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后,路人甲乙面面相窺,甲:“那人說自己是縣政府吳縣長的秘書是真的假的啊?”
乙:“我覺得應該是假的吧?還說吳縣長指定小許當他的司機?小許之前不就是個搬磚干力氣活的嗎?怎么忽然就認識咱們縣的吳縣長了?哈,我覺得他會不會開車都是個問題呢,還司機?肯定是唬人的。”
“哎呀?那你說那人說自己是吳縣長的秘書會不會是個騙子?”甲驚叫。
“誰知道?走了走了他就是個騙子也不關我們的事,會上當的都是愛占小便宜的。小許和他老婆又不是我們這邊的人,不過是房子租在這里罷了。鄉下人沒什么見識,你現在就是過去跟他們說他們遇上騙子了他們也不會相信,等下啊還以為我們是嫉妒他們的好運氣呢。”乙看看天色,“你瞧,這天也不早了,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做飯吧。”
甲:“……”
她看了看許家的方向,又看看已經走掉的乙,嘴里小聲的自言自語嘀咕了一句,“說的也沒錯,會上當的都是愛占小便宜的,要是他們也是那樣的人就沒什么可說的了。”說完,她搖搖頭似乎很是惋惜了一聲也走了。
看見跟著兒子兒媳婦一起進來的張秘書。許聚財疑惑的看向兒子和兒媳。
“爸,這位是咱們縣吳縣長的秘書張哥。”許世順興奮的拉著許聚財,“張哥說吳縣長指名讓我做他的司機。爸,你說吳縣長會不會就是弘毅哥說的他的那位戰友?”
弘毅的戰友竟然是縣長?
許聚財大吃了一驚,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們說的弘毅哥是不是位團長?”張嘉禾心里其實也怕出錯,于是能再確認一下就盡量的再確認,于是在旁邊開口問道。
“沒錯。”許聚財和許世順互相看了一眼一起點頭,“他就是一個團長。”
“那應該就不會錯了。實際上部隊的團長就相當于我們地方上副縣長這個級別的,我們吳縣長當年也是部隊轉業。”地址、名字以及其他能對上的都對上了,張嘉禾心里再也沒有了負擔,他取出裝著車票和剩余零錢的信封遞過去給許世順笑道,“我們吳縣長和那位團長說過把這車票直接交到你手里就行。他們已經知道今天晚上沒有車,這車票是明天一大早的。”
“好,我會轉交的。”捏著信封許世順應道。
“那好,你忘記了明天早上九點直接到縣政府報到,我會通知門衛室的人你一到就通知我,到時候我領著你去辦手續。辦完了手續你還得扎扎實實的學一頓時間的車呢。”張嘉禾臨走又笑著提醒了一遍,“明天你可別忘記帶上你的身份證,免得到時候又要白跑一趟。”
“肯定不會忘記的。”許世順摸著腦袋笑著保證,許聚財、許世順和沈蘭月三人把張嘉禾送出大門外看人走遠,三人的興奮和激動這才徹底的顯露出來。
好不容易興奮勁過了一點,許世順對著沈蘭月道,“媳婦你趕快去收拾一個房間出來。既然是明天一早的火車,那今晚上紅一哥一定會留在我們這邊過夜。時間也不早了,你聞不得油煙味,晚上的飯菜就我和爸來弄了。”
他嘿嘿直笑,很是得意:“幸好這段時間我都練出來了。”
“收拾一個房間怎么夠,還有爸呢,爸你今晚上也別走了吧,等吃完飯天都黑了。這日子天黑的早,你再走回去我和順子也不能放心。”沈蘭月對著許聚財道,許世順一拍腦袋,“對,得收拾兩個房間。”
“我就不留下了。天黑怕什么?我可以打手電。”許聚財道。
“爸沒你趕著回去干什么啊?太危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去咱們村的那條路多難走?不行,我不能叫你大晚上的趕回去。”許世順臉都黑了。
“我不回去你們這的被子哪里夠?”許聚財也頗為無奈,中午來的時候老伴倒是叫他留下過一夜再回去,那會兒他沒多想是應下了,可是這會兒忽然就想起來這個問題。
“就為了這個啊?”許世順哭笑不得,“放心,就是媽也來被褥也是夠的。”
“你們怎么有那么多的被褥?”許聚財奇道。
許世順又是嘿嘿一笑:“蘭月懷孕那會我們不是忽然想著到時候媽要來照顧月子,想著到時候你可能也會一起來。還有蘭月的爸媽。加上多個孩子,萬一孩子再把被褥給尿濕了怎么辦,所以我們特地多準備了三床的被子和褥子。”
“可是按著月份,等到蘭月生的時候天氣不是差不多應該已經熱起來了嗎?”許聚財有些無語的望著兒子、兒媳婦,許世順和沈蘭月兩人一時都紅了臉。
許世順訕訕的:“這不是當時太高興了一時給忘了嗎?”
許聚財就笑了:“準備了也好,這不這下也派上用場了?”
“是啊,是啊。其實那些被褥留著以后孩子大了也還是可以用的,還有我們兩個還不止只生這個呢,沒準我們一口氣能生上十個八個的呢?”許世順一高興這話就說的順口極了,許聚財聽的高興。
沈蘭月在一邊聽到那‘十個八個’就只想翻白眼了,忍不住偷偷的掐了一把許世順,還瞪他。許世順還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被掐的一臉的茫然當著許聚財又不敢吭聲只得偷偷呲牙咧嘴的做怪樣子。
許聚財只做不知兩人私下的動作,拍拍許世順:“以后好好干,多做事少說話別辜負了你弘毅哥的一番心意。”想到以后也許兒子就在縣長身邊做司機了,這簡直就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徐聚財心里說不激動是假的。
父子兩個于是化激動為動力,沈蘭月去收拾房間,他們兩人就在廚房里忙碌起來。等傍晚,看見跟著羅弘毅一起回來的吳子鵬。看見兩人還提著打包小包,三人頓時都是一臉惶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