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小心翼翼道:“是一位叫君軼的客人。”
花家的幾位都松了口氣,他們也是擔心花舞,畢竟是個特殊時刻。
花離陪著老白繼續聊天,花舞去了隔壁。
“君大人真巧,竟然也到了修羅城。”花舞笑著走進隔壁雅間。
孟夏嗯了一聲,什么巧,他找了一圈才找到這里好吧,他先是去了晉陽,結果宇文京墨告知他并不知道花舞回來的事。
他私下里又去花府轉了一圈,也沒看到花家一個人。
今日,他是路過修羅城,看到花間隱這個招牌,才隨意進來坐了坐。
恰好看到慶利班唱戲,他才驚覺她可能會在這里。
后來,果然看到她聽完戲,上了樓上的雅間。
花舞在這里沒有易容,畢竟修羅城她也是第一次來,誰都不認識她,她也不認識誰。
否則,孟夏也不那么容易找到她。
“姑娘怎么從昆侖山下來了。”孟夏端起茶盞,裝作若無其事地閑聊起來。
“哦哦,晉陽是我的家鄉,發生戰亂了,我總是要回家看看的嘛,這不,順便又來修羅城逛逛。”花舞三兩句帶過自己下山的理由,這些話不用編,隨口就來,也是事實。
孟夏頷首,他并不擅長與人聊天,一時兩人又沉默下來。
“君大人怎么會路過這里?”花舞對此更感好奇,她對他了解的甚少,但是感覺不錯,怎么說都是恩人。
“哦,我替南華真人傳個話,這里的兩個城池的城主都是他朋友。”孟夏也隨口掐了個理由。
太史帶的那些兵都是哪些人,他自是知道的,這理由也不用編。
花舞聽花離說過這事,君軼這么說,她更多添了些好感。
“說來,君大人如何看待內亂這事呢?”花舞覺得這人既然是南華的朋友,又有這么好的修為,怎么說都可以是個不錯的幫手,就是不知道這人對待戰爭的態度?
孟夏一愣,他沒想到她會問他這個問題。
“哦,這個我也不好說啥,戰亂總歸到最后都是普通百姓和軍士受到的影響較大。”孟夏說的含糊,花舞也沒再問,她不過是試探而已。
“姑娘后面如何打算?”孟夏知道她是試探自己,他自然也要試探她。
“我啊,就吃吃喝喝玩玩,我很喜歡聽戲,可能會追著戲班子走走,人生在世吃喝玩樂嘛。”花舞笑笑,她也確實是這么打算的,因為她覺得君軼并不算熟人,也不是外人。
她是誰,做什么,對于君軼來說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況且,她又真的不想去摻和什么戰爭。
只希望孟夏能善待皇后,她牽掛的人不多,她現在有能力自保就不錯了,至于菡萏,那就只能看緣分了,她也不能因為菡萏沒有被救出來,她不要命的往皇都闖。
這和之前在晉陽救菡萏不同,她還是惜命的,直覺告訴她,因為麒麟,菡萏活著的幾率更大些,否則羽姬也不會把她扔在儲物戒里,依著黑化的羽姬的性子,當場殺死才對。
花舞一瞬走神,只聽孟夏道:“我這里倒是有一件事,不知道姑娘可感興趣?”
“哦,君大人有什么有趣的事呢?”
“不知道姑娘會煉丹藥不,我受南華委托,需要給他買一些丹藥,若是你方便幫忙做這個事,報酬自然不少,你也知道打仗了,軍隊肯定需要很多的丹藥。”孟夏知道她的小薔薇可以煉丹,又想和她繼續保持聯系,臨時起意,想到這個事。
“丹藥啊,還真的有,我這里好多。”上次讓楠竹給花火帶去的一百瓶都還沒用呢。
楠竹這次她沒帶回來,還留在了昆侖山,她是想著把她們留給皇后,不知道皇后日后什么時候有了人形,還是要人照顧的,這是后話。
看著她一臉笑容,孟夏心里的煩悶感頓時散去了許多。
想想她是因為他是君軼這張臉,才對他如此,他又一陣子的煩躁。
他戴著面具,花舞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匆匆去花火那里把一百瓶的丹藥給他取了過來。
自從有了錢后,她早就給花火和花燃都配了儲物袋,所以,她們倆隨身能帶的物品都很多,丹藥這種東西又可以救命,又可以賣錢,她們自然都是帶在了身上。
孟夏當即給了她五萬兩的銀票,錢他多的是,藥他也確實需要。
花舞很高興,忘了丹藥這個發財之道,現在不管去哪里,只要可以購買到藥草,就可以源源不斷地煉制丹藥,還有這么一個穩定客源。
“咳咳,非常感謝君大人,我在修羅城還會待一些時日,你不著急的話,這兩日我還可以幫你煉制一批丹藥出來。”她已經把識海里的小薔薇喚醒了,吩咐了她關于煉藥的事。
孟夏又坐了一盞茶的功夫,剛要離開。
外面響起敲門聲,是花火站在門外。
“怎么了?”花舞看著花火一臉焦慮。
“戲班子里的人被人打了,說是他們搶了他們的戲唱。”花火小聲對花舞說道,倒是也沒避諱君軼,大概都覺得他也是老熟人了。
花舞站起來往外走,君軼起身告辭,隨告訴她自己住在隔壁的“君再來”客棧,若是她的丹藥好了,可以去找他。
花舞頷首目送他走出雅間。
她這才與花舞往樓下走去。
茶樓的設計和晉陽城的一樣,也分樓上樓下,樓下的大廳里正吵吵嚷嚷。
桌子椅子翻到了一片。
幾個穿著黑衣的男子正在和戲班子里的人推搡著,身邊圍著一群看熱鬧的人。
老白正在和一個黑衣男子理論,男子一臉戾氣,隨時都有舉起拳頭砸人的樣子。
若不是花離和花燃虎視眈眈地看著,此刻估計老白也被揍了。
“怎么回事?”花舞邊下樓邊詢問花火。
“不清楚,剛才戲班子人被打了,有人上來報信,花離才匆匆下去,吩咐我過來找你。”花火顯然也不知道情況。
“他唱的戲文是我們的戲文,揍他都是輕的,我要去城主府告狀!”黑衣男子絲毫不顧忌老白的解釋,聲音高昂地宣揚,周圍的人竊竊私語。
“沒看出來,這老頭還這樣的人?剛才還夸他唱戲好。”諸如此類的話很多。
老白臉漲的通紅。
“你別血口噴人,你有什么證據說著戲文是你的。”老白生氣地質問。
花舞聽了搖搖頭,這些人顯然是有備而來,既然他們敢來挑釁,肯定有十足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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