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戰?”
陸川上下瞄了土行孫一眼:“老土,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咱們這元帥都沒有你請什么戰?”
這元帥陸川肯定是不當的,元帥真以為那么好當?
這出頭的椽先爛,西岐和闡教要搞的肯定也先是元帥,打了敗仗也得元帥背鍋……
綜合下來他還是好好當軍師吧,只要記著懷里揣了人王令,他就是比元帥還牛逼的存在就行了。
接下來他還是幫姜子牙早日湊夠封神榜完成封神大業,把這點破事兒干完再說。
不然這一天天的,沒完沒了了還。
老子受什么刺激你心里沒點數?
土行孫心中腹誹,你有美人相伴暖床,為什么我還得一人得孤枕獨眠?
昨晚上他被陸川刺激到了,回去了一晚上都沒有睡好,于是他索性進行了一晚上對未來的慎重思考。
以他這個模樣,他也清楚想娶個媳婦不不容易,一般女人肯定看不上他,那漂亮的女人就更不用多說了。
但他土行孫也不是普通人啊。
陸川說過他妹子紅紅姑娘崇拜英雄。
英雄……
他土行孫雖不是一表人才,但也有一身精湛武藝,還身懷地行術這樣的絕技。
這要他出戰幫忙打下了西岐,這一來可以建功立業,二來說不定能博得紅紅的好感抱得美人歸。
一箭雙雕啊!
再說了,就算那紅紅姑娘對他看不上眼可有了權力以后,他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呢?
請求出戰是他慎重思考后的結果。
可一天下來陸川都不在,這晚上這才看到人影,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不是,軍師,元帥一天不來咱們就一天不打西岐了?”
土行孫錯愕后急道:“這不行啊,你要知道征西大業,刻不容緩,要不軍師明日你給我一千人馬,讓我出去叫陣咋樣?”
“老土你啥時候覺悟這么高了?”
陸川笑道:“你說的都對,這征西大業他確實刻不容緩,但切記一點,這急躁乃是用兵大忌。”
他蹲下來便與土行孫齊高,于是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土行孫肩膀道。
他知道土行孫想女人,想要權勢所以心里很急,但現在真不是動手的良機。
另外這家伙的道行真的不弱,雖是煉神境但怎么說也修行了上百年,法力雄渾,再加上有捆仙繩這樣的寶貝。
一旦出手,必然能叫西岐猝不及防,可以抓幾個人來。
到時讓新元帥直接斬了就是,留機會給他們的人再來救?
想得美。
土行孫:“……”
“放心,最多一月,新元帥必到。”
陸川笑道:“這兩天咱們軍營快沒糧了,明日你帶人去汜水關給咱們找韓總兵拉些糧草了,到時給你記一功。”
“督糧啊?”
土行孫泄了氣一臉失望。
“再忍忍。”
陸川說完目光一閃:“對了,老土,你是不是對我妹妹有意思?”
“沒……沒有!”
土行孫罕見的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
陸川笑道:“真沒有?”
“有一點兒,不,很多很多……”
“哈哈,有意思就行了。”
陸大人笑道:“你若好好干,今后我就在紅紅跟前給你時不時美言幾句,助你一臂之力。”
說完帶著笑意離去。
“謝軍師!”
土行孫這會兒不失望了,反而精神大振揮手道:“我一定努力好好干,你一定要給我美言啊……”
次日,土行孫帶人去汜水關運糧。
如此時間一天天過去,陸川也接到了老將軍魯雄帶著三萬人馬前來的消息。
再說申公豹,離了商營之后不久他就收斂了心中哀傷,重振精神,振作了起來。
因為他知道陸川在西岐大鬧一場,無人對付后,闡教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另外他還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除了楊戩幾人外還有幾個師兄弟的徒弟都沒有下山。
這楊戩幾人下山已有三四年之久,而那些三代弟子沒有出山,修煉時間更久,想來本事也就越高。
其它人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除了當初死去的韓毒龍、薛惡虎以外,道行天尊門下還有一個壓箱底的寶貝徒弟叫韋護,實力可用深不可測形容。
連他都忌憚的小輩,來歷自然不簡單。
這韋護說起來比他年紀都大,乃是上古羲皇年間的人物,后訪道拜在道行天尊門下修行。
只是他申公豹比較會拜師,當時拜在了元始門下,所以論輩分比韋護還要高,但論實力他心中也沒底。
因此,他斷定這次會有新的三代弟子下山。
“咦?”
沉吟之間,他也在慢慢的掐指推算,忽然他輕咦一聲:“殷洪?”
接著申公豹來了精神,指了一個方向乘虎飛去。
半盞茶以后,他從天空看到地上三千人馬打著西岐旗號向著西岐而行。
“紫綬仙衣、陰陽鏡?”
當看到一個身著紫衣的年輕道人時,申公豹目光一閃,當即知道是誰了。
當年帝辛要殺二子,結果被廣成子赤精子使了個法術一人一個救走,收成徒弟。
如今這是要派下山讓兒子打老子去啊!
望著地面的人馬,申公豹捻著胡子沉吟了片刻,露出了成竹在胸的表情。
光芒一閃他便連人帶虎落在人馬后方,抬手高聲道:“道友請留步……”
年輕道人回頭詫異的看了過來。
青峰山,一座山崖上。
望著西岐方向,清虛道德真君久久不語最后搖頭嘆息一聲,轉身來到山峰中的桃園。
桃園內,只見一眼中長手,手心生眼的怪人坐在石桌上,正捧著書卷觀讀。
“楊任!”清虛道德真君叫道。
此人正是當初商大夫楊任,在勸諫之時言語過激,激怒帝辛而被剜眼身亡。
楊任聞聲看來,見是道德真君到了,忙起身道:“師父。”
“西岐有難,如今也該是你下山相助輔佐明君的時候了。”
道德真君說著抬手一指,一道銀色霹靂破空落地,化為一根流轉銀色電芒的長槍。
“此乃飛電槍、今日為師傳給你,另外還有此寶。”
清虛道德真君手掌一翻,化為一把五色羽扇:“此五火神焰扇,威力無窮,你要下山了必能助你一臂之力。”
“是!”楊任單膝跪下肅然接過。
三日后土行孫帶來了大軍所需的糧草。
又過了幾日,兩人正等元帥到來,好大干一場。
不過元帥沒有等來,卻等來了一個殿下。
“王子殿下?”
土行孫和陸川對視一眼。
土行孫一頭霧水,陸川卻不禁沉吟起來。
要說王子,帝辛現在三個兒子,但出現在這里的肯定不會是武庚。
這也就是說大概就是殷郊、殷洪這倆帝辛的兒子中來了一個。
“不錯!”
前來報信的高大武將中氣十足道,名字叫做龐泓:“請陸軍師帶人前去迎候吧!”
“不知是哪位王子殿下?”陸川道。
龐泓道:“殷商二殿下是也!”
果然是殷洪。
陸川心中一動,當即召集陳奇、鄭倫兩個帶去出了轅門迎接。
轅門外,一個身著紫綬仙衣的年輕人正負手而立,身后有三千人馬打著殷商的旗號。
“臣陸川見過二殿下。”
陸川躬身一禮:“來者莫非是殷洪殿下?”
殷洪轉身,道:“不錯!”
“不知殿下由何而來?”
“當年吾父王失政,要殺我兄弟二人,幸好天不亡我,有高人救我們性命收我們為徒。”
殷洪淡淡道:“今天下大亂,刀兵四起,百姓陷于水深火熱之中,我下山后聽高人指點特來扶助家國,助你們成功。”
“原來如此。”
陸川心中了然又哭笑不得。
那指點殷洪的人估計十有八九就是他那個師父了,這效率真高,又忽悠來一個。
然后殷洪帶人進入大營,將他帶來的人與七萬大軍合兵一處。
他則入主了中軍帳內,升帳傳將,叫來了全部將領。
殷洪帶來了龐、劉、茍、畢四將,也是封神榜上之人。
原來殷洪下山以后路過一座山中,正好這四位帶著人馬落草為生,被殷洪收服以后就帶下了山。
殷洪高坐帥椅,問陸川:“大軍之中現在由誰做主?”
陸川笑道:“元帥新亡,殿下既然到了那自然是由殿下做主。”
這殷洪想必也是被他師父用‘你爹的江山就是你的江山,你怎么能幫別人奪你的江山’這個理由說服的了。
看得出這殷洪權力心也極重,不然也不會被他師父輕易說動,改變心意違背誓言前來助商了,畢竟蒼蠅不叮沒縫的蛋嘛。
既如此那他便將大權交出又如何?
也是和西岐交戰,那就讓殷洪盡力去表現就好了,反正怎么算他都不虧。
“好極了。”
殷洪點點頭,眼底閃過一抹喜色,笑道:“與西岐交戰勝負如何?”
陸川道:“上任元帥洪錦大敗而亡,三萬大軍被俘。”
“大敗?”
殷洪臉色一沉道:“傳令下去,明日大軍出擊與西岐叛臣做戰。”
陳奇、鄭倫偷偷瞥向陸川。
陸川輕輕頷首:“一切聽殿下的。”
這殷洪是煉神境,但他既然下了山那想必他師父赤精子的一身寶貝都在他身上了。
赤精子在十二上仙之中也是佼佼者,陰陽鏡、水火鋒、以及刀槍不入的紫綬仙衣全都是一等一的寶貝,可攻可守。
原來殷洪下山是九曲黃河陣以后,赤精子被削去頂上三花,道行盡失,所以讓徒弟出山助周。
結果徒弟叛變以后以師父賜予的徒弟把師父一頓狠削。
盡管立場不同,但陸川還是很同情赤精子收了個白眼狼這樣的徒弟。
當初你老子要殺你,人赤精子救了你后不僅養育你長大,還教你本事,你下山時把一身寶貝都給你一點后手都沒留啊。
可結果呢,殷洪對道行全失的師父下手的時候毫不留情,打的赤精子狼狽鼠竄,可以說丟盡了臉。
可后來太極圖要弄死殷洪的時候,赤精子心軟了,最后被慈航道人催促才殺了,事后還大哭一場。
要是換成懼留孫這樣留一手的師父,殷洪他下山能翻起什么波浪?
現在有這身裝備,殷洪這個煉神境在西岐那邊他要找一個對手也難。
楊戩雖然實力強,但裝備不夠好,殷洪的法寶太厲害了,給那陰陽鏡照一下立即就死,你打他有紫綬仙衣,屁事沒有,這還怎么打?
讓殷洪去殺殺西岐的威風也好。
不過最后怕是還要被他師父給收拾了。
帝辛現在三子,如果王位的話他的立場不用說,肯定是武庚這方。
因為只有他培養出的弟子,才能與他的超前思想契合度最大,讓他加快人族發展,也可讓他證圣人之道。
殷郊、殷洪兩個人已經長大思想成形。
一旦成形,那就很難去改變了,所以陸川不會過多干涉。
接下來本軍師很期待你的表演。
“好!”
殷洪大手一揮:“大家散了吧!”
“是!”
陸川目光一閃,轉身帶著眾人退了下來。
大帳中,只余下殷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