖打招呼說話。
“不過是巧合罷了,其實并不值得一提。”顧暖暖謙虛的笑了笑并不居功。
“呵呵,弘毅啊,這樣有勇有謀又漂亮的女孩子你可得抓緊了,你們的年紀都到了吧?結婚報告打了沒有?”慕容景對顧暖暖真是滿意極了。
“正要打呢。”
“那可抓緊了。”慕容景囑咐。
“是。”羅弘毅笑看了顧暖暖一眼,然后從衣兜里取了裝著醒神花汁液的小玉瓶遞過去給慕容景。
“這個?”慕容景拿著小玉瓶旋開瓶蓋看了一眼,嗅了嗅只覺得一陣神清氣爽的,不由眉頭舒展開來,“這個不會就是你們兩個留在‘魔鬼島’找到的能讓他們醒過來的藥吧?這個要怎么用?真的能有效果嗎?”
“有沒有效果試一下就知道了。用法也很簡單每個人取一滴用五十毫升的水兌了,喝下去或是用打針的法子都可以。”羅弘毅言簡意賅的說道。
“徐莫,你走一趟醫院,把這個送過去。”慕容景點點頭馬上叫了徐莫過來把那個小玉瓶遞給他吩咐道。
“是。”徐莫接了小玉瓶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這個藥液如果要分裝只能用玉的容器,別的不行,不然藥效半個小時之后就會消失殆盡。”看徐莫要走,顧暖暖趕緊叫住他囑咐道。
“知道了。”徐莫看一眼慕容景,看他微不可察的點了頭這才應了離開。
“要是這藥液真的有效果你可是解決了我們的大難題了,這幾個月已經不知道多少有大名氣的醫生都對他們的昏睡癥束手無策了。”慕容景看著顧暖暖微笑,之前他自然是對她進行過細致調查的,她弄出來的同樣只能用玉制的容器分裝的‘百草回春膏’自然不可能瞞得過他的眼睛。所以他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別看年紀不大可是本事卻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