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萬卷)
但如果童臨真是白骨,那對方表現出來的能力就讓人無可指摘了,少年貨真價實的有著強悍的實力。
起碼鐘諾是說不出一點不好,他已經比大多數的軍校生都要強了。
聊了幾句,鐘諾道那點不自在已然沒有了,可是等回到宿舍,看到另外兩名室友,他才想起來還有這么兩個人。
跟他之前想的一樣,果然報道后大半個古一都知道了童臨的身份,那些傳出去的消息要說跟康默無關,他肯定是不信的。
鐘諾不認為正當競爭有什么錯,何況機甲制造師之間本來就需要有些緊迫感,但那需要從自身努力,靠著如此不入流的手段去算計人就很沒品了。
得多虧了童臨今天表現得好,否則到不著明天,指責他的聲音就會出現。
偏偏做了這種事,康默還若無其事的跟他們打招呼,鐘諾有點惡心,童臨則干脆當做沒看見,徑直的回了房間。
另一名室友劉小成不滿的嘀咕:“要不要這么目中無人。”
鐘諾看了他一眼,無話可說,也回了房間。
康默瞇眼看著童臨緊閉的房門,笑道:“也不能怪他,在西區那樣的地方能出來什么好人。”
機甲戰斗系的宿舍區,一年級跟二年級相鄰,風久與其他人分開的時候,軍校生們還有點不舍。
“新生明天就要集訓了,其實我倒覺得小朋友可以不參加的。”
就這水平,拉過來跟高年級一起訓練完全沒問題啊!
但程飛想的好,卻不可能真把人帶走,饒是聞天曾經也老老實實的參加了集訓,只要來了古一,就跳不開這一環。
聞天也難得有些遺憾。
新生集訓多數都不會離開學院島,但因為時間安排緊密,他們再想找風久也沒那么容易了。
風久回到宿舍的時候其他舍友都已經在了。
邱澤到現在都十分的興奮,拉著悶不吭聲的岳茗溪叨逼叨。
余飛揚看到她后下意識的背挺得更直了些,總有種見到大佬的違和感。
他在心里低咒一聲,然后盡量放松精神:“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
其實他們回來的時候天還沒黑,但誰都知道明天開始的新生集訓肯定不輕松,所以即使滿肚子心思,該睡覺的時候也要老實睡覺。
少年們收拾過后都回了各自的房間,風久先給風爹跟童夫人發了訊息,繼而又修煉到凌晨才躺下睡了會。
第二天果然大早就將軍校生們集合了起來,按照系院不同分別進行訓練。
這算是整合軍校生們整體身體素質的關鍵,而機甲戰斗系的學員因為要強上許多,所以并不與其他人聚堆。
風久是跟著舍友一起過來的,結果才到地方,滿場軍校生的視線就都“唰唰唰”的射了過來,跟看稀奇物種似的。
關于昨天的訓練賽視頻他們已經反復研究過,不管從哪方面來看,風久表現得都萬分的出色,就跟神跡里的封久劍一樣,屬于妖孽的范疇!
如果不是親身體驗,甚至知道比賽都是臨時安排的,他們都要以為對方是早就做好了部署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哦不,即使是提前推演,怕是也做不到如此毫無差錯。
這人的腦袋跟身體到底是怎么長的……
新生們都恨不得將風久好好研究個透徹,只要學到一分半點,那也夠用了。
將一場必敗的比賽硬生生的扭轉,這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在眾人詭異的目光中,風久仿若毫無所覺的進入隊伍。
很不巧的,軍校生們都人高馬大,風久就成了男孩子中最矮的那個,但比起女生們來還是有些優勢的,雖然這并沒有什么可高興的……
列好隊的新生們看著他,心情更復雜了。
機甲戰斗系的女孩子數量雖然沒有男孩子多,但也不少,而且她們可沒有那么含蓄,一見到風久就大大方方的上去問好。
不過沒有給大家說話的時間,風久來了沒一會,晏教官就悄無聲息的出現了。
頓時沒人再敢出聲,新生們都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腰板一個比一個挺的直。
晏教官掃了他們一眼,悠悠的開口:“昨天表現的怎么樣?”
一提到這個,新生們就很難受。
連學長們都差強人意,他們就更加沒法看了,除了加入紅隊的幾個人外,新生都是最先被淘汰的那一批,連留到最后的都少。
沒辦法,誰讓他們實力最弱呢,團戰中最容易被突破的防線,紅隊的成員基本上沒他們能打得過的,就是機甲制造師也不例外。
這就很尷尬了!
雖然可以說高年級生們已經系統訓練了很久,但這依舊不能讓眾人的心情好起來。
真的,好想將學長們按在地上摩擦!
見眾人臉色青青白白,晏教官嗤笑一聲,指著訓練場前的標靶道:“第一天也不為難你們,就從射擊練起吧,什么時候打中了,什么時候休息。”
聽到這話,新生們都滿臉狐疑的看過去。
他們集合的廣場面積很大,在外圍一圈都豎著差不多模樣的標靶,總的來說就是很普通。
讓他們臉射擊?
這也太鬧著玩了吧。
站在這里的至少都是一級機甲師,基本上從懂事起就開始摸槍,比別的不行,槍法卻是一個塞一個的厲害,射擊訓練對他們而言實在太簡單了!
然而不等眾人腹誹完,就聽著晏教官意有所指的道:“就你們那連紅隊隊員都打不中的狗屁槍法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
新生們胸口中了一箭,都默默的咽下一口氣,半句不敢啰嗦的分開訓練了。
隊伍一解散,邱澤就拉著另外兩個舍友湊到風久身邊來了,小聲叨咕道:“我已經打聽過了,晏教官是出了名的下手狠,這場訓練肯定沒有那么簡單!”
在他說話的時候,已經有人挑了槍開始射擊。
然而就在扣動扳機的那一刻,原本被瞄準的靶子就跟長了眼睛似的,以極快的速度往旁邊挪了一小段距離,剛好讓子彈脫靶!
新生們精神一振,都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
要是真那么容易射中,他們才要心驚膽戰呢。
已經確定了靶子有問題,新生們再不遲疑,紛紛選擇目標射擊。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靶子的感應系統非常強悍,而且移動速度也很快,可偏偏場內提供的槍支都是很普通的型號,射速實在是不夠看。
這也就是說,從子彈出膛到靠近目標的時間里,靶子有足夠的時間進行躲避!
如果他們繼續這么一針一眼的來,那就是打到明年也別想射中!
“我去,狡猾啊,我就說晏教官不會輕易放過咱們!”
“那這要怎么搞?我們必須要讓靶子的反應速度低于子彈飛速,但這根本不可能啊!”
的確是不可能。
如果少年們想要打中標靶,那就只能讓標靶躲無可躲!
但這就很需要一些技術跟頭腦了。
好在新生們射擊的水平都不低,甚至早就已經形成了本能,所以稍微一估算就有了譜。
一個標靶能躲過一個人的子彈,那若是多人同時射擊呢?
只要子彈夠密集,那標靶在可行速度外終將避無可避!
反正大家一起來,總有人能射中,至于是誰就要看運氣了。
然而不等眾人行動,就聽著一旁觀看的晏教官輕飄飄的道了一句:“一個標靶最多只能一個人選用。”
頓時,新生們的盤算都泡湯了,原本還興致勃勃的少年們頓時就蔫了。
“這真是要逼死我們啊,居然不準備多人射擊,那怎么可能做的到啊!”
“也不能這么說吧,既然晏教官提出來了,那應該就是能做到,只是我們實力不夠。”
而實力不夠才會讓他們訓練,否則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事何必還提出來。
但這可就真難為大家了。
子彈不限量,新生們干脆就各種嘗試,結果無論怎么做都達不到要求。
別說十環,就連靶子都碰不著!
“這到底是什么見鬼的訓練。”邱澤嘖嘖道:“要真能做到我就能上天了。”
余飛揚挑眉看了一會,然后也拿了把槍嘗試。
這里提供的型號有五種,但實際上射速都差不多,差別只在于用哪個順手。
余飛揚舉起槍瞄準了半天,卻最后也沒能射出一顆子彈來。
以他的實力即使子彈未出膛,他也已經能預料到結果。
只是單一的射擊,射中的可能性唯有零!
所以想了想他又拿起了兩把槍。
兩只手要操控三支槍可不容易,所以他選擇的都是比較小型的。
看到他動作,不少人都將視線移了過來,想要知道這位九連城的小天才能做到什么程度。
畢竟余飛揚如今已經是三級機甲師了,不管是反應力還是戰斗意識都強過許多人。
“砰!”
余飛揚終于射出了第一槍!
但一槍之后他卻沒有停,數著節奏又開了第二槍、第三槍……
不過一個瞬息的工夫,十幾發子彈已經同時在空中!
子彈的射速再慢,也絕對超不過一秒。
但在高手眼里,這大概就是一個慢動作,標靶成功的躲掉了第一發子彈,然而第二發子彈卻是預判著它的行動軌跡射出的!
眾人都不自覺的瞪大了眼睛,半點不敢眨。
然而可惜,標靶依舊躲過了第二發子彈,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
這就有點超乎眾人的預料了,新生們這才發現標靶并沒有在一開始就激發最大的速度,而是始終用著與子彈射速相適宜的那個檔次。
這就很過分了!
因為數據估算錯誤,剩下的十幾發子彈也都成了擺設,到底還是被標靶躲了過去。
余飛揚雖然沒把握一次就能成功,但見此還是抿緊了唇。
“飛揚哥哥加油,馬上就要成功了!”
鐘安安過來給他鼓勁。
雖然同樣是失敗,但顯然余飛揚是目前做的最成功的一個,他將三把槍的子彈射程都把握的非常好。
但知道標靶還有余力后,他們就只能先側出它的極限是多少,才好再做預判。
如此的話,余飛揚干脆又拿了一把槍。
這回他們也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在第一發子彈射出的同時,就開始浪連續的射擊。
他將節奏把握的非常好,如果說一支槍在一秒內只能射出一發子彈,那四把槍就是四發,將時間間隔縮小了四倍。
然而新生們就發現,標靶要躲過四把槍的子彈也完全沒有壓力,根本就不待有影響的。
“靠,這靶子成精了吧!”
四把槍都不行,那還要讓他們怎么樣啊!
誰平時聯系的時候會同時使用幾把槍一起射擊,這本來就是個讓人犯嘀咕的事!
就是余飛揚也頂多練習過兩把,如今拿四把也只是臨時起意。
雖然他表現的很好,但顯然還不夠。
更別說其他少年連三把槍都不一定能控制得好。
眾人一時間無計可施,不說射中標靶,就連其的速度極限都沒能探出來。
下意識的,不少人都開始悄悄的偷瞄風久。
這位大概是古一新生中最強的一位大佬了。
如果說之前大家還不愿意承認,但經過昨天的比賽,眾人是不服都不行,哪里還能質疑。
有封久劍在前,九連城的小天才余飛揚也好,還是新生入學考第一的許絮,都沒的比了。
沒辦法,實力差距實在太大!
所以說,如果現場還有誰能做到這等不可完成的事,那勢必要是風久!
邱澤也想見識下封久劍能做到什么程度,當即就對風久道:“試試唄?”
何況晏教官說了,成功射中后就可以去休息了,省得站在這里曬大太陽。
沒一會,場內的視線再次都落到了風久身上,就連余飛揚也放下了武器看過來。
許絮一直還沒有嘗試,見此也看向她家小久哥哥。
跟其他人不同,別人還只是覺得封久劍有可能做到,但她卻是堅定風久一定能成功!
這種信心來的莫名卻深刻,是她從昏睡中蘇醒后就印在心里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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