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這一點,就吸引來了無數的人。
誰都覺得經過了這些木靈力的修士妙手回春后,他們修煉還能升級,這事多好呀。
醫院的名聲就這么出去了。
甚至許多不能修煉的富家子弟,都千里迢迢地來醫院走一遭,就是想看看是否可以被打通個任督二脈啥的。
孟三是從內心感激花舞的教授之恩,于是在這些來看病人面前大肆宣傳。
這樣一傳十,十傳百。
花舞覺得自己的信仰之力又有了一些增長。
這種增長還是每天持續的那種,不多,但是源源不斷。
她隨又和古亦瑾商量,可以把這種醫院擴散來開辦。
像辦戲劇學院一樣,搞個醫學院,這樣,許多有木靈力的修士都可以過來報名。
事情一敲定,就緊鑼密鼓地操辦了起來。
這次是古亦瑾親自操刀辦理。
花舞允諾她辦好了,她可以掛名名譽院長,每個月有一萬兩銀票的收入。
這人頓時答應了。
醫學院就在醫院旁邊圈了塊地蓋起了房子。
忙碌起來后,又是半個月過去了。
這一日,花舞回長樂宮,剛一進門,就發現了孟夏的氣息。
這人正端坐在窗口的榻上閉著眼,似乎在打坐,又似乎在修煉。
花舞進來,他即睜開了眼。
只是一眼,花舞就覺出了他的氣息不對。
“怎么了?”她快走兩步走到他身邊,伸手搭上他的脈搏,讓她驚訝的是他的脈搏卻正常。
“你到底瞞著我做了什么?”她神色嚴肅地看著孟夏。
孟夏反手搭上她的脈搏:“嗯,神識不錯,信仰之力也有增長,看來你最近又有新的突破。”
花舞撇嘴,盯著他不語。
“好了,我沒事,上界有一些活動,我參加了,耗損了一部分的心神。”孟夏聲音清冽,聽不出絲毫不妥。
“什么活動呀,會讓神都要耗損心神?”
“嗯,成神也是要做事的,等你以后成神了就知道了。”孟夏說的模棱兩可,花舞知道他不愿意說,她問了也沒用。
隨靠在他的肩頭默默不語。
兩個人就這樣依偎著,過去了良久。
孟夏似乎有些恢復了,抱起她往溫泉池走去。
又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歡好。
花舞筋疲力盡地躺在孟夏的懷里沉沉睡去。
孟夏閉著眼睛開始調息。
沒有人知道他去做了什么,這丫頭卻是最敏感的,他只能用行動來掩蓋自己行為,不知道能掩蓋多久。
這樣的日子似乎就成了習慣。
在長樂宮住一些時日,孟夏帶著花舞又去了一趟桑切城。
見了一次獨孤九。
桑切城已經開始舉辦第三次爭霸賽了。
轟轟烈烈的賽事不亞于當年。
花舞去現場看熱鬧。
孟夏和獨孤九站在煉獄的頂部私談。
“她的道或者與這個大陸的蒼生有關,所以,不管你做什么事,都盡量地給她積一些功德。”
孟夏的話有些縹緲。
獨孤九嘆口氣:“你這是何苦來,你在外面拼命地打壓各種可能來犯的怪物位面,就是給她留出積累功德的時間嗎?”
孟夏幽幽道:“活的時間太長,不找些事做,又能如何?”
“你這哪里是找事做?分明是找死。”
“呵,死要那么容易,我早就灰飛煙滅了,哪里會等到現在。”孟夏的聲音有些縹緲。
獨孤九無趣地再次嘆息:“我算是看開了,紅塵萬丈,何必把自己放入一段牽絆中。”
“哦?想開了,難道說你真的就是孤獨道?”
“呸!我是逍遙道!”
孟夏抽了抽嘴角:“行,你逍遙就好。”
兩個人的談話似乎無人知曉。
坐在煉獄的人群里,一身普通裝扮的花舞的手里多了一只小蟲子。
這是她這段時間無趣,翻找了皇都的庫房,發現了這個小蟲子,狀若蜘蛛,又不是蜘蛛,其實就是個假的蟲子,但是它有個名字叫:竊珠。
因為之前她的小薔薇,龍炎都是古亦瑾在庫房里找到給她的,所以,她才去亂翻了一氣。
當時看到這個東西,她就眼神一亮,基于她在摘星樓這段時間讀了太多的書籍,所以,知道這個竊珠是個有用的玩意。
滴血認主后,可以任意地驅使它卻竊聽百丈之內的所有聲音。
煉獄吵吵嚷嚷地在比賽,她并沒有辦法分神去聽孟夏和獨孤九的談話。
事實上,她也就是試試,她并不以為孟夏會和獨孤九說什么。
可是,她沒失望。
只是這談話的內容太讓她心驚。
這廝竟然出去是為了阻止其他怪物位面的來襲。
先不說這種事情的難度,難道說他這么做不會違反天道嗎?
比賽臺周圍響起陣陣的掌聲,她卻再也沒有心思看下去了。
她坐在熱鬧的人群中,神識飄出了很遠,她不能去刻意再探查什么,畢竟孟夏能夠撲捉到她的神識。
這也是她用竊珠卻并沒有告訴過孟夏一樣。
小心地把竊珠收回來,收好放入了匣子里,放在了戒指空間的角落里。
傍晚,比賽結束。
獨孤九帶著孟夏和她去沙灘上吃了一場烤魚宴。
全程吃的歡樂,花舞把情緒隱藏的很好。
兩個人在桑切城玩了兩日,孟夏又帶著花舞去白堊島住了兩天。
白堊島的薔薇花扔在怒放。
無邊的花海中,兩個人身軀糾纏。
花舞本沒想到這人竟然來這里就是這事。
山谷里的薔薇花開的極為鮮艷,孟夏隨手下了一個虛空透明的結界,然后鋪開一塊碩大的黑色氈毯。
花舞認出這大概還是畫舫里的那塊。
然后,他就抱著她開始所謂的雙修大法。
天為被,地為媒。
花舞最初不能適應這天光的亮度,但是這人肆無忌憚地行為,最終是淹沒了她最后的理智。
直到夕陽落到了天邊。
孟夏才拉著她進了空間泡了一遍溫泉。
走出來時,外面已經是星光滿天。
孟夏拉著花舞的手坐在山谷頂端看星星。
“獨孤九還要修逍遙道。”孟夏嗤笑一聲。
花舞戳了戳他:“什么是逍遙道?”
“孤獨終老嘛?”
“嗯,他沒嘗過雙修的好滋味,自然是要孤獨終老的。”孟夏幽幽地說。
花舞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拿起拳頭砸了一下他的胸口:“哼,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孟夏低笑,把她摟入懷里。
天空劃過一顆流星,有一封信箋倏地從遠方飛過來。
花舞伸手接住信箋。
孟夏卻彈指對流星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