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們還在疑惑。
“大佬是怎么找到伏隊長的?那洞穴掩藏的多好啊!”
反正他們是一點痕跡都沒看出來。
“我一直注意著風隊長的視角,探測器上沒反應,他直奔著伏隊長的位置就去了,確實挺奇怪的。”
“所以,他怎么知道的?”
大家都很懷疑。
若不是眾人能看到全場,根本就想不到伏霜藏在哪里。
連那些來追人的軍校生都毫無發現,結果風久碰巧走到這里就見到了,當然讓人奇怪。
然而這樣的質疑并沒有存在多久,就有懂行的觀眾出來糾正。
“別忘了他們可是軍校生,偵查水平可不是白學的,要是大家全都看出來了才奇怪呢吧!”
而伏霜雖然掩飾的好,但要是想要找尋破綻還真不是沒有。
不過這時候眾人也不再糾結這個。
先前風久離開他們還沒有多想,此時看到他再次與伊迦爾照面,簡直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雖然伏隊長也有點可憐,但我覺得還是伊迦爾少爺更可憐……”
被搶了一次積分不夠,還要來第二次!
伊迦爾昨天打不過風久,今天依舊打不過,何況他身邊還沒有幫手。
“風久好討厭啊!!”
皇家軍事的支持者們都要煩死風久呢,怎么每次有點起色的時候她都要跳出來搗亂,都要有心理陰影了好嗎!
伊迦爾看到風久后也很沉默。
他才跟長天的軍校生交過手,又要躲避其他選手,一晚上都沒怎么消停,此時剛有點喘息的工夫,就見到了最不想看見的人。
饒是他善于收斂情緒,眼角也忍不住狠狠一抽。
他甚至懷疑風久說故意等他們搶到生命點后,坐收漁翁之利。
誰讓他此時就在干這樣的事。
但伊迦爾不想被風久搶兩次,站著沒動,視線卻謹慎的掃過四周,找尋逃脫的辦法。
要是鉆到比較窄小的地方,圣光精靈便沒辦法追過去。
而風久沒了機甲,戰力也會銳減,那他起碼還有機會。
然而不等他行動,就被突然從天而降的大網罩住了,伊迦爾頓時有些懵。
那網是蜘蛛魔人的武器,因為也是五級,并不是那么好破壞掉。
風久之前順手撿來的,這會就用上了。
如果是一般攻擊,伊迦爾肯定能躲掉,然而風久突襲的角度太刁鉆,愣是沒給他避過的機會。
所以觀眾們看到的畫面,就好像伊迦爾啥站在那任由大網困住一樣。
“等等,這是什么情況,伊迦爾少爺在干嘛?”
“我怎么覺得發展有點不對,少爺為什么不躲開啊!”
“你們有沒有發現,所有軍校生碰見風隊長后貌似都變笨了?”
“不是他們變笨了,而是對手太精明了,我剛看了一下,居然發現怎么躲都不對勁!”
有人這么一說,大家再去看,震驚的發現還真是這么回事。
伊迦爾靠著巖壁站立,為了躲避軍校生的追蹤,所以選擇的位置也比較偏,只有兩處可以逃走的地兒,還被風久擋了一處,剩下的那邊卻在剛才那刻有四階妖獸穿行。
伊迦爾過去的話勢必會碰上,以至于瞬間的猶豫,就讓他沒處可躲了。
了解過后,觀眾們簡直說不出話。
“這是什么觀察力啊我去!”
“居然連伊迦爾少爺都被算計到了,你還能不能更出色一點?”
“啊啊啊都別跟我搶,鄭重介紹一下,這是我爸爸!!”
自從之前有人在網上發言后,某些言行就不由自主的傳開。
“不不不,我沒有你這樣的兄弟……”
在評論區一片熱鬧的時候,風久已經拿走了伊迦爾的生命點。
皇家軍事再次成為零分。
這次星區戰后,他們總是在跟零分掛鉤,看著就很凄慘。
不過跟上次不同,這次零分的隊伍實在太多了。
畢竟連長天跟皇家軍事都沒能幸免。
如今還安然無恙的也就只剩下七支戰隊。
但沒過多久,望陽軍校的生命點也被圣維爾三個東區聯盟搶走。
如此,擁有點數的就變成了六支戰隊。
古一、南城、帝梵、圣維爾、御天軍校跟新源。
而從表面上來看,是三方對壘,加上風久這個落單的。
然而到了現在已經沒人敢小看風久這個落單。
比較他手里都生命點已經快達到全場近半。
更別說其中許多還是從喻麒、伊迦爾、盛酒游、苗中謠跟伏霜這樣的高手手里奪走的。
厲害的讓人懷疑人生。
眾人這時候才確切的意識到古一的這位小隊長到底有多強。
好像任何對手到了他面前都脆弱的不堪一擊。
而實際上,他跟人戰斗也的確非常簡潔,最多兩招也全都結束了。
甚至許多時候他都不用動手,往外一站,就有人將生命點送上來了。
特別像欺負村花的惡霸。
所以到了這個時候,關于風久的討論越來越多,尤其是跟帝星聞天作比較后,大家都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一件十分可怕的事。
萬古對帝星恐怕要換人了!
聞天在帝星之位上坐了好些年。
就連云間當年都沒能被成為帝星,那他的資質自然是公認的強。
甚至與在場的五級機甲師相比都毫不遜色。
然而就是如此,他也不可能簡簡單單的就擊敗同級對手。
就像做一道復雜的數學題,其他人都要將繁復的步驟寫出來,到了風久那里就只需要一個答案。
孰強孰弱已經有了結果。
只是觀眾們還不太能接受。
畢竟這種比賽場合還有許多不確定性存在。
也不是在簡便的擂臺上最公正的對決,有所偏差都是正常。
所以大家對此爭論不休,比起突然冒出來的風久,許多人還是對成名已久的聞天更有歸屬感。
不愿意承認他已經成為歷史。
不過這些都不影響比賽。
在伏霜跟伊迦爾丟了生命點后,再一次的地圖顯示時,軍校生們就見到風久的點數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層次。
所有人都是一驚。
此時的陣容分明,分列四處。
風久單獨一點,帝梵也是獨行,古一跟南城的隊伍是一個小集合,圣維爾、御天軍校跟新源軍校又是個大聯盟。
四方大佬哪個都不好惹。
軍校生們都猜到長天跟皇家軍事沒能留住點數,也不再去追人,繼續集合商討。
這次任務失敗,他們還得繼續行動!
比賽還剩一天時間,他們無論如何都要搞點分回來。
然后看來看去,還是風久的點數最誘人。
明知道不好招惹,也忍不住心動。
“不行啊,根本打不過!”
“沒打怎么知道打不過,而且其他隊伍就打得過嗎?”
風久是五級機甲,但其他隊伍里也都有五級機甲啊!
反倒是他才一個人。
“也不看看他多少生命點了,能湊到這個數字,甚至連伏隊長跟伊迦爾都敢搶,你們確定要去搞?”
“也許就因為大家都這么覺得,所以才讓他這么逍遙的。”
“……快醒醒吧你!”
自我安慰并沒有任何用處。
要是真那么好拿,其他強隊會不動手?
就說沒有生命點的那幾支強隊,完全樂意去冒這個險啊。
可是比賽兩天了,風久依舊安然無恙,這其中可考量的東西就太多了。
軍校生們并看不到風久的比賽過場,但他們的分析能力跟直覺都很強。
所以下意識的就不想去招惹風久。
商量半天,選手們他們最后選擇了東區的三校聯盟作為目標。
古一跟南城的五級機甲師太多,他們萬不得已都不想碰。
帝梵軍校的話,在比賽中表現的太過低調,除了自家的那點生命點,根本沒搶回去多少,一點都不肥。
找上帝梵,付出的努力跟收獲根本不成正比,也被排除。
那就沒得選擇了。
雖然三校聯盟人比較多,但三名五級機甲師的話,咬咬牙他們也能應付。
主要是這一隊的隊員都有生命點,隨便拿下一人都能有點收獲。
經過這么一輪,集結的軍校生人數越發多了,有了計劃,就浩浩蕩蕩的準備去打架。
但三校聯盟已經根據形勢猜出了他們可能會被圍攻,也做了些準備。
“他們真會來啊?”谷司流道:“我靠,幾百人過來太欺負人了!”
“誰讓我們最好欺負呢。”郝相思道:“而且就算他們不來,大佬也可能找過來。”
谷司流頓時一個激靈,搖頭道:“不不不,大佬還是放過咱們吧,我一點都不想跟他對上。”
有了風久做對比,谷司流突然覺得軍校聯合也沒那么可怕了。
起碼到時候他們打不過還可以跑。
雖然要跑掉不怎么容易,也比沒有任何機會都強。
在風久那里,他們是真的一點反抗的余力都沒有。
想想就很絕望。
盛酒游看著地圖,眼睛里盈著光,手指在上面輕輕摩挲道:“真漂亮。”
郝相思看的頭皮一麻,悄悄湊近谷司流,低聲道:“你們隊長還好嗎?”
“挺好的吧?瞧著挺高興的。”谷司流也壓低了聲音,話是這么說,語氣卻不是那么回事:“不過這下麻煩了。”
本以為幾天的新鮮期,結果到現在都沒能過。
風久不知點數漂亮,連集分的過程都很漂亮。
虞顏道:“那也沒什么用,你們隊長又打不過大佬。”
“……”谷司流:“我覺得你這話很危險啊少年。”
虞顏笑笑:“他們應該就快到了,準備戰斗吧。”
軍校生們確實來的很快。
在大家分出陣營后,戰圈就被拉小了,要找過來也用不了半個小時。
而三校知道避免不了一戰,干脆就邊吃東西便亂轉,能拖延就拖延。
如果能少一些敵對那自然是好的。
但他們還得避免碰到其他對手。
尤其是風久。
他們可不覺得再遇見風久,對方會放過他們的生命點。
至于那強制任務什么的,在這個時候評判標準已經沒有那么嚴密了。
所以在其他人折騰的時候,風久就找了個安穩的地方待著。
聞天報備了一下他們那邊的情況,然后想詢問風久要不要他們過去會合。
然而沒等他問呢,計方回就忙道:“你住口!你們要是跟大佬會合,我們就立馬拆伙!”
聞天一愣,隨即明白過她的意思,有些遲疑的道:“隊長應該不會拿你們都生命點……吧?”
“什么不會!”計方回堅決道:“是肯定會!”
他們現在可是對手!
大佬明顯比賽不算太積極,沒碰到也就算了,但放到眼前的生命點哪有不要的道理!
所以他們想要安穩的比賽,就必須要跟風久保持距離。
古一眾想了想,也有點不確定了。
但既然南城都這么說了……那就拆伙吧。
他們肯定是更想跟風久在一起的。
如今生命點也夠了,古一不需要再去折騰,他們也不需要再表現什么。
看到古一眾干脆利落的走人,計方回很心痛:“我們短暫的友誼破碎了。”
張悠悠回給他一笑:“想多了兄弟,并沒有過。”
古一走的還是挺和諧的。
但計方回并沒有開玩笑,他是真覺得風久不會對他們手下留情。
場外不好說,但大佬對待比賽一直都挺認真,可不會談什么感情牌。
“現在就跟大佬對上太早了吧?”計方回憂心忡忡。
“其實已經沒分別了。”秋絡錦嘆氣道:“看到大佬的點數沒有,已經不知道戰勝了多少高手才搶去的,就算我們想遮掩下光芒也做不到了。”
莫修竹搖頭:“沒想到他這個時候就認真了。”
“沒有。”明簫道:“只是這個成績,談不上認真。”
真認真的話,他們手里哪里還能留得住生命點。
他們原本是想靠著隊長的風光吸引下民眾的注意力。
比較南區古家的太子爺如何厲害都不為過。
他們也擔得起。
甚至以古南樘的實力就已經壓下了聞天的帝星。
等到大家接受了這個事實后再出什么變故,一而再、再而三的也不會那么震驚了。
然而這樣的陣勢還沒能完全起來,風久就突然冒頭,引得無數人注意。
外人對于聲名不顯的風久可就沒有那么優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