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伺候孟夏回寢殿休息。
這段時間,孟夏的四肢不能動彈,明顯地需要休息的時間多。
花舞試著給他把過脈,也沒得出任何論斷,只好作罷。
孟夏休息,她走出長樂宮。
迎面遇到孟一匆匆地跑進來。
“何事?”花舞攔住他,孟夏剛睡下,她并不想打擾他。
“急報,風一剛才來傳話,皇都城外來了叛軍。”
“這么快?”花舞詫異。
“是的,王妃。”孟一恭敬地回答著她的話。
“我去看看,殿下休息了,你和孟三看著他。”花舞決定自己先去城墻看看,一時半會應該不會有事吧。
孟一應了聲,從袖口掏出一個令牌。
“王妃帶上太子府的令牌吧,否則不一定能上的了城墻。”
花舞嗯了一聲,順口夸贊孟一想的周到。
孟一撓撓頭,剛想謙虛兩句,花舞已走的沒影了。
她直接去馬廄牽了一匹馬出來。
用靈力也可以,還是馬兒在大街上跑的更快些,節省時間和靈力。
策馬出了太子府,她才發現大街上行人很少。
偶爾一些行人都還行色匆匆。
她頓時放慢了速度,展開精神力聽了起來。
“外面叛軍都打到皇都啦。”
“聽說皇上病了很久了,不知道是不是氣運不行啦。”
花舞剛想繼續聽,就見一隊人馬呼嘯著從身邊疾馳而過,往著城西的方向奔去。
沒看出來是誰的侍衛隊,但看那速度,都是火急火燎的事。
她趕緊策馬飛奔南城門,那里是入口。
風末和杜聿應該都在那邊。
一路塵土飛揚,她遠遠地看到南城門口鐵甲林立,顯然是封鎖了城門。
大約在一公里處,就有穿著鎧甲的軍哨攔住了她。
“外面有叛軍,少司衛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城門。”
“我要見你們少司衛。”花舞焦慮地看了看還有一千米的城墻,城墻上旌旗招展,人影晃動。
“胡鬧,我們少司衛大人是你說見就見的嗎?”兩個軍哨把手里的槍一抬,攔在了花舞的馬頭。
她隨手把手里的令牌丟給其中一個軍哨。
“哎呀,東宮的令牌,快放她過去。”兩個軍哨相互看了一眼,趕緊放花舞過去。
“話說太子府啥時候有這么漂亮的姑娘?”兩個軍哨嘀咕起來。
突然兩個人同時瞪大眼睛道:“不會是太子妃吧!”
“極有可能,據說太子府連個普通的侍女都沒有。”
“怎么沒有,太子妃嫁過去不是有宮女陪嫁?”
花舞斷續地聽到這兩句八卦,難道說城外的氣氛不緊張,這兩個放哨的還知道八卦。
一千米的距離,她眨眼就到,跳下馬,她快步往城墻走去。
迎面就遇到杜聿正往下走,后面跟著一隊侍衛。
“哎呀,弟妹你怎么來了?我還說去找老三呢?你來的真快。”杜聿嘮叨地像個老太婆。
“殿下休息了,我過來看看。”花舞笑了笑,看杜聿神色自如,就說明城下沒那么緊張。
“就如邸報上說的那樣,黃沐小兒帶著三千亡命之徒在城外呢!”杜聿轉身陪著花舞走上城墻。
后面的侍衛都相互看了看。
杜大人叫這位姑娘弟妹,那就說這是太子妃嘍。
這些人眼神里多了些吃驚,太子妃名氣在皇都可是很大,他們多少都看過她寫的戲文,人原來如此漂亮,不知道可不就以為她就是個哪家漂亮的閨閣小姐!
且不提這些侍衛的心思。
花舞邊走邊審視著城墻,一墻之隔,內外最大的區別還是靈力。
而這個城墻也隱隱地有陣法痕跡。
“他們怎么如此膽大,敢直接過來皇都挑釁。”兩個人說話間,已經上了城墻。
不遠處的高墻邊,風末帶著一群侍衛正在觀望下方。
風末看到花舞過來,眼神里的詫異一閃而過。
“他們沒動,應該是在等援兵,你不是看到那些軍情的邸報說了各地叛軍都有過來?”杜聿指了指城下的三千軍對花舞道。
遠遠望去,三千軍并不顯得有多少,這些人已經在城外開始安營扎寨,并沒有攻城的樣子。
花舞頷首認可杜聿的說法。
“并不可輕敵,他們既然敢來,定是有所依仗。”風末走了過來。
他這話是說給杜聿聽。
辰時,他和杜聿來這邊巡防就發現了敵軍。
這些人雖然沒有攻城的跡象,但是城門口的士兵已經事先有了命令,見到叛軍就封了城門,同時開啟了護城大陣。
“不輕視他們,你的計策用起來啊!”杜聿瞪了風末一眼。
花舞知曉他說的是妓子的事,遂默然。
風末哼了一聲:“我已安排。”
杜聿也沒再搭理他,三個人沉默地看著城外,不論叛軍多少,既然來扎寨了,肯定都是有備而來,說沒壓力不可能。
風吹過城墻烈烈旌旗,西城門方向傳來嗚嗚的號角聲。
“對了,我剛才看到有軍隊往西城門過去。”花舞想到剛才過來時遇到的侍衛隊。
“嗯,是我讓他們過去巡查的,若是那邊也有敵軍,就讓他們吹起號角。”風末臉色平和地回答了花舞的話。
杜聿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這家伙什么時候能和花舞好好說話了。
自從那日從風家祭拜之后,他回家和小媳婦放松了幾日。
聽聞風末一直住太子府,他也沒過來,自風末出去平叛把城防都交給他,他已很久沒在家好好休息陪夫人了。
好不容易風末回來,祭拜的事結束,他才撂了挑子回家歇幾日。
說風末一直住太子府這傳聞,是某個暗衛和他說的。
他并沒在意,畢竟小時候,他也一直住太子府。
成親后就沒住過,誰不喜歡摟著自己媳婦睡,還去和那倆單身漢混。
看看風末這態度,不對啊!
他難得的不粗神經,不過他也沒說出來。
“我去城西看看?”風末掃視了他和花舞一眼。
“我也去。”杜聿和花舞同時開口,風末不置可否。
三個人一路奔向西城門。
后面跟著各自的侍衛隊。
西城門常年封閉,并不擔心敵軍會闖入,本來他們就提前做了準備。
城墻和南城門無有區別,都在護城大陣范圍之內。
三個人下馬時,已有隊長模樣的人過來匯報:“發現敵軍至少一千人,已在城外安營扎寨。”
風末點頭,腳步不停地往城墻上走。
拾級而上,花舞想了很多。
內亂一般都是國君荒淫無度,或者豐年欠收,民不聊生才起,長歌大陸這些都沾不上啊,她從晉陽一路過來,也沒聽說哪里有饑民,來皇都也沒看到不問政事的國君,內亂何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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