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兄弟受聞道兄相邀,前來助張元帥平定西岐叛逆。”
座位上,王魔朗聲道:“明日你們盡管出去叫陣,只需把姜子牙叫出來,讓我們師兄弟會會他再說。”
這么自信?
本大人就喜歡你們這種自信的樣子。
張桂芳舉樽道:“好說,那明日我們可就全都倚仗四位仙長了呀,來,本帥先敬四位仙長一樽!”
王魔四人,以及陸川等人共同舉杯,開始笑著飲酒。
陸川陪了會兒酒,吃了會兒菜。
只是張桂芳發現了一件事,今天軍師的話明顯比平時少,而且少很多,幾乎不怎么開口。
因為次日還要打仗,所以眾人很早就散了,各自回營休息。
晚上。
“符印?”
大帳中,看著手中刻有符文的木片,陸川笑了笑。
這是王魔等人拿出的符印,讓他們明日出戰時各自掛在他們的馬上。
對此其它人不解,但陸川心里很清楚,這王魔四人的坐騎都是很了不得的四頭異獸。
王魔的是狴犴、楊森的是狻猊,高友乾的是花斑豹,李興霸的叫猙獰。
“異獸坐騎?對了!”
正要隨手將之扔在床榻上,忽然陸川目光一閃,想到了一件事。
他正缺一頭坐騎,可原來這幾人掛了以后,坐騎跑哪里去了?
反正西岐那邊的人沒動,如此說來……
沒多久,一道火光沖營中飛出,直接前往朝歌。
陸川現在的速度很快慢,境界提升后,他遁術的速度飛漲,往來朝歌到西岐之間只需四個時辰。
當然,如果能有一頭異獸的坐騎,那就另當別論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就可以跑個來回了
兩個時辰后。
朝歌!
火光疾馳而過,一入城就直奔國師府而去,落在了申公豹的東院。
因為這時候天已經很晚了,所以府上靜悄悄的。
不過好在申公豹的房中的燈火還亮著。
“師父,師父,你睡了沒有?”
陸川來到門前敲了下門,道:“沒睡就吱個聲,徒弟我就進來了。”
因為他還要趕在天亮之前趕回去,所以顯得有點急,敲門也很急。
房中,申公豹正盤坐在地面的蒲團上閉目打坐。
“大半夜的敲什么敲?叫魂啊!”
聞言睜開一只眼睛,沒好氣的說道:“不過你小子不是在前線嗎,大半夜跑回來干什么?”
說話間拂塵一掃飛出一道玄光落在了門的背后。
“嘿嘿,弟子想師父了。”
陸川拍了一記馬屁,伸手去推門,可是一下子竟然沒推開。
驚詫下,暗運功力一推竟然也沒有推開。
“師父你開門啊,別跟弟子開玩笑了。”
陸川急道:“弟子大半夜趕來可是有件大事要和你商量呢,很急。”
“呵!”
申公豹冷笑道:“急事兒?”
門外,陸大人聽到這個笑聲后不知怎么,背后忽然竄出一股涼氣。
陸大人趕緊心中思索起來,看看是不是哪里惹到他這師父了。
但他這近半年可都在西岐的前方作戰,也沒機會惹他師父生氣啊,如果非要說有的話……
“也許師父是怪我前幾次回朝歌沒有來看他。”
陸川心中得到結論,看來進去第一件事就是要先賠罪了。
有了準備后,陸大人一點都不慌,點頭道:“嗯,是啊,一件很著急很重要的事。”
申公豹冷笑道:“好,那你進來吧!”
說罷右手拿起搭在左臂彎處的拂塵向前一甩,玄光消失。
“誒,好嘞!”
陸大人喜滋滋的推門走了進去。
“師父,你……”
伴著一聲驚叫,火紅和海藍色的光華洶涌,轟的一聲,陸大人進去的快,出來的更快。
因為他是走進去翻滾著飛出來的。
他剛一進門,便有一個一人高的海藍色掌印,如一座五指山般朝他拍了過來。
大驚之下陸川第一反應當然是防守,快速運轉火元力拍出兩掌,轟向那只一人高的大手。
可在那大手印跟前,他的力量就像蚍蜉撼大樹,一巴掌就被削了出來。
“師父你打我干什么?”
陸川摔在地上,趕緊鯉魚打挺翻身而起,驚叫道:“我只是太忙了所以回朝歌沒顧得上來看你,可我連我爹都沒來看,絕沒有厚此薄彼,你干嘛發這么大脾氣嗎?”
他此時真的很懵逼,按理來說只是沒來看他而已,可不至于一見面就削自己吧?
另外他現在只是看起來狼狽,倒是沒怎么受傷。
“干嘛打你?那是因為你小子該打。”
申公豹冷笑著大步走出,提掌作勢又打。
陸川趕緊叫道:“師父手下留情,有話好說,你能不能讓弟子挨打也挨個明白的?”
“你不明白?哼,還跟為師裝蒜。”
申公豹冷笑道:“為師問你,你這么晚跑回來要說的重要之事,是不是知道有了親事,所以跑回來成親的?”
“誰的親事?什么……親事?”
陸大人整個人都愣住了,同時只感覺六月飛起大雪,天空響起雪花飄飄北風蕭蕭……
不過嚇忽然他腦中閃過了一點靈光,要說親事的話上次聞太師說要……
“還裝!”申公豹冷笑道:“為師就不信你今晚此來不是為了此事。”
陸川趕緊苦笑道:“真不是,弟子今晚此來是找師父商量一下,拜入截教的事。”
“嗯?”申公豹一怔,盯著陸川道:“不是那件事?”
陸川苦笑道:“到底什么事啊!”
申公豹看陸川的確不像作假,好像他真把徒弟給冤枉了。
只好干咳一聲,臉上的那抹尷尬快速消退,高冷道:“哦,就是聞仲那老家伙吃飽了撐的……”
“什么,給我說了一門親事?”陸川瞪大了眼,嘴半天而已合不上。
聞仲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閑得蛋疼沒事干呀!
申公豹偷瞥陸川,一邊嘆息道:“好像是三山關總兵鄧九公的女兒,叫……”
陸川聽到這里有些失神,臉色不住變幻著,后面的是什么他也沒聽到,但是他知道是誰了。
鄧嬋玉,一位說起來令人很惋惜的奇女子。
封神戰場本是男人的天下,可是有幾員女將卻如萬綠從中一點紅,顯得更加珍惜。
一個是鄧嬋玉,一個是張奎的妻子高蘭英,在戰場上一點也不遜于男人。
可是這位鄧嬋玉的命是真不好。
本是鄧九公之女,出身也算高貴吧,可惜在征西時為了收服鄧九公和十萬三山關大軍,她被懼留孫和姜子牙算計,強買強賣,許配給了土行孫。
這之后又被土行孫強壞了清白,鄧九公一家也就如此投靠了西岐。
此后鄧嬋玉也就認了命,委身于土行孫,一家跟著西岐反過來攻打殷商。
最后在澠池縣,她和土行孫一起死于張奎高蘭英夫婦的手中。
對于她的命運陸川是感到惋惜的。
就像惋惜《水滸》中被逼嫁給了一個丑子的扈三娘一般。
這兩個女子何其出類拔萃,可命運又何其相似,豈能不令人可惜?
只是惋惜是一回事,跟她成親是另一回事。
沒見過一次面,沒有一點感情基礎就把婚事訂下來,搞什么,聯姻啊?
陸川最討厭這種包辦式的婚姻。
他沉思了一回啊,忽然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申公豹道:“徒弟你干什么去?”
陸川腳步一頓道:“師父,誰也不能強迫我做不喜歡的事,除非我愿意。”
申公豹要和姜子牙斗,知道很困難但他還是選擇幫,因為他愿意。
也許這世上的政治聯姻之事有很多。
包括帝辛身上也有,但讓自己的婚姻也變成政治籌碼,陸大人不愿意。
他一下就想到了這件親事背后的原因,帝辛要以鄧嬋玉牽制三山關的鄧九公。
申公豹道:“所以……”
陸川道:“我要退……”
話到嘴巴邊,陸川有些遲疑,退婚當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等同于羞辱。
瑪德,以前看過不少女退男婚的橋段。
如果他去退一個女子的婚,那也是對人家很大的羞辱,那這會不會也冒出個三年之約?
三年后,一個女子找上門來狂打他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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