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總的襯衫比來時多開了一枚扣子，神色自若的離開，對為他開門的大堂經理點頭致意，如沐春風的笑一如既往的迷人。
杜鵑去漱了個口，偷偷嚼著口香糖回到辦公室，因為白天還要工作，入口消滅是最穩妥的辦法，雖然有點點反胃，但心臟跳得刺激。
初期工作已經妥善了，楊銘拿著杜鵑提供的內部資料回去研究，分析了銀行的風險把控程序，打紅圈的是固定資產，經營情況。
另一項重點是最終把關者——行長。即便前期能夠做到完美，它也只決定了事情的40％，更多的還在行長身上，她才是最終的決策者。
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楊銘還是具備許多優勢的，只是他對李薇的了解還不夠徹底，便更需要她身邊人的情報。
這就是為什么約杜鵑出來的原因，除了男女茍且之事，他想要掌握李薇的性情，對生意、對人情在業務中的影響占比。
酣戰后的杜鵑在走神，楊銘摟著她的腰聊著天：“但是這一切的籌備，銀行的風險部門，也是能看出一二點問題的。”
“所以？”杜鵑抬頭。
“難免還是得說一兩句真話！”
“說真話？”杜鵑不太理解這種意圖。
“李薇對公事里的真話，是什么態度？”他想知道。
“兩種可能性。”杜鵑說，“第一種可能性，你跟她說了真話，她會很感動你的坦誠、對你評價更高，但是出于銀行風險的把控，她會否決對你的貸款。”
“很實在。”楊銘不意外這種結果。
“第二種可能性，你說了真話后，因為在她心中看好你的前途，偏向于支持你，她會愿意做這個有風險的業務。”
“你覺得我會是哪種？”楊銘問。
“不要說真話不行嗎？”杜鵑爬起來一點，“你所能營造的資質都已經很不錯了，把自己塑造得更出色，直接跳過她疑慮的環節，事情就成了。”
“嗯。”楊銘隨便應了聲，但她還是理想化了，完美無缺看起來才更像有問題，在專業人士眼里想挑毛病不難。
銀行的風險控制環節，絕對會有不弱于自己的審計高手，如果真的想要查，那肯定能看出蛛絲馬腳。
杜鵑看出了他的心思：“可是別忘了，關鍵是人！真正有決定權的是行長，打動了薇姐，只要不是太明顯的造假，都不會有問題！”
“那我得拿產品給你們試試了。”楊銘思索著。
“真的管用？”
“你覺得我像是賣假藥的？”楊銘反問。
“抱歉嘛。”杜鵑搖了搖他胳膊示好，“如果管用的話，拿出來給我們用，只要能撐得住，我會幫你烘托效果。”
“不用強裝，技術實力就在那里擺著。”楊銘還是有大自信的。
“那為什么不先用這項優勢做鋪墊？”杜鵑突然發覺這一點。
楊銘也是同樣恍然大悟，之前一直考慮著該怎么空手套白狼、怎么用騙術。倒沒在意自己產品是真金不怕火煉的！
“什么時候有空？”他問。
“周四下午，我安排她公務參觀你的公司，正好就可以把產品展示出來，給我們使用見真章了，這絕對能夠增加她心中的分數。”
……
時間來到了周四。
杜鵑把李薇的日程都安排妥善了，下午三點鐘，銀行一輛黑色奔馳S400準時到來，后排車門被拉開，西裝套裙打扮的李薇下車。
“李行長！歡迎歡迎！”楊銘作為老總當然親自迎接。
“楊總，你家公司好氣派呀！”副駕駛上下來的杜鵑，提著個公文包跟隨其后，負責拍馬屁。
“還行啦，歡迎參觀！”
楊銘帶她們簡單參觀，秘書方菲的努力沒有白費，能夠看到的地方都是忙碌有序，或者外國企業的豪氣任性風格。
最后來到接待室，沙發上紛紛落座，方菲立即安排人員送上下午餐點，濃郁的紅茶，三層點心架擺上桌。
李薇看懂了：“英式下午茶和甜點，好精致的上班時光。”
楊銘在旁邊笑著：“我能虧待薇姐嗎？邀請你們上門也沒別的事，就是考慮二位女士忙了累了，來我這兒喝喝茶，吃吃點心，偷懶的場所！”
“這嘴巴甜的！”李薇是明顯喜歡的，環境舒適，也沒有閑雜外人，玻璃門關上一切都隔絕開來了。
“這椅子還帶按摩的呢。”杜鵑不見外的先玩上了。
楊銘給她們推薦餐點：“這是從空運買來的馬卡龍，聽說是最接近法國風味的，來嘗嘗。”
吃著甜甜的馬卡龍，喝一口紅茶，室內空調很舒適，外面烈日炎炎并沒有影響到室內的清涼心情，慵懶的下午意境就美了。
當然下午茶點只是前戲，后面助手推來了餐車，上面擺放著各種品牌的酒，伏特加、威士忌、白蘭度，也少不了某些國酒。
隨之到來的是趙明華，依然沒有脫掉實驗室外套，由楊銘介紹他：“解酒藥項目的負責人，國內頂尖的制藥專家。”
“頂尖談不上，熱忱與此。”趙明華比較認真，“楊總，兩位女士，請容我介紹我們公司的專利技術產品，口服液式解酒食品。”
“它是我們針對保健食品市場所推出的一項市場劃分產品，成分來自于可食用物質，無毒無害，適應絕大多數群體使用，能顯著抵抗酒精濃度的影響。”
趙明華一番技術類的講解，聽不聽得懂無所謂，不明覺厲就行了，反正重頭戲在后面，楊銘直接拿起了口服液的瓶子。
“效果我可以隨時演示。”楊銘帶頭喝完。
杜鵑也沒有猶豫：“早就聽楊總說過了，我也來試試。”
楊銘打開了酒瓶子：“作為保健食品來說，它不能讓你千杯不醉，但可以讓你在頻繁的應酬中，保持清醒。”
“但是！”楊銘攔住了杜鵑的手，“女士還是不要太貪杯，過度飲酒畢竟傷身，如果想看效果，可以看我。”
“楊總沒自信嗎？”杜鵑反問。
楊銘立即拿開手，給兩人杯子滿上伏特加：“您親身體驗！如果醉倒了走不動，我回頭就把所有搞研發的開除了！自己也卷鋪蓋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