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泠泠卻是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這些女兵嘴里議論和羨慕的對象了。
楊云海的大掌很暖和。
“這樣會不會對你影響不好啊？”顧泠泠笑著問他。
要知道在從前的時候，楊云海是不會在這樣的場合公然的拉她的手的。
“不會。”楊云海的心情很好。
以前就是顧忌太多了，以至于都沒人知道顧泠泠是他楊云海的人。
現在，他就是要在這些場合里提醒一下那些還想打他家丫頭注意的人，別瞎想了。
同時也提醒一下對他有想法的人，也別瞎想了。
“今晚的月亮好美啊。”顧泠泠抬頭看著天空中的月色說道。
臨近月中，白天天氣很好，晚上月亮也很明亮。
“嗯，是很美。”楊云海點了點頭，忽然湊了過來在她耳邊說道，“不過你更美。”
這人，現在已經學會了動不動就說一些甜言蜜語。
可偏偏還說的那么的一本正經。
真是好喜歡聽啊。
顧泠泠紅著耳朵，抬頭看天空。
裝作什么都沒有聽到的樣子，楊云海則在一旁笑。
氣氛很是溫馨。
楊云海側頭看著顧泠泠，而顧泠泠則是抬頭看著月亮。
想到她剛才說的隨軍的事情，楊云海就忍不住的想要把她抱在懷里好好的疼愛一番。
都說軍嫂不易。
軍人把自己的一切貢獻給了國家，而軍嫂則是放棄了自己應該有的一切，將自己貢獻給了他們的小家。
就比如說顧泠泠，辛苦上了四年大學，而且成績優異，還參加了不少正式的非正式的宴會的翻譯，這樣的成績，如果在京都的話是一定可以進很好的單位的。
可要是隨軍的話，跟他來到這部隊，那她就什么都沒有了。
私心里，楊云海是很希望她能夠隨軍的。
這樣他們就不用兩地分居這么辛苦了。
但理智上，他知道，他不應該折斷她的翅膀。
她應該有更廣闊的空間去翱翔。
“怎么想起隨軍來了？”楊云海問她。
“因為不想跟你分開啊。”顧泠泠回答道。
楊云海覺得他那顆這么多年來鍛煉的堅毅的心臟忽然間好像被人從什么地方給撕裂開來了一樣，一股子暖暖的東西涌了進去。
想他很難受，有些酸，又有些不知道是什么情愫了。
就是忽然間不敢跟她對視了。
不敢去看她那雙靈動且清澈的眸子。
這是需要愛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出這樣大的犧牲。
“你可知道，隨軍即意味著什么嗎？”楊云海沙啞著嗓子問她。
“沒關系啊，我可以講我的培訓班辦下去啊。”顧泠泠點了點頭，“沒準以后我能做成華國培訓第一人呢。”
就像后世的那些很牛逼的培訓機構一樣。
楊云海，“……”
原來，在很早的時候，這個丫頭就已經默默的在做一些準備了。
可她也是這樣，他就越是愧疚。
“不要。”楊云海忽然抱著她，將頭埋在她的肩膀處，“不要為我折斷你的翅膀，丫頭，你應該飛的更高更遠的。”
她能為他作出犧牲，他又何嘗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