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
想到古一的學長們之前還想找到南城并滅了他們的事,鐘諾看向他們的眼神有點復雜。
但能不被淘汰當然好。
那少年真就跟說的一樣將鐘諾當自己人了,也沒有再監視他的意思,兀自抬頭看向頭頂。
即使隔了老遠,依舊能聽到上方打斗的聲音。
“封久劍就在上面么?”
少年驀地問向鐘諾。
得,又是沖著大佬來的。
鐘諾心下了然,也沒打馬虎眼,點頭道:“在上面。”
那少年得了肯定答案挺高興,對著其他人道:“我就說肯定是大佬在搞事,走走走,這熱鬧可不能錯過了。”
說著就跳上樹枝攀了上去。
其他人見狀也緊跟其后,就這么將鐘諾孤零零的丟在了原地。
“……”鐘諾沉默了一瞬,怕再遇見其他對手,緊忙找了個地方藏起來。
而此時的樹巔上簡直是用混亂都無法形容的慘烈。
童臨見縫插針的開了五炮,積分是“噌噌噌”的往上漲,被擊中的軍校生都叫苦不迭。
他們是想要淘汰了封久劍,但前頭這關委實不好過,古一眾打起架來都不要命的架勢。
而且就算僥幸沖過去了也找不見封久劍的影子,還可能一不小心就被偷襲成功,何等的憋屈!
才打了沒一會,眾人就惶恐的感受到了曾經被修羅劍所支配的恐懼。
最后已經不是軍校生們要如何封久劍了,而是他們要怎么努力的不被斬殺。
而距此幾公里外的地方,晏教官看著手里的探測器嘖嘖搖頭。
而其他教官的表情就有些兇狠了。
他們是準備著隨時帶走被淘汰的軍校生,所以也跟著進了從來,以他們的實力而言,躲起來就不可能被那些小崽子發現。
但教官們沒料到居然能看到這么一場對戰。
那封久劍的名頭就是他們都有所耳聞,更別說對方還是古一軍校堅持特招的天才學員。
可就這么想要對抗其他軍校的聯手也實在是太狂了。
起碼他們一開始都不怎么看好。
然而事實卻讓人大感意外,看著探測器上不斷被淘汰掉的紅點,教官們都險些發瘋。
比起戰場中無法核算的戰損,探測器展現出來的東西實在是太清晰明了不過。
那一大片一大片被斬殺的學員都跟被染劑侵蝕了一樣,不過片刻,原本整體的綠里就參雜了大批大批的紅。
而其中幾個被特別關注的學員都給了特殊的標記。
如風久、聞天、伊迦爾、路以堯等各軍校的首席都有屬于自己的記號。
所以無需擔心認錯。
代表風久的標記所到之處都勢必會出現成片的紅點!
這畫面實在是太震撼了。
更別說積分統計上,風久的分數唰唰的漲,看的人眼睛發紅。
一時間,其他軍校的教官看向晏教官的眼神都格外不善,嫉妒使人丑陋。
他們此時已經嫉妒的恨不得當場跟晏教官來一場。
特么的這么好的苗子為什么不是他們軍校的!
這封久劍比聞天還強得多,簡直就是個小變態!
晏教官好整以暇的靠著樹干,大長腿無處安放的翹著,還有些嫌棄的挑剔道:“年輕人太沖動了。”
其他教官溫言真想咬他一口,尼瑪這根本就是在炫耀!
尤其是同樣給封久劍發過邀請的幾所軍校教官,深恨當時沒能再加把勁。
如此實力的新生代表了什么他們太清楚了,如果不出意外,那等十年說不定就能在出一個童將軍!
而童將軍代表的可是萬古戰力的巔峰!
可偏偏這樣的人才全都跑去了古一軍校,可不讓其他教官扼腕。
但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看到了風久的實力,古一是不可能放人的。
他們此時更關心的是風久能做到怎樣的程度,如果他真能在這樣一場戰斗中獲勝,那眾人怕是都要重新審視他,以一個平等的角度。
而此時的風久還沉浸在戰斗中。
在其他人都以為他體力會有所消耗的時候,風久的速度卻半點不慢,木刺用完了,就隨便那些小物件,同樣可以造成致命的殺傷力。
很快眾人就發現與風久對戰的軍校生被淘汰的速度比團戰的還快!
團戰還能互相消耗,而封久劍這邊就干脆是單方面的屠殺。
“靠!”
軍校生是真日了狗了,即使他們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可依舊不能將封久劍怎么樣,別說重傷,就是片衣角都摸不到。
封久劍至今依舊是滿血!
這簡直就是對眾人的嘲諷。
伊迦爾想要上前,卻被聞天死死攔住,根本就沒有靠近風久的機會。
“你在怕什么?”伊迦爾倒不見緊張,勾著嘴角道:“害怕封久劍會輸嗎?”
聞天不為所動:“你贏不了他。”
“不試試看怎么知道呢,我倒是很想跟他打一場。”
“現在不行。”
“呵,死板。”
聞天不管他說什么,都絕不讓人靠近身后的戰場。
而沒有伊迦爾的皇家軍事,戰力就要差了一截,根本就對風久早不成任何傷害。
傅明羽被命令保護童子昊,雖然想要上去偷襲,卻也不能真將后者丟下,只能強忍著待在原地,看著風久走過的地方眼睛冒火。
對方根本就是故意尋仇,否則會專挑皇家軍事的學員動手!
然而不等他想到什么對策,就聽著背后有人輕快的道:“這里還有兩條漏掉的魚。”
傅明羽一驚,下意識的出手,可是還沒等看清對方的樣貌,就被擊中了要害淘汰。
其他皇家學員也一樣沒能幸免,跟著童子昊一堆被斬殺。
直到眾人倒下后才看清對方的身份,發現竟是南城軍校的人!
傅明羽眼神不善,計方回卻不當回事,還反瞪回去:“看什么看,當老子稀罕你嗎。”
說完將人一踢,傅明羽就順著樹干噼里啪啦的掉了下去。
雖然有很多橫出的枝干擋著摔不壞,但也是很疼的。
“別太過了吧。”旁邊的人道。
計方回哼道:“就看他不順眼。”
原本他們來的想要幫大神一把,但看這架勢封久劍明顯游刃有余,根本就不需要他們做什么。
南城的軍校生見狀干脆就埋伏在四周,看誰想跑就跳出來收割,將所有人都牢牢的鎖定在了這一片區域。
這一下可好,所有軍校生都只進不出,簡直要被虐慘了。
可實際上除了風久說真正的勢不可擋,古一跟帝梵的軍校生們其實并不好受。
除了一部分的敵人都對著風久去了,剩下的依舊是一個龐大的數目,他們抵擋著多于己方幾倍的戰力,打的也是十分的慘烈。
就連程飛都忙的沒有時間逼逼了,全程都在警戒著可能來自于四面八方的對手。
南城的加入多少讓他們的壓力小了那么一點點。
但此時多數人根本就顧不得其他,光是身邊的敵人就夠受了,許多人甚至都帥不過兩秒就成了倒在地上的木頭。
可就算是這樣,也沒人注意到童臨。
余飛揚都驚奇壞了,他們就兩個人,他一開始還以為堅持不了幾分鐘就要被人圍攻。
結果童臨帶著他左竄右竄的,居然真避過了周圍密集的人群,就這么扛著一架高殺傷的武器將敵人打的有氣發不出。
已經不止一人吼叫著要將他們虐殺,然而卻沒人能找的過來。
余飛揚可不認為這是什么運氣的緣故,看向童臨的眼神不由得越發認真。
即使是選擇了當一名機甲制造師,童臨的實力也絕沒有眾人猜測的那么不堪。
甚至可能還要強過太多人。
但童臨真不是特意如此,在天魔的時候為了躲避各類妖獸,他也是適應了好一陣才練就了這份本身。
連那些敏銳的妖獸都能避過,更別提只是這些半吊子的軍校生了。
然而這里的人到底還是太密集了,躲著什么都不做還好,持續攻擊還是免不了被人注意到。
虞顏知道自己打不過封久劍,干脆就收割其他對手,眼見著隊員被暗算著淘汰了一大片,轉身就對著童臨的方向摸了過來。
“你想去哪呀?”
聽到熟悉的聲音,虞顏回頭看向冷笑的樂凱,無奈極了:“這你都能找過來?”
“少廢話!”
樂凱可不是來跟他寒暄的,提著大刀就砍了過來。
兩人當即就戰到了一起,因為招招兇猛,周圍的軍校生怕被波及還要避讓些許。
童臨距兩人很近,甚至偶爾還能感受到頭頂擦過的勁風。
不過只要打不到身上,他就當沒看見似的,反倒的是讓余飛揚緊張的額頭冒了汗。
但他們依舊沒能安然多久,就又有人尋了過來。
“嘖,躲的倒是挺嚴實。”
乍然聽到陌生的聲音,余飛揚心下一驚,反射性的提刀擋了一下,卻被來自身后的巨力震得手臂發麻,連連后退了好幾步。
而他這一退,就正將童臨暴露了出來。
那人動作迅速,根本不給他反應時間,第二刀就對著少年劈了過去!
“鏘!”
武器膨脹的嗡鳴如在耳邊響起,突然出現的人影及時擋下了對手的攻擊,可依舊被擊退了幾步。
而這時候余飛揚已經返回,率先攻了上去。
兩道人影就這么一前一后的與來人戰在了一起,雖然有些落入下風,但也勉強堅持。
鐘安安緊張的看著余飛揚跟許絮,對方的實力明顯很高,甚至可能是四級機甲師,她根本就插不上手,只能擋在童臨身后,防范其他可能出現的敵人。
童臨好似沒有察覺到來自身后的危險,心無旁騖的射出了一發炮彈,有收割了一批積分后,這才起身看過來。
“你沒事吧童臨同學?”鐘安安忙道。
童臨搖頭,也看清了跟余飛揚兩人交手的人,是來自北區長天軍校的軍校生!
長天軍校在御天的排名比帝梵還要高一位,位列第四,更是北區軍校生的圣殿,實力自是不差的。
而來的人更是算得上佼佼者,就算余飛揚跟許絮兩人聯手也堅持不了多久。
但眾軍校的高手本來就多,古一倒是想來保護童臨,可顧鳴訣等人全都將人攔下來都不足夠,根本分身乏術。
而余飛揚跟許絮一旦敗了,鐘安安一個二級機甲師根本就不頂用。
童臨也沒有要求救的意思,將武器扔給鐘安安,然后在對手詫異的眼神下,從腰間的木桶里摸出幾根木刺來。
跟了弟弟那么久,這種暗器他當然也是會的,只是平時用的機會不多。
鐘安安沒見過風久使用木刺的手段,在她眼里這就是個沒什么殺傷力的東西,正疑惑,就見童臨豎起手指示意她躲起來不要出聲。
她雖然不知道童臨要干嘛,但也不會這個時候搗亂,老老實實的就去躲著了。
而童臨則看準目標的移動軌跡后,將手中的五根木刺同時擲了出去!
細微的風聲掩藏在混亂的打斗聲中,沒能引得多數人注意。
但那人卻看到了這隱蔽的偷襲,一招將余飛揚兩人退出,揮刀格擋。
只聽“叮叮叮”幾聲脆響,一點不起眼的木刺打在刀身上帶著出乎意料的力道,讓那人詫異的看過來。
但等他有反應的時候童臨早就已經換了地方,借助著樹葉的遮擋不停的投擲暗器。
他手法刁鉆而狠厲,那人不得不提神應對,頓時就給余飛揚跟許絮爭取到了喘息的時間。
但就這么打下去,他們根本就無法將對方怎么樣,索性也不戀戰,在童臨的掩護下忙鉆入樹葉中遁走。
那人想追,卻又被無處不在的木刺攔了一道,等擺脫過后,幾個年輕人早就跑了。
那人“嘖”了一聲,語氣里卻興致盎然,半點要撤的意思都沒有,再次追了上去。
他能找到童臨一次,那就還能找到第二次。
被他這么一搞,童臨就沒辦法安分的偷襲了,不過武器里也就剩下兩發炮彈,到現在能起到的效果有限,關鍵還在于怎么用。
四人輾轉著湊到一起,見怎么都甩不掉對手,童臨干脆的道:“他要打,那就陪他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