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許靖川告知花舞,夏亦涵在另外一個通道帶領那些人。
“王妃啊,培養人不同意,這些人帶走我放心些。”
“是的,你們做的很好。”花舞夸贊了他的做法。
一行人大約走了一刻鐘左右,前面漸漸出現了亮光。
走出山洞,外面還在飄著大雪,面前是連綿起伏的雪山和森林。
沿著冰封的溪水,走了半里地,順利與夏亦涵匯合。
楠竹楠蘭和蘇木蘇葉她們都紛紛過來和花舞見禮,幾十個孩子也都很規矩地跟在后面叫太子妃。
還有十多個小倌因是花舞的人,也都被帶上了。
花舞倒是不介意,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迎著風雪,雖然身上的衣服單薄了些,她還是大笑道:“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一隊人馬啊!”
許靖川哈哈大笑,一群人往昆侖山的高處爬去。
每個人都有修為,倒是也不懼風雪以及山路的濕滑。
昆侖殿的主殿內爐火燃燒正旺。
孟夏和南華坐在大殿中間的席位上喝著熱茶。
“殿下知道今日之事?”
“不知,你不是知道本王這幾日在龍脈。”孟夏再次端起茶盞,沉默地看著外面鋪天蓋地的大雪。
“那殿下實驗過了嗎?那人可管用?”南華鍥而不舍地追問。
孟夏半晌收回目光嗯了一聲。
大殿外傳來腳步聲,風末和杜聿頂著風雪進來了,兩個人均抖了抖披風上的雪花,大踏步往火爐這邊走來。
“人呢?”孟夏盯著他們倆看了一眼。
“家人啊,都被安置在偏殿了。”杜聿回答孟夏道。
“她呢?”孟夏再次詢問。
風末頓時明白過來:“孟二說她被皇后囚禁在地牢了,我過來問你是否去搭救她。”
孟夏手里的杯子被摔在幾案上,青瓷茶盞頓時碎成一堆粉末。
風末冷哼了一聲:“她被人救走了,誰救走的我不清楚,我的人到的時候,地牢的門被打開了,她人并不在。”
孟夏的臉色如蒙上了一層寒霜,讓人不寒而栗,此刻的他修為莫測高深。
風末的話顯然試探出了孟夏對花舞安危的態度,他是為此發火的嗎?
杜聿在他們倆的臉上巡回了一遍。
這些時日,他的粗神經略微開了竅,對于風末和孟夏這對怨偶多少了解了些原因。
“老四,你為么騙老三,對了,弟妹到底是被誰救走了呢?”杜聿上一句怪責風末,下一句又想起花舞的安危來。
風末已經開始自斟自飲熱茶來,并沒有回答杜聿的話。
“我需要帶她去龍脈。”孟夏聲音低沉,沒有溫度。
風末聞言手里的熱茶灑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她有龍族血脈嘍!”風末猛地拍了一下幾案,面前的木桌頓時碎裂。
南華蹙眉:“你生氣為么拍桌子,我這桌子可是楠木做成的,一張都要上千兩銀子呢!”
“他還摔了你的茶盞!”風末懟了南華一句,那意思分明是柿子就撿軟的捏。
南華一噎,孟夏就是把這里夷為平地,他也不敢說啥啊!
孟夏冷哼:“你誤了我的大事,她人若是死了或者找不到,皇都的危機一時就只能這樣了。”
“不,你什么意思,當初我說她有龍族血脈,你還不讓我動她,若是早就動她,何至于今日。”風末冷冷地懟著孟夏。
“是你蠢,什么都不知,她即便是龍族血脈,那樣的修為可以用嗎?”孟夏臉色陰沉如水。
空氣里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一瞬間明白,原來孟夏只是在等花舞的修為提升嗎?
風末冷笑起來,難怪誰都沒有他對花舞修煉的事上心。
難怪他每次看到花舞的修為,都是一日晉升一級的存在。
那丫頭還似乎還很開心,風末腦海里閃過花舞的笑臉。
內心似乎有什么東西破土而出。
誰都沒有面前這男人腹黑吧,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還不說,還讓人如此心甘情愿。
難怪他會和她結婚,如此以來,什么都說的通了。
風末突然仰頭大笑,笑到眼淚都流了出來,杜聿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咕噥了句:“老四怕不是瘋了吧。”
只有孟夏沉默,他知道風末為啥笑。
南華起身往窗口走去:“雪好像停了。”
外面的雪漸漸停息,房間里的爐火里偶爾冒出幾聲炸裂的聲音。
風末收住笑聲,大踏步走了出去。
“真人安排人去查探一下她的下落。”孟夏聲音低沉,不辨其意。
南華回頭看著他:“我那倆徒弟也沒回來,說不定是他們救了她。”
杜聿一拍桌子:“是哦,應該是啊。”
“得得,你們別沒事拍桌子好吧。”南華著急地瞪了杜聿一眼。
杜聿嘿嘿笑了兩聲。
一個十多歲的小道童跑了進來:“師傅,許師兄和夏師兄回來了,還帶來了好多人。”
杜聿聞言立刻跑了出去,風末正站在大殿門外看著山路。
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一行人頂著風雪正往上爬。
速度不快,也不慢。
花舞的那一身大紅的薔薇衫特別的顯眼,目力好的人一眼就瞅見。
不知道何時,孟夏也走了出來,風吹過山崖,老樹上的積雪被吹起,發出索索的聲響。
杜聿高聲喊著弟妹快上來。
風末冷眼旁觀,這人怕不是還不清楚孟夏要如何對待花舞吧。
花舞遠遠地也看到了他們。
飛身掠起,從山石上踏過,幾個起落就到了昆侖殿的門口。
“哎呀,你們都在啊!真好,真好。”花舞看向孟夏,此人依舊芝蘭玉樹,修長挺拔,沒少一根頭發。
她霎時滿眼驚喜,在心里喟嘆一句,孟夏果然沒事。
“嗨,太子爺你能動了啊,真好!”這是她上來說的第三個真好了,風末及不可察地看了她一眼,往殿內走去。
孟夏沒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道:“進大殿休息吧。”說完轉身往殿內走去,花舞轉身對許靖川揮揮手:“我先進去啦,麻煩你把人都安排好哦。”
許靖川也沖她揮了揮手。
這妮子見著老公就忘了別人了。
花舞說完笑嘻嘻地跟上孟夏,順便抬手和杜聿打招呼。
“你們的侍衛隊哪里去了?皇都咋成那樣了呢?”花舞好奇地是這個,此刻,她依舊覺得這些人都還是朋友。
杜聿笑呵呵地跟上:“皇后異化的時候,我們出城了,侍衛隊都藏在山里了。”
“你們事先得知了信息嗎?”花舞內心詫異,心里又略不平衡。
“不知道,只是知道叛軍有三十萬修士昨夜到達皇都,我們這幾千人不夠,所以只能先保存實力。”杜聿耐心地和花舞解釋,幾個人穿過院落,走進后面的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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