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應該都清楚低等蟲族的防御力并不高,三級機甲完全可以斬殺,但數量太對的話就很困難了。”
光幕上彈出一個被蟲群吞噬的機甲畫面,從對方被包圍到消失全程只用了不到五秒鐘!
可想而知這些蟲子的破壞力有多強。
誠然玩家也拼死殺了不少蟲,但相比起那龐然的大軍來說就很不值一提了,更別說逃跑。
而以空間站的防御而言也同樣堅持不了多久。
一線天用最快的度將一眾事宜安排下去,細節之處就靠各組的小隊長解決,隨后向雪花飄飄跟童臨示意,他們將立即進行突圍!
“準備!”
破甲炮的體積很大,置放在空間站的一角,協助射擊的玩家就用了兩人。
雪花飄飄早就打開了瞄準鏡頭,鎖定了一線天選擇的突破方向。
這個位置的蟲群不是最薄弱的,但若是打開一跳通道,重新合攏的度卻是最慢,可以為空間站爭取到不短的時間,而這才是他們此時最需要的!
所有人的手心里都捏了一把汗,要說不緊張那是假的,畢竟這里的人真正與蟲族對戰過的沒有幾個,影像上觀看跟現實面對可是絕然不同的感受。
雪花飄飄沒去管其他人的舉動,全身心的將注意力放在了將要攻擊的目標上。
已經進行過幾次完美的狙擊,雪花飄飄并不缺少經驗,所以在一線天話落后就按下了射鍵!
頓時,巨大的炮筒中凝聚出一個亮眼的光點,如同被壓縮到極致的能量,當觸底反彈的時候將爆出不可思議的力量。
低等蟲族的智慧有限,只能隱約意識到危險,但這卻不足以讓它們撤退,所以蟲潮依舊鋪天蓋地的圍了過來。
破甲炮蓄力完全,頓時一道光線如快投遞的流星,驟然就落到了蟲群中,隨即轟的一下炸裂開來!
飛散的小煙花殺傷力巨大,凡是接觸到的蟲子都瞬間被融成了一團飛灰,半點掙扎都來不及有。
頃刻間,空間站的前方已經出現了一個被硬生生撕_裂出來的豁口!
不需要一線天提醒,空行者當即就駕駛者空間站飛也似的沖了過去。
但蟲群凝聚的度實在太快了!
在破甲炮的威力消失后,剛剛的豁口就如同被擊退的水流似的,迅的就填補上了。
破甲炮不是連續攻擊的武器,否則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雪花飄飄立馬看向童臨。
而少年不慌不忙的將炮口對準了不斷縮小的豁口,卻遲遲沒有動作。
“臥槽他在干什么,射擊啊!”
場外的玩家們看的著急,雪花飄飄打出的路眼見著就要消失了,還他嗎等個鳥啊!
“靠,他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我說白骨笑笑生不會是想趁著這個機會陰了其他人吧?”
要是他沒能射擊成功,那幾乎百分百會對空間站的逃離造成很嚴重的影響,到時候被困在蟲群里,死傷大半都是輕的。
而這么一會工夫,破開的豁口已經就剩下一小塊了,空間站的度卻半點沒降,若是繼續下去,怕是會直接扎進獸群里!
任務內都玩家們心臟都是一陣緊縮,臉色都跟著白了,急的額頭上都是汗。
皇圖的隊員見童臨在那裝雕像,氣憤的不行:“我看根本就是不會用吧,本來就不是他的東西……”
只是他話音還沒落,少年已經扣動不過來扳機。
就在空間站即將撞上密密麻麻的蟲子時,紅色的光線如同穿透虛空的利刃,輕而易舉的就擊碎了再次圍攏過來的蟲群。
比破甲炮更短的蓄能時間,讓這個過程顯得很短暫,而空間站恰到好處踩著紅線的尾巴穿過了蟲群隧道,并在其再次聚攏之前順利的離開了蟲群的包圍圈!
“成了!”
泉水叮咚吼了一聲:“太精彩了!白骨笑笑生精妙的把握住了射擊的時間,空間站的動力系統并不出眾,這就大大的限制了它的度,可以說,若是早一點或晚一點,玩家們都可能會與蟲群正面相撞,到時候后果將不堪設想!”
普通人就看個熱鬧,哪里分辨得出內里的諸多道道,聽泉水叮咚這么一說才知曉同年遲遲不肯出手的原因。
之前還質疑過他的人頓時就熄了聲,沒敢再說話。
尤其是空間站內的皇圖隊員,他之前開口的時候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可以說附近的人都聽見了,結果轉眼就見著童臨完美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務,當即就有點下不來臺,只能臉色漲紅的閉嘴了。
不過別人也沒工夫搭理他就是了。
雪花飄飄跟童臨射_出最重要的兩顆炮彈,然而這還不算完。
蟲族眼見著獵物要逃跑,轉頭就又追了上來,一副不吞了他們就誓不罷休的模樣。
而其他玩家早就已經準備就緒,見此就開始掃射那些靠近空間站的蟲族,勢必不給敵人任何攻擊的機會!
風久在保護童臨之余也拿出了光束炮,這些群傷的武器在這個時候最是好用,幾乎一掃就能清楚掉一大片的蟲子。
唯一讓人難受的就是蟲族實在是太多了,仿佛殺之不盡一樣,這樣的感官會無形中增加眾人的壓力,甚至讓人感到絕望。
“怎么辦,這根本就殺不完啊!”
山大王手上不停,聲音卻有些崩潰,系統這次真是來狠的,沒有規定任務時間,那豈不是說要他們將這些蟲子都解決掉?!
那就太過可怕了。
這個時候眾人就只有輸出再輸出,都不用考慮瞄準的事,因為不管打在哪里,攻擊都不會落空,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好。
但這樣的無腦輸出一會還好,時間一長同樣是很累人的事,不少玩家的手指頭都有了抽筋的跡象,幾乎都已經是麻木的進行了。
可最可怕的是蟲潮沒見到一點減少,似乎還是那么一大群,打眼看過去壓根就瞅不見邊緣。
“臥槽,要瘋了要瘋了!”
雪花飄飄又是兩破甲炮射出去,但這樣強力的武器每次開啟時都很消耗精力,他也并沒有那么輕松。
如果能解決掉麻煩也就算了,可是如今看這個頻率,就算破甲炮無限用,恐怕也要來不及了。
三千來名玩家持續攻擊,蟲族不僅沒退,甚至距離空間站還越來越近,實在是讓人恐懼。
“我覺得這次任務要完。”
場外的眾人看得很清楚,除非系統善心讓蟲潮撤退,否則空間站最后就只有被吞噬這一個命運。
這真不是他們夸張,因為玩家們的攻擊比起那仿佛無窮無盡的蟲子來說,作用真的是非常有限了。
也就破甲炮跟童臨的武器起的作用強些,可是卻不能頻繁使用,否則多來幾個還能讓人看見希望。
就連一線天這個指揮都要不斷的清掃兵線,更不用說其他人都忙成什么樣子了。
片刻后,已經有蟲子悄悄的落在了空間站上,一點一點的消磨著他們的防御。
沒辦法,遇到這樣的情況,玩家們只能出去面對面的與蟲群戰斗,可如此大話基本上也沒有機會回來了。
幾波之后,空間站內都玩家已經減少到兩千人。
“這樣下去不行啊。”
雪花飄飄看向一線天:“蟲子實在是太多了!”
這要不是因為他們的能量池足夠,怕是早就交代在這了,可就算這樣也夠嗆。
他們這些經過訓練的也就罷了,強壓下同樣能支撐,但那些普通玩家就不一樣了,一個個的都已經疲態盡顯,甚至有人直接趴在了地上,寧死也不愿意再動了。
“靠,不過玩個游戲,老子干嘛要這么自虐!”
“那要不然咋整,被蟲群吞噬掉?這種死法很恐怖吧。”
一想到那個場景,眾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他了個娘,那還不如自爆來的干脆!”
自爆的威力是不小,但這種情況玩家們還是有顧慮的。
畢竟他們只是為了生存臨時結成的盟友,實際上還都是敵對關系,這跑出去自爆是很英勇了,但最后都為對手做了嫁衣算是怎么回事?
既然完不成任務那不如大家一起掛掉好了……
這樣想的人不在少數,只是怕過激的行為落下口舌才沒敢有什么舉動。
不過惦記著完成任務的眾大公會還是很賣力的。
浪游俠指揮著隊員攻擊的時候還要時刻監視著狂刀客,生怕他一個激動跑了出去,那根本就是找死。
“你別亂跑!”
眼疾手快的將狂刀客拉回來,浪游俠的心很累:“你就不能好好的待在這嗎?”
狂刀客好歹是積分榜前十的高手,此時都狀態還可以,聞言掃了另一邊的風久一眼,道:“我怎么覺得他殺的蟲子比我多?”
浪游俠真想翻他一個白眼,這特么用群傷武器跟單殺武器能一樣嗎!
誠然后者的威力更大,但在這種情況卻是前者占便宜。
“那你怎么不跟雪花飄飄還有白骨笑笑生比?”
要說這里誰殺的蟲子最多,那必是這兩人無疑。
狂刀客挑眉不說話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祖宗,趕緊的!”
浪游俠才不管他的小情緒,這種時候還磨蹭下去,他們真的就要交代了。
狂刀客頓了一下后拿出一個模樣有些奇怪的武器來,總體看起來像個放大的喇叭。
他似乎是有些嫌棄,很不情不愿的道:“真丑!”
浪游俠就當做沒聽見,這個時候丑不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威力!
其實狂刀客挺想將其丟給其他人用的,他真的一點都不心疼,但可惜浪游俠并不允許,他只能親自上陣。
這喇叭一出,不少人都好奇的往這邊掃了幾眼,畢竟狂刀客的名聲并不比封久劍小,隨便拿出來的武器都不可能是簡單貨色。
“啊這個!”
木偶家更是低呼了一聲:“狂刀客居然來這個武器都有。”
“什么東西啊那是?”空行者問道:“看起來是夠奇怪的。”
“這要我怎么說呢……”
木偶家尋思了一下道:“一個威力很大、卻還沒來得及上市就被壟斷的武器。”
聽他這么說,不少人都很是懵逼,覺得更不清楚了。
“萬小生。”一線天驀地道。
一個名字,卻讓眾人瞬間了悟,實在是這個人太有名了!
萬小生,一名天才機甲制造師,在曾經可是與德萊大師齊名的水準。
然而這人厲害歸厲害,性格卻古怪,還總是喜歡劍走偏鋒的研究,只是始終沒什么結果,到后面慢慢就沉寂了。
不過這樣的大師水準就算沒能飛起來,隨便搞點正常的制造也很厲害的,只是他出手的武器多半造型詭異。
而狂刀客拿著的這個就算是其中一種。
這種造型奇特的武器,別人連名字都說不上來,但萬小生出手,質量不需要懷疑。
只是系統中并沒有售賣相關的武器,那狂刀客手里的這個恐怕就是人為制造的了。
不過詫異歸詫異,眾人此時可沒有心思去研究其他人都用的什么武器。
蟲族源源不斷的靠近空間站,已經將不少地方都啃出的坑坑洼洼,更別說那些受損還來不及修補的部位,全成了蟲群突破的口子。
眼見著又是幾隊玩家落進了蟲潮當中,一線天當即道:“無妄,封鎖出口!”
他也知道在這個時候并用其他公會的玩家去完成這個危險的任務,有算計之嫌,所以也不去找其他人,直接自己公會的人出。
無妄二話不說,帶著一隊人就去了空間站后方。
而此時就在空間站的尾部,一個偌大的口子明晃晃的暴露在太空中,不斷的有蟲子爬進來!
盡管被玩家們解決了一部分,但依舊免不了有個別的漏網之魚。
他們此次遇到的蟲族體積不大,也就跟一個成年人的拳頭差不多,反倒是不好對付了,那么小一個東西隨便找個縫就能鉆進去。
眾人被搞的苦不堪言,一見著扶搖接手了這個麻煩的任務都松了口氣。
童臨正在等武器緩解熱度,見此悄悄的對風久道:“我們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