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你的神,你什么都不是,我的大主教哦!”
曼弗雷德一拳轟在維克馬的臉上,當場把大主教打得滿臉飆血,失去了神賜之力和雙尾彗星之力的加成,維克馬現在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圣域階戰士,而且沒有任何特長和自己獨特戰技的家伙,單論身體素質就不是曼弗雷德的對手,更不用說他現在重傷狀態。
“被詛咒的亡靈,你永遠都無法戰勝帝國人!”維克馬被這一擊轟在墻壁上,鄧肯霍夫城堡的牢房墻壁被撞碎了幾個部分,幾塊碎磚落了下來,大主教用力地吐著血,他從未感覺到自己如現在這般虛弱,大主教繼續詛咒道。
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就算是混沌荒原,神賜的力量也不可能!
維克馬對曼弗雷德使用了眼神攻擊!
效果一般!
曼弗雷德的快樂程度,上升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曼弗雷德是真的很快樂,最后的吸血鬼伯爵拍著手。
這是他經營了數十年的結果,在希爾凡尼亞,曼弗雷德通過一系列法陣和遠古納伽什九卷書的力量,早已經隔絕了絕大部分外界通道,在這里死亡之風獨尊,吸血鬼腐化盛行,任何巫師如果試圖使用別的魔法,必定遭到極為強烈的壓制。
當然這些亡靈之風是曼弗雷德積累了數百年的成果,而且用掉一點少一點,這也是為什么曼弗雷德會選擇和維克馬硬碰硬而不是互相轟魔法的原因。
“你必須感謝你的大煉金師!”曼弗雷德抓起維克馬腦袋,直接朝著一尊石像砸了下去,維克馬的頭和堅固的石像相撞,先碎的是石像,一尊被弗拉德馮卡斯坦因精心設計和制造的吸血鬼雕塑,趁著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曼光頭盡情地羞辱著維克馬,這個他曾經最大的敵手:“如果不是他,或許你還有點機會,哈哈哈”
蓋爾特的信仰長城一招就擊敗了亡靈,也讓曼弗雷德知難而退,在帝國的雙頭鷹戰旗之下品嘗了又一場失敗,然而羅嘉的最高神術也極大的透支了整個希爾凡尼亞所有殘余的信仰之力,這些本就十分稀薄的力量已經被用來拯救圣戰軍,維克馬自然再也無法感受到任何信仰之力。
“就算……就算沒了信仰,可我至少還有……”大主教痛苦地悶哼著:“我至少還有我自己……”
“你自己,你現在這樣子,拿頭打我?”曼弗雷德狂笑。
下一秒,維克馬突然一個翻滾,大主教的身體一彈,像個炮彈,砸在了曼光頭的臉上!
“呃!”曼弗雷德被這一發頭槌砸得頭昏眼花,吸血鬼伯爵被當場撞破了鼻子,還撞飛了一顆牙。
“沒有了信仰,我還有,這把老骨頭!”維克馬現在看起來比任何時候都像個老人了,大主教讓自己落在了灰塵之中,他看著曼弗雷德狼狽的樣子,笑了,雖然自己的頭更疼,好幾個地方都出血了,可能讓曼弗雷德狼狽一會兒,維克馬心滿意足。
“嘿嘿嘿嘿”曼弗雷德心想這老頭有病,吸血鬼伯爵抹了臉上的血,還想說什么,阿克漢不耐煩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我的吸血鬼伯爵,能安靜一點么?我在忙。”
“好吧”曼弗雷德卻覺得玩夠了,他抓過維克馬傷痕累累的身體,張開了自己的嘴巴,鋒利的吸血鬼獠牙露了出來。
“查理曼的神血,我得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維克馬從一片混沌中醒來,大主教發現自己正被鐵鏈拴在墻上,周圍是八位囚徒,其中許多人他都認得,比如和他一起被俘的炎陽騎士隊長盧皮奧烈焰,以及失蹤了很長時間的戰爭女神教會大主教伊莎貝拉。
每條鐐銬都固定在一個碩大的黑鐵誦經臺上,九個誦經臺上放著納伽什的九卷書。
這些為禍至深的巨著就被收集在一起,房間里潮濕的空氣與它們幾乎無法控制的力量產生了共鳴。一頂鋸齒狀的王冠坐落在房間正中央,王冠上的寶石雖然沒有什么光線可以反射,但卻在黑暗中閃閃發光。
是納伽什的巫術之冠!維克馬睜大了眼睛。
曼弗雷德和阿克漢似乎因為有事情出去了。
還有機會!大主教原本已經絕望的內心燃燒起了希望之火。
還有機會,如果自己能夠奪回巫術之冠,逃出希爾凡尼亞,然后回到布倫瑞克,他還有機會洗刷自己的恥辱,然后召集一支更加龐大的圣戰軍卷土重來!
還有機會,維克馬暗中思考著,他的雙目因疼痛而模糊,但仍然目不轉睛地瞪著囚禁他的怪物,可惜的是,九位俘虜僅有一位美麗的精靈少女清醒著,她曾經容光煥發的金發上纏結著鮮血和污穢,見到維克馬,精靈少女嘆息一聲:“你不該來,我的大主教。”
“我必須來,精靈!”維克馬下意識地就想要駁斥精靈少女的話,不過大主教隨即意識到,他現在似乎沒有資格說這種話,于是他趕緊說道:“聽著,精靈,我們必須設法逃出去!”
精靈少女用看傻逼的眼神看著維克馬。
維克馬頓時感覺到一種鉆心的羞辱感。
不應該是這樣的!
卡斯蘭死了沒錯,但是埃斯梅三世呢?阿爾弗雷德呢?還有馬呂斯和蓋爾特呢?
他們和他們的軍隊,到哪里去了?
“我必須重新集結我的部隊。”維克馬無力地說道,大主教認出了這個精靈少女是誰。
艾麗薩拉,永恒小女王,她已經被抓一年多了,高精為了救她甚至出動了幾乎所有的傳奇英雄和精銳,但最后還是功虧一簣。
大主教身心落入了更深的絕望之中。
此時,希爾凡尼亞的邊境,曼弗雷德和阿克漢正在商量。
九個祭品全了,納伽什的復活依然缺少兩樣至關重要的東西。
位于拉梅森內爾修道院之內的納伽什之杖,以及位于艾維領圣殿騎士團總部海爾登海默城堡地底下的納伽什之鎧。
兩位亡靈頭子分頭行動,曼弗雷德去搞定納伽什之鎧,阿克漢去搞定納伽什之杖。
“但是我們怎么出去呢?”曼弗雷德看著遠處的金色信仰長城。
“用這個,萊彌亞的禮物。”阿克漢從身上取出一管密封的鮮血,即使被重重封印,鮮血依然沸騰著,釋放著自己的力量:“這是內芙拉塔的饋贈,她和居爾在瓦拉雅之門之戰中收集到的,太陽王萊恩的鮮血。”
“嘖嘖嘖!這么好的東西怎么不早早拿出來。”曼弗雷德嘖嘖稱奇。
“它足夠將你的肉體和靈魂完全融化。”阿克漢冷笑:“你將真正成為歷史。”
曼弗雷德不說話了。
萊恩的血是通過羅嘉信仰長城的鑰匙。
然而,極少有人注意到的是,曼弗雷德身后的吸血鬼男爵哈爾哈里斯看到阿克漢使用了萊恩之血,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
…………我是我必須重新集結部隊的分割線…………
世界的一切都在崩潰,大角鼠的咆哮聲即使是布列塔尼亞圣地的湖神女巫們都可以在睡夢中依稀可聞。
德文希爾迷迷糊糊地可以感知到,某種強大的力量正在楓丹白露宮中冉冉升起,男爵知道那是他爸爸萊恩的力量,父親正在沖擊半神,而母親正在沖擊圣域巔峰,但是騎士王國依然需要時間等待國王和王后的歸來。
準備拯救埃斯塔利亞的騎士道圣戰軍正在緩慢集結,但是官僚和騎士貴族們的爭論使得軍隊的反應被極大地拖延了。
官僚集團中尤其以財政大臣文森特、外交大臣塔列朗和貝利亞反對得最為激烈。
德文希爾能夠理解為什么騎士貴族們打著讓王國宮廷出錢出人出力的想法,然后他們來吞并埃斯塔利亞的土地。
可埃斯塔利亞很大,大到不好管理。
埃斯塔利亞面積有多大?
埃斯塔利亞的陸地總面積相當于三分之二個布列塔尼亞那么大。
如果這些土地被騎士貴族們全吞了,極有可能父親好不容易完成的中央集權再一次被打破,就算是新封的騎士貴族們暫且還是聽萊恩的命令,可依然很容易形成尾大不掉之勢。
春季的王宮里,綠騎士正在教導著德文希爾課程,半神的態度極為嚴厲,不放過任何一點點敲打德文希爾的機會,可憐的男爵只能被自己的導師管束,就連見暮光姐妹的機會都變成了一周一次。
不過德文希爾倒是覺得這一條算是綠騎士所有規矩中最為他著想的了。
在數堂課程上完之后,德文希爾主動留了下來:“導師,關于支援埃斯塔利亞的事情,如今有結果了么?”
綠騎士虛幻的身影稍稍一頓,他的聲音中毫無感情,但變得緩慢了些許:“我以為你的注意力都在那對木精靈姐妹的身上。”
“我需要知道更多消息,導師。”德文希爾苦笑著說道:“我是太陽王的兒子。”
“嗯。”綠騎士難得地有了寫贊許的情緒:“你沒怪我不近人情,將你牢牢地鎖在宮廷里面,不讓你參與外界事務?”
“我理解導師,現在正是官僚集團和騎士貴族們博弈的時候,這個時候無論我說什么話,做什么事,都可以被理解甚至曲解為站隊,而我作為繼承人,一旦站隊,就很容易和父親對立。”德文希爾苦惱地抓著自己的頭發,今年才16歲的男爵無奈地說道:“導師也是在保護我,但是……我也不能全不知道啊。”
“既然你這么想知道,正好下午有個會議,你也跟著參與吧。”
“是!”
下午,官僚集團、元帥和諸公爵們再次聚集在一起。
內閣首席宮廷大臣,弗朗索瓦站在大地圖之前,他認真地朝著眾人講解局勢。
“最新的情報顯示,斯卡文鼠人沿著托巴洛之路從東往西朝著埃斯塔利亞進攻,這兩個公國的守軍在堅持了不過一個月之后已然全軍覆沒,斯卡文鼠人隨時可以兵臨馬格里特城下。”
“馬格里特的軍隊呢?”伯希蒙德隨口問道。
馬格里特倉促集結了約20000人的軍隊前往支援索松納,但是還未趕到,城市就已經淪陷,軍隊在后撤途中被斯卡文鼠人奇襲,只有不到8000人逃回了馬格里特,現在馬格里特公爵盧西奧觀日者和他的兒子費利佩觀日者正在進行總動員。
“來加諾斯的軍隊呢?還有阿曼古拉的軍隊呢?”湖神女巫莫吉安娜問道。
“一場可怕的潰敗,南佬大概從未經過這種陣仗。”弗朗索瓦無奈地說道:“他們引以為傲的大軍在見到斯卡文鼠人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動搖了,然后是鼠人的鐘敲響三聲,武器裝備被遺棄,士兵們在恐慌中潰逃。”
“呼群廢物!”波爾德羅公爵博德里克說道:“就算是上去送,也比這樣強!”
“斯卡文鼠人的強大,諸位肯定都體會過。”貝利亞說話了,這位基斯勒夫人強調道:“根據前線傳回來的情報和我們盟友的消息,斯卡文鼠人在遠程火炮和火力上擁有壓倒性的優勢,單單是火炮就有數百門,我認為別考慮派我們的軍隊去埃斯塔利亞送死了,根本就是徒勞,先集中力量防御伯萊昂和卡卡頌吧!”
“是的。”塔列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中分長發,高精瘸子的聲音顯得很刺耳:“通往馬格里特的道路已經門戶大開,諸位,數百萬難民正在逃難,我們海軍呢?博德里克元帥?”
“海神艦隊無法靠近馬格里特,斯卡文鼠人的火炮太厲害,艦船如果進入射程就會被集火。”博德里克也無奈地說道:“費德蒙德嘗試過了,我們不可能拿我們寶貴的軍艦去和斯卡文鼠人消耗。”
“好吧,老鼠的火力真是要命。”塔列朗不懂軍事,外交大臣只能攤開雙手。
“所以,我們在接下來幾個月里面,只能看著埃斯塔利亞的諸公國分崩離析,土崩瓦解,我們就只是看著?”卡拉德朝著攝政勞恩說道:“民眾至今被蒙在鼓里,我們是不是可以通知所有的子民,或者至少南部的所有平民,埃斯塔利亞已經快要完蛋了?”
“不行……至少現在不行。”勞恩的表情十分猙獰,王國攝政用力搖頭:“埃斯塔利亞必須堅持,如果他們堅持不到我們的援軍抵達,那么至少也要堅持到我們準備好防御和接納了足夠的難民為止。”
“接納難民?!數百萬人?”伯萊昂公爵提奧多里克站了起來,他直接咆哮道:“你有沒搞錯!里昂科爾,接納那么多難民,錢糧哪里出,怎么安置?出了事情誰負責?”
“必須要接受難民!出了事我負責!”貝利亞也站了起來,他和提奧多里克四目相對。
坐在后面的德文希爾心里思考著前因后果。
為什么之前貝利亞拼命反對出兵,但是現在卻又主動出來負責呢?
“你們,夠了!”勞恩的聲音響起,王國攝政的目光緊盯在埃斯塔利亞上面:“這些現在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必須派出一個代表,一個能夠代表我們騎士王國,飛躍群山和平原,抵達馬格里特,了解局勢到底如何,還有鼓勵我們的老朋友堅持抵抗。”
“代表,派誰好呢?”大家尚在商議。
“我去。”德文希爾站了起來,年輕的男爵平靜地朝著所有人說道:“沒有人比我更合適了,我和奈絲特拉、阿洛翰一起去,她們的森林龍和隼騎兵部隊,將會助我一臂之力!”
“我是萊恩之子!沒有人比我更能夠代表騎士王國!”
“那我和我的飛馬軍隊一起。”年輕的帕拉翁公爵卡松也站了起來。
幾天之后,森林龍、隼騎兵和一隊皇家飛馬騎士翱翔於天,飛翔于埃斯塔利亞的上空。
“快看,我的男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