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城主都十分大膽,他們下定了主意后就開始著手準備,并不眼巴巴的等著玉佼州犯錯,對方若沒有破綻,他們就制造破綻。
何況玉佼州本就千瘡百孔,隨便加一把火就能讓其徹底亂起來。
城內那些爭斗的勢力只想著眼前的利益了,外界安靜了那么久,大概都沒想到已經有人惦記上他們,如今都跟待宰的獵物無異。
童夫人對這些眼里只有既得利益的土著家族都沒有好感,他們只會為了自己奢侈的生活去死命的壓榨民眾,全不顧他們會不會因此而艱難。
所以就算不想讓藍莫跟柳遙得手,他們也沒想要阻止那些上層見的爭斗,若是能因此消除一部分勢力也算是省事了。
這次的事童夫人不會插手,全權由云城主負責,風久卻是可以去浪一波的。
與藍魅跟百花城對立的風險很大,風久沒有派獄所眾跟常小妹去的意思,但除此之外還有百花顏那兩只。
子上次的事不了了之之后,兩人也算是悠閑了一陣子,無事的時候風久根本不管他們去做什么,所以蓮花跟小卷毛得了難得的自由,開始還有些遲疑,后來就處之自若了。
接到命令的時候他們正在跑生意賺錢,畢竟上面不給他們提供金錢,兩人還是要生活的,干脆就干起了老本行。
只是并沒有再打百花顏的名頭,否則被昔日同僚盯上也是件很麻煩的事。
但就算如此,以他們的實力也混出了一點名堂。
快速的將目標解決,交了任務,蓮花隨即跟小卷毛會合,問道:“怎么說?”
小卷毛將一份名單遞過去,蓮花掃了眼后,半瞇起眼道:“都是玉佼州的權貴?”
他們這個行業的,對信息的掌握量都很大,只是一打眼就能分辨出這些姓氏后的勢力。
兩人之前還在玉佼州撈了幾筆,對那邊的勢力構成自是很清楚,而且那被打壓下的某一家還有他們的影子在呢。
風久并沒有特意說明讓他們干什么,只需要去將玉佼州的水攪的更渾些,還盡量不要讓某一方得勢。
這種搗亂的事他們最拿手了,都不需要大張旗鼓的去做,但是……
“為什么動上玉佼州了?”蓮花摸了摸下巴,腦中各種念頭閃過:“上面那兩家正打得火熱,為了不讓樊慎行回去添堵,前幾天才撥了一筆款項下來給這位城主補充軍需,如今后者手里的兵力可不弱。”
因為風久放得開手,兩人除了不敢將風家莊園的事往外抖落,其他的東西討論起來倒沒有太大顧忌。
說的再多,想要奪得一座城區的管理權,看的也是武力值,而因為樊慎行的特殊性,玉佼州的兵權基本上都掌握在他手里,那些個家族就算爭得了長短,真打起來也不是這位城主大人的對手。
要不說支羅甘的這些城主中真在當地有背景的不多呢,世家大族拿捏的多是各種人脈跟經濟場,在其他地方很好用,放到西區來就顯得很尷尬了。
兩人做了諸多猜測,只是并沒有人解惑,卻也沒落了正經任務,別管是為什么,風久下了通知,他們還是要盡責的完成的。
各方家主不好動,容易引起大亂子,但那些家族子弟跟附庸卻多得很。
在高位久了的人別的本領不說,但基本上都喜歡亂猜亂想,有本事的還好,沒那個水平的腦補出的就不知道會是什么東西了。
而且有時候事實并不重要,他們大可以為了面前的利益將鍋甩到對手身上。
所以蓮花跟小卷毛才出了一次手,就讓剛剛才消停下來的玉佼州再次熱鬧起來。
“這就夠他們鬧上一陣子的了,上面讓我們不要暴露行蹤,先緩一緩。”
小卷毛最近又研究了幾起藥劑,不需要他們再在目標身上留下印記,但這些東西多了也不虧,總能在某些時候怕是用處。
若是想,他們完全可以讓某些人在不知不覺間出點什么事,反正在西區是檢查不出問題的。
玉佼州一亂,藍莫跟柳遙立馬就加了一把火,讓本是口頭上的爭吵上升到了武力。
這事件可就大了,各家族都自詡身份高貴,輕易不會與人動武,覺得這是粗魯的行為,即使他們就生活中以強為尊的支羅甘。
兩家這么一打,不說其他人,就連注意力都在星盜那邊的樊慎行都有所耳聞。
他倒是不擔心倆家會打成什么樣,反正玉佼州的內部勢力分布他是不關心的,他只在意以后分下來的軍餉足不足。
所以就算城內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樊城主也只是撩了一下眼皮,然后繼續帶著手下人去圍堵星盜。
而他手下的兵也都沒什么意見,雖然與窮兇極惡的星盜作戰免不了傷亡,但跟著城主大人的待遇也好,每次從那些賊人手里搶回來的財富一半用在軍需上,另一半基本上都進了他們的腰包。
唯一讓人提高警惕的就是進了隊伍就輕易走不掉了,想要撈一筆跑路的情況不可能有,樊慎行在這一點上毫不含糊,敢走就等同于叛變,下場只有一個。
不過經過這么多年的洗牌,如今軍隊中的士兵基本上都是走投無路下投奔過來的,為的就是給家人爭一口吃食,因此就是折在了場上也甘愿。
好歹養活了一家老小,可比衣不蔽體食不果腹要強得多。
而他們有這么境遇差不多都是被那些世家大族逼迫的,所以都格外不喜上頭的那些人,越發與樊城主站在統一戰線。
風久估摸著著玉佼州這架勢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果然,不過一周,兩家大族就斗的激烈起來,兩方互相損耗,直到都大傷元氣后,被另一方伺機而動的勢力截了胡,站在了權利頂階。
只是他們也不聰明,還想要趁著勢頭搶奪城主之位,斷了樊慎行的經濟來源。
這一下可是引火燒身,權柄握住沒兩天就帶隊殺回的樊慎行滅了,偌大一個家族分崩離析,正房的子弟一個沒留。
場面血腥,只是沒有人覺得意外。
長久沒有人有這么大的野心,他們都忘了樊慎行當年上位時的狠厲,根本不跟你廢話,擋了他的路,就一個字:殺!
這一手多少嚇到了其他人,玉佼州內原本蠢蠢欲動的各家瞬間都安靜了下來。
不過這種安靜指的是不招惹樊慎行,內部的勢力瓜分依舊是一場腥風血雨。
就在如此熱鬧的時候,神跡內也等來了五級特殊任務的開啟。
風久之前已經得了消息,現在沒她什么事就也上了線。
只是跟上次一樣,神跡雖然提前了那么久通知,卻沒有說是幾點開始,玩家們都懷疑再來一個午夜。
可卻也不想放棄可能會有的機會,所以早早的在零點就在等了。
這種無法預料的事風久也沒辦法,不過在有了排位賽之后,特殊任務的獎勵就不是唯一的了,她倒不會那么執著,所以是在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才登陸。
而這個時候的在線人數依舊爆滿,神跡里到處都是機甲,熱鬧的不得了。
見她來了,甜甜球等人立馬就找了過來,時隔這么久,終于再見到大大,他們的心情都很復雜。
許絮來的稍微比風久早一點,見童臨依舊沒有上線,內心的興奮降了一些。
“不知道這次會是什么任務啊?”
甜甜球有點緊張,混了這么長時間,她的水平雖然有很大進步,可與高手相比依舊不夠看,若是有機會進入任務也就是走個過程的待遇,但仍然免不了想嘗試的心情。
畢竟每次特殊任務都是既緊張又刺激,能親身參與的感受還是不一樣的。
流蘇卻道:“從前天起一線天就沒上過線了,好像是古一軍校有什么特訓,大概今天是趕不回來了。”
一半特訓不持續個幾天都不算完。
“對對對。”甜甜球點頭道:“是有什么特訓來著。”
他們能得知這事也算是消息靈通了。
不過在封久劍大概一線天后,他們就不覺得扶搖是威脅了,所以并沒有什么慶幸的感覺。
但除了扶搖,其他公會的大佬們可都還在內,加在一起也是股不小的勢力。
而且有了之前任務的前車之鑒,為了打破封久劍獨攬優勝的魔咒,這些大佬搞不好會在第一時間聯手先將他除掉。
這個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甚至在系統公告后玩家們就一直在討論這個問題,覺得無論誰得勝都好,只要不是封久劍跟贏川就行!
這一開始只是句玩笑話,只是歷數以往的經歷,說著說著,眾人竟體會到其中的心酸來,最后竟達成了一致,連一些公會都有響應。
甜甜球難免有些擔憂,大大再厲害,要越過所有人擰成的繩也很懸了。
而且還不知道會是什么模式的任務內,萬一情況再對大大不利可怎么辦。
“也許我們也該拉幾個盟友?”甜甜球不太確定的道:“那會不會被人背后捅刀子呀。”
游戲里的短暫結盟可不安穩,有更好的趨勢完全可能中途鬧掰,風險還是很大的。
而且誰敢跟大大結盟啊?
就他們幾個可不頂事。
“南城怎么樣?”
山大王建議道:“南城有實力而且很欣賞大大,機率應該挺大的。”
“難。”流蘇卻不看好:“南城是想招攬大大,但現在畢竟不是一伙,他們只會更多忌憚,不先下手都不錯了。”
同理,其他大公會也別指望,倒是反而是實力不足爭冠的小公會更有希望。
但前提是大大需要他們……
不過雖然滿心憂慮,幾人其實還是期待更多一點,不知道這次會攤上個什么任務。
不過在等待的過程中他們也沒閑著,一見著封久劍上線,附近的玩家就不減熱情的跑來圍觀,雖然經過半個多月的冷卻,不如開始時瘋狂,可依舊不容小視,他們得找個隱秘的地方躲著才免于被圍困。
看著外面的人群,甜甜球倒是淡定了,忍不住道:“這得多虧了贏川。”
山大王也道:“可不是。”
最近贏川的勢頭可盛,連贏了幾場排位賽不說,更是因為變形機甲也被各方機甲制造師關注,已經成為了神跡里熱門,被討論熱度始終不減。
就是見過封久劍實力的幾人也免不了驚嘆。
“怎么就有機甲制造師也這么厲害呢。”甜甜球咋舌道:“東區的幾大軍校里倒是也有些機甲制造系的學生實力不弱,但也強不過言公子呀。”
兩次交手,兩人的強弱之分已經沒有爭議,可也因為這樣,更多的人覺得贏川不會是年輕人,畢竟細數各大軍校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人物。
像封久劍這樣的漏網之魚有一個就很難得了,再來一個都能讓各軍校笑瘋。
只是比起封久劍來說,贏川更難接觸,各公會別說試探了,連見面的機會都逮不到,就算能撞見,對方也半點口風不露,以至于至今無人能猜測出他的身份。
而其中,扶搖跟南城都下過力氣,且無功而返。
幾人正討論的熱切,幾道熟悉的身影就找了過來。
“你們可真能躲呀。”
石娃娃看了看他們所在的石洞,咋舌道:“虧你們能找到這么個地方。”
秋曉琉璃隨后跟進來:“又見面了諸位。”
幾人的聲音戛然而止,看著南城眾就這么堂而皇之的湊了過來,不用想都知道不會是只打招呼,頓時都看向封久劍。
扶搖不在,南城的幾位卻來的很齊全,連會長都到了,想必對于這次的任務也是有幾分算計。
之前的幾次就不要說了,南城基本上都沒參與,上一次也只是明月夜去打了個醬油,都沒跟人交過手,純粹的透明化。
可現在明顯不一樣。
見大大沒有交流的意思,流蘇頓了下,道:“諸位這是來探敵情來了?”
“什么敵情啊,怎么就敵情了。”石娃娃對這說法很不滿意:“就不能是隊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