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體是花少重聯絡了羽姬的一場策劃,背后是否還有別人就不可知了。
她腳程很快,幾十息的功夫,她就到了皇宮,找了個沒有侍衛的地方,她從宮墻快速地翻了進去。
先去了摘星樓,她并不想先回長樂殿或者昭華殿。
摘星樓是最讓人想不到的地方,畢竟沒有人知道青尢的存在。
快要接近摘星樓時,她莫名地又覺得有些不妥,于是在后窗的地方停下來,展開神識搜尋。
發現這座樓的上下都有許多腳步聲和呼吸聲。
“嗯,這里的許多書都要重新規整好,對,不知道女皇到底拿了多少!”
“噓,小點聲,宮里現在可還是有一個女皇的!”
花舞蹙眉,試著給青尢傳音:“小屁孩在嗎?你可想吃糖呢?”
青尢的聲音頓時傳了過來:“咦,你在哪里,我都饞死了,很久沒有吃到糖了,沒人給我送,嗚嗚”
花舞呃了一聲道:“這樣,你知道宮里最近的女皇是誰嗎?”
“不知道,不知道,給糖吃”青尢撒潑,花舞覺得腦殼痛,這小東西看著傻乎乎,其實就會討價還價。
“算了,我讓人帶糖給你,我先走了。”她說著讓小薔薇拿著一盒桂花糖飛上了十一樓。
她轉身往長樂殿掠去。
夜色漸黑,沒有人注意到她的身形。
看情形,皇宮這里的設防并不咋樣。
長樂殿內卻是黑漆漆的一片,根本沒有人居住。
倒是隔壁的乾元殿燈火通明。
她翻身上了房頂。
貓著腰貼走到大殿的最頂端,趴了下來。
殿內燈火中坐著個美人,身穿黃色的龍袍,俊秀的面容映入眼簾,花舞倒是真的吃了一驚,竟然是菡萏,穿著龍袍的菡萏!
她以為是花靜瑤,竟然是菡萏嗎?
她仔細地探查了一番,菡萏的身上依舊沒有靈力波動。
而那頭麒麟依舊溫順地趴在菡萏的腳邊。
下面有幾個宮女在給菡萏垂著腿。
“陛下,你晚上是用薔薇花沐浴呢?還是用牡丹花沐浴呢?”有個宮女細聲細氣地說著。
小薔薇不知道什么時候飛了回來,哼哼唧唧道:“美的冒泡,她也是陛下,還什么薔薇花沐浴,可把你美死了。”
菡萏揉著眉心嗯了一聲:“幾時了?羽姬出去怎么還沒回來?”
“剛過酉時,嗯,皇都的上空好像打起來了,他們說攝政王回來了。”依舊是那個細聲細氣的宮女。
菡萏倏地坐了起來。
“花舞回來了嗎?”菡萏的臉上顯現出驚慌的表情。
花舞:“”她沒見過菡萏這一面,雖然以前的菡萏也會膽小害怕,但是今天看起來格外的不同。
“父親大人回來了嗎?”菡萏慌張地站了起來。
宮女也趕緊站了起來:“花大人還沒回來呢!”
“羽姬呢?侍衛呢!”菡萏有些慌張。
“陛下,你別急,花大人應該很快回來了。”
說話間,外面就傳來了腳步聲。
花舞趕緊屏住呼吸,順便交代小團子提高警惕,把自己的修為隱藏起來。
“女兒啊!父親回來了。”花少重走進來的腳步有些踉蹌。
花舞知道他受傷了,所以他會比花舞他們晚一步到達皇都。
可就這樣,速度也不慢了。
若是知道這樣,花舞覺得剛才應該出手救了花燃。
這樣,她就錯過了時機。
菡萏卻猛地撲進了花少重的懷里。
“父親,你可回來了,我怕!”
花舞:“”
小薔薇倒吸一口氣:“我滴個乖乖,還是朵嬌弱的小白蓮!”
花舞抽了抽嘴角:“別亂用詞,小白蓮不是這樣用的。”
“管他怎么用的呢!我咋看這女人越看越不順眼,不,不是不順眼,我想剁了她!”
花少重輕聲地安撫著菡萏,麒麟卻開始圍著花少重轉起來。
那分明是一種要宣誓主權的行為。
花舞心里閃過一些波動。
本來她還以為這個菡萏是花靜瑤的替身,或者換了張臉而已,現在看來并不是,麒麟是最能辨別真偽的生靈,這樣看來是真的菡萏不錯了。
是了,菡萏一直說她父親死了,那花少重的這個樣子,她倒是和孟夏在花家的族譜上看過,沒錯了,除非又是傀儡和替身。
不過不管是不是傀儡,這張臉被菡萏認作是父親,那就玄幻了。
花少重是怎么會有菡萏這樣的女兒的呢!
說起來,風末倒是說過她身上有龍族的血脈
這個大陸到處充滿了謎團。
“花少重應該是回來了,你趕緊出城,我帶你回昆侖山。”耳邊響起孟夏的傳音。
“那娘娘還沒找到呢!”花舞有些焦急。
“嗯,我收到了南華的傳信,他們應該都在昆侖山。”
她應了一聲,翻身跳下乾元殿,還是先悄悄地先離開吧。
這會兒,她也斗不過花少重。
她剛翻下房頂,就感受到了后背有風襲來。
小團子迅速地說了聲“移!”
然后又說了句:“快跑!”
花舞配合的很好,她展開移形換影的身法,極速地掠出皇宮。
直到后面沒有了風聲,人并沒追來。
小團子緊張說:“至少能定住他十幾息,你快些吧。”
她抬頭望了一眼天空,火焰基本上全部熄滅了,羽姬也沒了蹤影。
估計所有的人都被孟夏救走了。
花舞一路往城門外掠去,半路路過德濟堂,把爆米花也喊走。
再次混出城后,她才驚覺后背濕了一身的冷汗。
在官道上疾馳了一會,就看到了孟夏的身影迎面尋來。
他高大的身形太好確認,以至于花舞覺得即便不看臉,她也能識別出他的身形。
這一刻,她的內心是滿滿的歡喜,可能有瞬間的劫后余生感。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這里過,小郎君,留下買路錢哦!”她跳在路當中。
黑乎乎的官道上來往是有些馬車,卻并無行人。
花舞這冷不丁地出現,孟夏倒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雖然她換了一張臉。
他和她一樣,能識的她的身形。
“若是沒錢呢?”他笑瞇瞇地看著她。
“嗯,那就留下你的人!”花舞墊高腳尖,挑起他的下巴。
孟夏也由著她為所欲為,好在來的路上,把許多救下來的人都塞進了空間。
他也順便屏蔽了空間能看到外面的情形。
“吆,小郎君長的甚是討喜,姑且就用你的色來抵銀兩吧。”花舞吃吃笑著。
卻被孟夏伸手抱了起來。
“你樂什么?到底有什么樂子,說來聽聽。”他親了親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