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騰大概知道副班長想干什么。但是，副班長既然沒有挑明，那他就當不知道吧。“她可能想憑自己的本事把咱們兩個分清楚。結果努力了幾年也沒分清。現在咱們要走了，她就想問問妹妹怎么把咱們兩個分清吧。”
鬧鬧的心比騰騰的心稍微粗點。“要是有竅門，爹那幾年就不用那么愁了。你記不記得？咱們小時候爹最怕咱們問他這個問題。”
“記得。那時候咱們一問這個問題爹就跑。”
“也不知道爹娘那邊安頓好了沒有？騰騰，娘這次為什么要跟爹一起去呀？”
“不知道。不過，有娘在肯定沒事。咱們現在把弟弟妹妹照顧好就可以了。”
“嗯。”
鬧鬧、騰騰又商量了商量去找韓斌和小滿的時候路上還需要準備些什么就去休息去了。
另一邊。副班長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副班長有個妹妹，比她小一歲。她們姐妹倆從小就睡一個房間。姐妹倆感情很好。“姐，別想了。睡吧。”
“睡不著。到底怎么才能分清呢？”
她妹妹想了想：“他們兩個不管是樣子還是個性都差不多，要不，你隨便挑一個。”
“那哪行？”
“姐，你喜歡他們什么呀？娘說他們家就他爹一個人掙錢，兄弟又多，還養了兩個老頭。誰要是嫁到他們家就得給他們家當牛做馬。”
“別聽娘瞎說。”
“我覺得娘說的挺有道理的。他們家肯定一點積蓄也沒有。你要是嫁過去什么都得你們自己買。不僅這樣，你還得幫他招呼弟弟妹妹。”
副班長笑了笑：“你說的這些我都不在乎。”
“那……他娘那么嚴肅，你……你不怕嗎？”
“不怕。我現在最頭疼的事就是分不清他們誰是誰。要是能分清，我立刻選一個表白。”
“選一個？”
“嗯。他們兩個都很優秀。”
“你今天不是給了那個胖丫頭一包糖嗎？那個胖丫頭跟你說什么了？”
“她說多看看就分出來了。”
“你都看了好幾年了也沒分出來。”
“是啊。他們兩個長得太像了。還喜歡穿一樣的衣服，剪一樣的頭發。”
“呂輝能不能把他們分清呀？”
“他說他能。但是他每次叫他們兩個的時候都是一起叫。我猜他也分不清。所以才兩個連起來一起叫。”她以前也是連起來叫的。現在她想和他們其中一個處對象就不能這么含含糊糊地叫了。“要是再給我一年時間，我肯定能分清楚他們誰是誰。”
“那你現在準備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我總不能跑到人家面前說：我喜歡你們，你們誰愿意和我處對象？”
副班長妹妹看了副班長一眼：“你要是真這么說人家肯定不和你處對象。”
“我該怎么辦呀？他們過幾天就走了。”
副班長妹妹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姐，要不……要不你就放棄吧。”
副班長不愿意。“明天我再去問問她妹妹去。”
第二天下了第一節課，姐姐正在和同桌聊天，鬧鬧、騰騰們的副班長過來了。副班長從口袋里掏出來一把花生放到了桌上。“杰杰，這是姐姐自己家種的花生。”
姐姐看著副班長笑了笑。“謝謝姐姐。”
“不用謝。”副班長拉了個凳子坐到了姐姐身邊。“杰杰，你們這不是要去京城了嗎？姐姐們班上的同學想送你鬧鬧哥哥和你騰騰哥哥兩個小禮物。可是我們又分不清楚哪個是你鬧鬧哥哥哪個是你騰騰哥哥。因為你們馬上就要走了，所以姐姐也沒有時間仔細分辨你鬧鬧哥哥和你騰騰哥哥到底哪不一樣。杰杰，你能不能跟姐姐說說你鬧鬧哥哥和你騰騰哥哥有哪些地方不一樣？這樣姐姐就不會把禮物送錯了。”
“嗯……”姐姐想了想。“他們的名字不一樣。”
“呃……除了名字呢？”
姐姐眨了眨眼。“除了名字都一樣呀。”
“呃……那……那你是怎么把他們分清的呢？”
“我是他們的親妹妹。”
“呃……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沒有。”
另一邊。韓斌上午提了些東西去醫院看了看張師長。張師長和韓冰說了一下他們師的情況。態度既不熱情也不冷漠。
看完張師長，韓斌就回去辦公去了。快到中午的時候，韓斌就讓小秦去后勤處叫那天幫忙蓋馬棚的戰士們去家里吃飯。
小秦找到小劉把韓斌的意思說了以后小劉馬上說小滿已經請他們吃過雞了。小秦說這是師長交給他的任務，他要是完成不了師長會挨批他的。
中午下了班，小秦就帶著小劉們去了小滿家。小滿和小黑都不在家。家里就老郭和老尚。老郭在廚房忙活。老尚在屋子里打坐。
小秦剛和老尚、老郭打完招呼韓斌就回來了。
韓試和小劉們聊了一會飯就好了。
小秦幫老郭把飯菜端到了桌子上。韓斌招呼小劉們過去吃飯。
剛開始，小劉們還不大好意思。沒一會兒，小劉們就搶了起來。最后，盤子里的湯都被他們用饅頭蘸著吃了。
吃完飯，小秦和小劉們又把廚房的鍋碗瓢盆都洗干凈了。
收拾完，小劉就跟韓斌說。“師長，你家以后要是有什么力氣活就跟我們說。”
韓斌笑道：“行。”
從韓斌家出來，小劉就問小泰：“那兩個老人是韓師長家的親戚嗎？”
“不是。他們是師長愛人收養的孤寡老人。”
小劉們回去后，后勤上的人就問他們韓斌請他們吃什么好吃的了？
一會，后勤上的人就都知道小滿收養了兩個孤寡老人，其中一個老人做飯特別好吃。
何副師長們一直想抓韓斌的小辮子。很快，何副長們也知道了。他們想在這件事上做文章。結果仔細一打聽，人家不僅有正規手續。而且這兩個老人已經在韓斌家住了十多年了。
沒幾天，羅老太太也知道小滿家養了個特別會做飯的老頭。這下，羅老太太對小滿的印象更不好了。
羅司令回來后羅老太太就把這件事告訴了羅司令。“老羅，韓師長一個人掙的錢能養活的了十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