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干什么?”
程飛正好瞟見他這個笑容,忍不住抖了一下,忙將盛酒游跟風久隔開,警告道:“知道你長的好看,要搞就去搞你的學弟學妹,別招惹我們隊長。”
聞言,盛酒游笑了聲:“謝謝夸獎。”
比起剛才純粹的笑,如今漫不經心的樣子倒帶了些邪氣,但依舊晃眼。
得虧了這里的人要么跟他熟悉,要么對他無感,才能忍受下來。
童臨看了他一眼,有點明白對方那十億的粉絲是怎么來的人。
盛酒游不將程飛的戒備當回事,繞過他挨著風久,閑聊似的道:“之前就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風隊長,現在摘了面具更加眼熟了。”
“你這套近乎的說辭未免太老套了啊。”程飛嫌棄道:“有點新意行不行。”
盛酒游垂下眼瞼,隨后驀地道:“跟之前網上流傳的一張側臉照很像。”
程飛頓時一虛,還有點驚異,沒想到第一次見面對方居然就認出風久來了。
那張照片當時他們都是開玩笑說的,還是因為盛酒游隨手一點也引得了許多人的注意。
不過程飛走在后面,盛酒游并沒有看到他的表情,而風久,聽到了也不會有什么表現。
還是谷司流掙扎的蹦了過來,推開了自家隊長,對風久道:“大佬別介意,他就是喜歡看臉,因為前陣子火起來的一張照片看了好幾天,已經快走火入魔了,看誰都覺得像。”
其他御天學員也都一副無法直視的模樣。
張悠悠笑道:“沒想到盛隊長這么深情。”
“可拉倒吧。”樂凱揭底道:“三天兩頭換一個,你倒是有一個能長情過一個月的啊。”
“要說長情誰比得過咱們陛下呀,對著副畫像都能相思二十年。”谷司流一言難盡道:“真想見見是什么樣的美人。”
“那可是陛下的寶貝,誰感動呀。”
“別亂說。”見眾人越說越過分,聞天聽不下去了:“不好。”
眾人聳聳肩,都沒當回事。
當今陛下不怎么管事,每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實在是沒有什么威嚴,所以大家都不怕他。
更何況這事在大家族的圈子里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陛下什么都不愛,獨愛一副畫像上的美人,時時攜帶,睡覺都不離身。
曾經有人好奇想要窺視一下,卻惹得好脾氣的陛下第一次發怒,之后就再也沒人敢輕易碰他的畫像。
但越見不著就越好奇,眾人沒少猜測,并拿當下最出色的美人與之比較。
然而陛下不可能親自現身說法,外面怎么說都只是猜測。
不過拿次調侃的人還真不少。
跟這位癡心的陛下相比,盛酒游就是純粹的顏控,只要顏好不分男女都喜歡。
但多數也只是看個靜態。
因為真人相對于照片那瞬間的美好,總是多了更多的瑕疵。
而只要又一點不足,盛酒游就會馬上“移情”。
所以對于他的喜歡,大家也都沒當回事。
畢竟少年們見過的出色人物都不少。
畢竟身處這個圈子,優秀的人可不僅僅只有外表,談吐舉止全都是需要學習的東西。
也就軍校生跟軍隊掛鉤,少年們才會放的開一些,換個場合就得板起臉來做人。
眾人說說鬧鬧的換了個地方玩。
盛酒游依舊喜歡跟風久說話,有空就會搭一句。
不過風久多數也就點個頭表示聽到了而已,回復的時候不多。
但他也不介意。
御天軍校的學員都懶得管他,反正等新鮮勁過了就完事。
谷司流腿跟胳膊還有傷,不過這一點都不耽擱他玩,找來幾個醫生現場救治,然后該怎么玩還怎么玩。
“我最近接了部電影,里面有個角色跟風隊長很像,不知道閣下有沒有興趣來客串?”
盛酒游是個明星,除了軍校課業外也會偶爾唱唱歌拍個電影,喜歡什么搞什么,說起來也有點成績。
說到這,谷司流便接道:“大佬可以考慮一下啊,隊長的電影質量都很高,保準一部片子就能火。”
谷家就開了經紀公司,對這些有些了解,何況跟著盛酒游混絕對差不了。
“你還有時間拍電影呢。”程飛想翻白眼:“機甲大賽不管了嗎?”
“又不會天天比賽。”谷司流接道:“何況隊長的時間都好安排,怕什么。”
他們都沒將其當回事。
對于這些大少爺而言,花點錢拍個電影就是樂趣所在,只要高興了其他都好說。
不過除了盛酒游這樣直接走了這條路子的,其他人也很少上去露臉就是了。
畢竟被人認出來挺麻煩的。
風久自然不會去的,她對這方面了解不多,但要出名機甲大賽就能做到,當明星對她來說沒什么意義。
盛酒游有點遺憾,但也沒強求。
溫大少不滿的道:“大大要拍電影也是找我,我投資當主角,客串有什么意思!”
童臨聽他們越扯越遠,也沒參與,而是暗中觀察御天學員的實力。
比賽的時候已經多少了解過御天戰隊的情況,但盛酒游跟一些隊員肯定沒出過場,所以他了解到的也不多。
今天御天戰隊的成員全都到了,其中還有其他學生,加起來倒是也不多,但跟他們一湊合,也是一大幫了。
“看什么呢?”程飛見童臨一臉嚴肅,過來勾著他脖子掃了一眼,道:“既然出來玩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反正御天再強有人贏不過古一,怕他作甚。”
他這話聲音不高,卻也沒特意掩飾,旁邊的谷司流聽了個正著,沒好氣的道:“我可聽見了啊。”
“誰管你。”
看得出少年們都很熟,根本不將幾句斗嘴當回事。
眾人折騰到了半夜才散,風久跟童臨好要回家,溫大少難得見到人,便跟兩人一起走。
如果是正常情況,大家當然不會散的這么早。
但其中大部分都是參賽選手,還是要注意下的。
大家在門口分開。
谷司流留到最后還要去治療艙里躺著,又忍不住想到了罪魁禍首喻麒。
“你這傷還能參加比賽嗎?”一名學員問。
“難。”另一人道:“面對普通戰隊好說,強隊就說不準了。”
谷司流撇嘴道:“那也比皇家軍事換了一名隊員強。”
因為他在御天軍校的實力墊底,出不出場影響還真不大,左右影響不到名次。
但就這么被坐冷板凳依舊不是件舒服的事就是了。
谷司流回頭見盛酒游盯著走遠的車子看,便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回神了。”
盛酒游轉過頭來,他又湊過去悄咪咪的道:“怎么樣封久劍?你這回看見了吧,厲害的沒誰了,也就是對戰杜蘭格用不著發揮出全部實力,不然更嚇人。”
不過最算這樣,也足夠眾人明白風久絕對不是花架子。
更別說古一軍校生對他的態度比外人想象中的可親近多了。
就連云間跟聞天那樣的人物都沒有半點不滿的神色。
這足夠他們深思。
何況兩天后就是決戰,他們避免不了要交手。
盛酒游驀地一笑:“是個美人。”
然后伸出手指敲了下谷司流受傷的胳膊,在他的呲牙咧嘴中轉身離開。
這次的周末格外難得,對于許多軍校來說都是極關鍵的時間。
也就是實力強于三大軍校這樣的才有余力出去放松,。
其他戰斗都巴不得時時耗在訓練室里。
溫大少巴巴的跟著回來,但因為兩人還要搗鼓機甲,也不可能總陪著他,便顯得時間越發不夠。
在閑了半天都見不到人影后,溫大少終于忍不住了。
“連跟大大聊個天的時間都沒有!”
溫言頓時表情古怪,少爺你確定跟大佬能聊天?
就風久十句“嗯”九句的模樣,多數時間都是在聽別人說。
溫大少想了想,想出了個主意:“要不我晚上跟大大住吧?”
“咳……”
溫言差點嗆到,提醒他家少爺道:“少年,你確定童少爺會讓你這么干嗎?”
提到童臨,溫大少一臉嫌棄:“都是男孩子有什么的,就他事多。”
溫言感嘆道:“這年頭男孩子也不安全呢。”
匆匆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城市賽決賽的日子。
這次比賽的地點依舊是在學院島,卻是被單獨劃分出來的區域。
二十二所被選出來的戰隊隊員都要在這里生活,只有被淘汰還會離開。
剩下的比賽模式很簡單。
還會有一場一對一的淘汰賽,不過這次沒有敗組的隊伍了,所以淘汰就是真淘汰。
但這場比賽的對手并不是隨機,而是根據以往比賽的分數決定的。
在一場比賽中贏得一場就是一分,敗了不減分,最后統計出來的數據對折,就是軍校對戰安排。
也就是說,第一場就會淘汰掉十一支戰隊。
而剩下的隊伍則會全場對戰,每個隊伍都要進行十場比賽,以同樣方式積分,最后由分數排出名次。
所以這次決賽,軍校生們要考慮的就不是一場比賽的勝負了,而是每一局都要把握住盡量爭取多得積分。
這樣的比賽模式強度很大,何況對手都不弱,越發考驗軍校生們的耐力。
尤其是在面對強隊精疲力盡后還要對戰其他隊伍才是最讓人崩潰的。
如果運氣不好,很可能還會影響到比分。
所以賽場選手安排就變得至關重要。
古一的隊伍早早的聚了起來,有風久帶隊前往集合地點。
不過因為都在學院島內,倒是不怎么遠。
何況在熟悉的環境中,也能更讓人放松,大家都沒什么壓力。
因為近,眾人還是第一個到場的隊伍。
臨時宿舍是古一的統一模式,一個戰隊剛好占用兩個房間。
眾人隨便分配了一下,按照習慣,三四年紀都幾個一起,剩下的一二年級又一間。
聞天三個人原本就是舍友,熟悉的不得了,除了新加入一個風久,都沒什么分別。
而食堂也是單獨開辟出來的區域,條件都不錯。
“你們猜誰會第一個到?”張悠悠過來串門,無聊道。
“肯定不是皇家軍事。”寧昭道。
雖然他們離的近,但說白了皇家軍事那一幫是真正的大少爺做派,而他們禮貌的做法就是不遲到,早來是不可能早來的。
“我猜御天。”唐瑾道。
張悠悠聽他這么說有些奇怪:“為什么?”
在他們看來唐瑾很少說虛話,既然開了口就有很高的把握。
“因為盛酒游。”唐瑾視線在風久身上一掃:“他最近的熱度應該還沒消減。”
張悠悠一愣,隨即了然的點了點頭。
盛酒游不喜歡不完美,所以見到真人不如照片后就會對人失去興趣。
但他們都了解風久,這位是個越了解就越發讓人察覺到魅力所在的大佬,除了比較沉默沒有什么缺點。
如此一看,對方短時間內估計都不會失了熱情。
其他人聞言也都表情微妙。
眾人之所以這么熟悉,是因為站在這里的有好幾位也曾經被盛酒游關注過,只是持續的時間都不長。
眾人正說著,就聽見外面傳來動靜,出去一看果然是御天軍校的隊伍趕過來了。
看到他們,谷司流就遠遠的揮了揮手。
眾人掃了眼他的腿,倒是不瘸了,但要完全康復可能還得幾天,只能參加比較輕松的比賽。
盛酒游帶隊走過來。
與那天晚上見到的模樣不同。
如今軍校生們都穿上了軍校服,板正的制服加身,顯得少年們的身形越發挺拔,也越發耀眼。
尤其是盛酒游這樣的人,走在人群里都能被人第一個看到,整個人都似發著光。
而他的視線則第一時間落到了風久身上。
盛酒游走過來,伸出手笑著道:“之后的比賽多指教了,風隊長。”
雖然笑容有些邪氣,但他的神情卻很認真。
風久同他握了下手。
不過其他人沒有錯過后面谷司流警惕的目光。
張悠悠當即趁著沒人注意的時間摸了過去,拉著谷司流道:“你剛才那表情什么情況啊?”
谷司流滿臉糾結,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最后委婉的道:“讓你們隊長沒事就不要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