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里保留的戰斗錄像不要太多。頂點23
但涉及到己身的視頻才讓人更加印象深刻。
而特訓期間,軍校生們經歷了不知道多少場戰斗,每一次都堪稱慘烈。
少年們一聽這話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何導師極其沒有同情心的揭了眾人傷疤,將與風久對戰的留存提了出來。
軍校生們嘴角一抽,都不太想說話。
這部分的戰斗模擬他們不知道鉆研了多久,現在提到都覺得頭頂罩下一片陰影。
等下了課,學生們才活了過來。
“走了走了,去吃飯。”
少年們呼啦啦的沖出了教室。
出了教學樓就能碰見其他系的學生。
古一是校服是統一暗沉的黑色,但在邊角的修飾上略有不同,依此分開不同學院的學生。
所以大家一打眼就能區分出身份來。
而機甲院系在古一是重點學科,走在外面都要被人多圍觀幾眼。
少年們跟在風久身后浩浩蕩蕩的前往餐廳。
營養劑算不得主流食物,若不是逼不得已,其實大家都不怎么愛吃,所以有空閑的時候還是更樂意正常進餐。
新生訓練的時候是分開的,如今回到古一,其他學院再加上高年級生,人數可比當時多多了。
也就學院島夠大,不至于顯得太擁擠。
他們這一票人太顯眼,童臨大老遠的就看見了,正要過去,卻聽著遠處一陣嘈雜。
“怎么了?”
鐘諾探頭看了幾眼,不過被林蔭擋住了視線,也瞅不清楚。
兩人都不是愛湊熱鬧的性格,也不再理會,過去跟風久會合。
校內餐廳的條件可比野外強得多了,不過還是古一一貫的低調風格,大氣卻不奢華。
而這里的食物種類也比較齊全,只要不是太難得的食物都能點到。
童臨跟風久隨便聊了幾句上午的課程。
風久下午是實踐課,依舊不跟少年一塊,也就這時候能待在一塊。
中午有一個小時的午休時間,不過多數學生精力充沛,都會利用這點時間做些別的。
風久卻老老實實的回去了宿舍,然后與其他同學分開。
到了寢室門口的時候,不及進門,他們就注意到隔壁的空屋子開著門。
邱澤好奇的過去瞟眼,然后愣了一下后又猛地退了回來,還差點撞到岳茗溪身上。
“干嘛呢?”
余飛揚道了一句,可等見著從隔壁走出來的人,也震驚的好半晌沒說出話來。
岳茗溪反應不大,但也有些詫異:“古南樘?”
古南樘頭發散著,像個大男孩似的對著幾人笑了笑:“又見面了。”
接著又一個人影從屋子里竄了出來:“還有我還有我。”
計方回也笑得一臉燦爛。
見著這兩個本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邱澤回神,驚疑的道:“你們這是做什么,不是你們沒回南區嗎?”
“這不是舍不得你們嗎。”計方回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服前襟。
他不動大家還沒注意到,這一下確實意識到兩人身上居然穿著古一的軍校服。
什么鬼啊這都是!
眼見著有其他學生聽到動靜看過來,古南樘看向風久:“要不要進屋坐坐。”
少年們是真被這一出震到了,南區的太子爺居然跑來他們古一軍校,還一副要住定的模樣,怎么想怎么讓人驚悚。
如果是別人那沒什么好稀奇的,各軍校偶爾也會搞個交流生什么的。
但這可是古南樘啊!
他的身份實在太特殊了,來東區參加集訓就讓人足夠吃驚了,結果對方居然還能這么狠!
他們隔壁的寢室沒有人住,規格也跟其他房間一樣,此時卻被裝配了不少生活物資。
這怎么看都像是要常住的架勢。
要是說出去,別人大概要以為他們瘋了。
“你們要在這里待很久?”余飛揚問道。
“那不一定,要看情況。”計方回從自己的包裹里拿出一個茶罐,給少年們溫了一壺茶。
邱澤看的特別稀奇,畢竟一般愛喝茶的都是些老學究,年輕人還真很少碰這東西。
實在看不出來古南樘還是跟愛喝茶的人。
雖然計方回沒有說具體時間,但這語氣可是要留不短時間都意思了。
余飛揚表情都變得有些復雜。
真不是他們大驚小怪。
但古南樘放在東區就跟定時炸彈差不多,說不好什么時候就會引發爆炸,而且絕對不調調的那種。
想想都讓人覺得不安。
但他本人卻像是一點都不在意的模樣,隨意的倚靠在沙發靠背上,計方回就已經將所有東西都整理好了。
風久掃了眼古南樘。
他確實是很大膽。
就連伊迦爾都不一定敢跑去南區。
不過她也能猜到對方為什么會冒險來到東區,還是在皇城根底下。
無非就是神跡內引動星球自毀陣法的事。
若是修真者,必定不會無動于衷。
只是相對于古南樘,伊迦爾的平淡表現反而有點不正常。
古南樘的出現是一件偌大的事,還不出半個小時消息便被傳了出去。
機甲院系的新生都認得古南樘那張臉,更何況他一點都沒有隱藏的意思,被發現毫不稀奇。
開始還有學生不相信,覺得他們是在說笑話。
可是在許多人都信誓旦旦的表示看見人來之后,就讓人狐疑了。
而等到下午的實戰課,見著被討論的任務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內,整個古一就都知道了。
受到驚嚇的絕對不是少數。
普通學生還只是意外,那些世家子弟就真是被震的不輕,匆匆忙忙的就往家里報告消息,拿不住南區這是來的哪一出。
而校園網里更是差點瘋了。
“我靠我靠我靠,這是什么情況啊?!”
“南區太子怎么跑來這里了,他嫌自己還不夠惹眼?”
“突然有點慌,他這是看咱們不順眼,準備以自己為餌,炸掉古一學院島嗎……”
“我看見古南樘住在大佬隔壁,不會是為了大佬來的吧?”
“對啊,南城軍校不是本來還想特招大佬的嗎,結果大佬沒去,所以這是追過來了?”
“拉倒吧,都入學了,導師們怎么可能還放人走,古南樘得多大執念才能做過不可能完成的事。”
“但無還是覺得跟大佬脫不了干系!”
“趁著在校期間培養下感情,一畢業將人拐去南區也不是不可能啊。”
“那這犧牲也太大了吧?”
“人在哪人在哪?我擦,南區太子我有生之年必須要去看一眼!”
網上討論的熱切,古南樘卻在跟著機甲作戰系的學生們訓練。
少年們原經歷過集訓的難度后,課題上的常規訓練就是小兒科,結果卻證明他們太天真了。
訓練項目并不新穎,但被教官更改過后卻覺得能把人累癱。
這一屋子的小球無規則的轉動,軍校生們必須在其中保證自己不被打中才能過關。
開始還好,適應階段的速度并不快。
可隨著時間推進,小球們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也越來越難躲避,打在身上還格外的疼。
你把它打碎了還沒用,因為碎片依舊會跟隨球體轉動,被擊中后更加難受。
每人嘗試五分鐘,結果個個被打的鬼哭狼嚎。
全場下來,除了風久跟古南樘,其他人都沒能幸免。
基礎最能顯示出差別來。
少年們為躲避小球累的氣喘吁吁也一樣挨打。
可這兩個卻依舊表情平靜。
眾人這時候才漸漸意識到古南樘同樣是一名非人類的高手。
集訓的時候風久放的太開,以至于掩蓋了其他人的星芒。
如今回到古一,風久又恢復了漫不經心的模樣,一下子就將古南樘突顯了出來。
作為新生中作戰實力最強的余飛揚感受最深。
他很清楚若是兩人交手,他怕是在對方手上一個回合都堅持不下來。
大概因為古南樘的身份太過特殊,原本跟在風久身邊的少年們見兩人走得近,反而若有若無的遠離了一些,都不太敢往上湊。
跟風久不一樣,古南樘一看就不是個脾氣好的。
最讓人無語的是下課的時候,居然還有其他院系都學生組團來參觀。
他們倒是不靠近,只遠遠的瞅一眼就走掉了。
“看到了看到了,哎呦我去好帥!”
“對對對,跟大佬站在一塊也半點不遜色,可惜不能靠近,我才瞅一眼他似乎就察覺到了,那眼神……嘖嘖。”
“你們說我去追求他能不能成?”
“醒醒吧!”
“天天對著大佬那張臉,其他女孩子就都成了白菜幫子,還有什么意思。”
“話不能這么說,那大佬天天照鏡子就不找女朋友了嗎?”
不過古一學生還是挺規矩的,頂多嘴上說兩句,卻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
更何況有聞天這個帝星烘托了一年,古一眾多少都適應了些,也就新生好奇心比較重,會多討論幾句。
但不管什么院系的學生,上學后就一個字:忙!
整天都在忙著學習,也就閑暇時間能討論幾句,全當是放松心情了。
以至于滿學院島的學生,出來閑逛的人幾乎沒有。
童臨也聽說了古南樘的事,但他對那些身份的認知不太敏感,就跟風久聊天的時候說了幾句便不在意了。
古南樘就這么留在了古一軍校,計方回多數時候都跟在他身邊。
大家都說南區太子是個高調的人,可實際上他表現的特別平和。
跟著風久上學下學,除了走哪都讓人伺候外,也沒別的毛病。
但學校內一片安寧,外界卻不怎么平靜。
“古家的小子去了古一軍校?”
“是啊,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是嫌自己活的太輕松了么?”
“古家不會任他胡鬧,肯定是有什么原因,讓幾個小的去打聽打聽。”
“都注意著呢,古家小子沒什么特別的表現,不過聽說跟那名新帝星走的很近。”
“風桐家那個?”
“就是他,現在吹的實力比聞天還強,還才十五歲呢,太不正常了。”
“你是想說,他實力有詭?”
“那不好說,我只是想不通古家小子跟風家能有什么牽扯,他們可從來都沒接觸過,就這么湊在一起有點奇怪啊。”
“古家如此行事,那些人不可能沒有動靜,先不要急著做什么,觀察觀察再說……”
就算是洛爾蒂斯家的子弟跑去古一都不讓人這么驚訝,可偏偏是古家。
古家存在的歷史實在太長了,比萬古帝國的底蘊還深,早就已經牢牢扎根在南區,任何人都動彈不得。
若不然洛爾蒂斯家肯定第一個看他不順眼,動手拔除。
只是至今都沒能成功。
羅倫賽平時很忙,將手下呈上來的重要信息掃了一遍,看到關于古南樘的消息頓了一下。
副手恭敬的站在旁邊待命,偶爾會在他詢問的時候多解釋幾句。
“安排了幾天?”
“這個不清楚,似乎是古家直接找到了樂院長安排的,其他人都不知具體內容。”
羅倫賽表情不變,隨便將信息滾過去,等到處理了其他事物后,才道了句:“去跟二少爺說一聲,他知道怎么做。”
“是,大人。”
副手離開后,羅倫賽視線落到古家的字眼上,眸色略深。
自上次鈴響之后,他巡查了許久依舊沒能找到根源,只能猜測是否是南區那邊的動靜。
但南區防范嚴密,沒人能探得其中隱秘,他只得作罷。
可顯然那動靜并不尋常,而且很可能是有人晉級的信號。
若不是己方的人,那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古一軍校內。
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后,風久就習慣性的將自己關在了房間里。
但晚上古南樘又找了過來。
“去訓練室?”
今天下午的訓練內容挺枯燥,不管是風久還是古南樘都沒有盡到全力。
但古南樘的樣子顯然并不僅僅是要打一場。
風久與他對視一眼,沒有拒絕。
兩人單獨去了訓練室,連計方回都沒跟上來。
“一直想跟你暢快的打一場,只是場合不對,恐怕沒辦法盡興。”
古南樘開口道:“那就先隨便來一場吧。”
說著已經選擇了一架機甲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