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衣不說話,場面上的氣氛頓時僵住。
那就是沒得談咯。
鳳姐幾次三番想再張口,但卻因為姚衣冷漠的表情而打退堂鼓。
從業十多年,鳳姐見過很多風風雨雨,但卻幾乎從未遇到過這種處境。
她知道頂級富少很難纏,但以前與這些打交道時,卻幾乎都提前摸清了情況,不會把人給惹到上火。
今天這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撞這種人手里。
看他那吊兒郎當桀驁不馴的表情,這絕對是個吃人不吐皮的主兒。
偏偏人家還真有實力,同樣是二三代,但這圈子依然分等級。
毫無疑問,尚京姚氏的公子即便放眼全國,也是活在金字塔頂端的那個層級。
唉,這可怎么辦呢?
沒轍啊!
鳳姐現在很緊張,很惶恐,心念電轉,幾乎窮盡智慧。
既然要開口,那就要有把握能勸服姚衣收手,不然任何言辭都只會起到反效果。
房間里一片寂靜,唯一的聲響是每隔段時間,韓恒扇自己兩個耳光的清脆響聲。
姚衣不表態,韓恒就這么一直扇自己巴掌,前后已有十幾下。
他原本白皙粉嫩的臉蛋早就紅腫不堪,再多打幾下就會徹底腫起來,沒幾天功夫消不下去。
到時候別說開演唱會,能不能恢復正常都是兩說。
當然,以現在的化妝術,只要別把骨頭打壞了,臉就算腫起來,勉強還是能登臺。
一旁的張河看得眉頭直皺,佩服韓恒心狠手辣的同時,又對他的人品和智商感到不屑。
你說你好好的一個大明星,出了事不想著如何解決問題,一味耍狠犯賤,你好意思么?
平時那些普通人落到你手里,絕對是被你搞的打落牙齒往肚里吞,能討得了好?
這次你遇到一個惹不起的,總算是為那些被你欺負過的人報仇了。
你也真是蠢,明知道別人這會兒正在氣頭上,為什么非要撬開別人的嘴得到一句原諒?
我要是你,就先出門去把老先生好生安頓,再把老年人求得心軟。
老年人不更好應對的多?
回頭你讓老先生幫你出面找姚衣,這事不就結束了么?
唉,再打下去,可就真要出事了。
張河咬咬牙,決定說點什么。
一個流量明星進了派出所被打得毀容,這新聞真要播出去,對他張河的影響不太好,甚至就連姚衣的名譽也會受到牽連。
張河現在站在姚衣這邊,自然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他干咳一聲,開口道:“姚老師,您不是說公司還有事嗎?這里交給我來處理好了,我一定會按照規章制度嚴格執行,絕對會給尚京人民一個滿意的交代。”
他眨巴眨巴眼,給了姚衣一個暗號,姚公子您先走,萬一出了事也好撇開關系不是。
姚衣微微搖頭,卻拒絕了張河的好意,“既然他喜歡抽自己,就讓他繼續抽吧。”
他淡淡看了韓恒一眼,“你有本事就把自己抽死,抽毀容,那我還真會有幾分佩服你。”
韓恒聞言默然不語數秒鐘后,終于緩緩了放下了手。
他明白,不管他做什么姚衣都不可能放過他。
這個人的心難道是鐵打的?你就毫無憐憫之心么?
就在此時,有人輕敲房門。
張河出聲道:“誰?”
“張所,是我,麻煩您出來一下,有領導過來了。”
門外倪警官的聲音帶著焦慮和激動傳來。
領導?
張河瞧了姚衣一眼,心道難道是姚公子喊過來的?
姚衣面無表情,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一骨碌站起,急忙推開門走出去。
倪警官見到張河,低聲匯報道:“張所,是市政府的楊秘書。”
“楊秘書?”
張河深吸口涼氣,心頭大喜。
姚衣說的果然沒錯,頭頭腦腦們果然看重精神文明建設,就這點小事,竟會是楊秘書親自過問。
他返回房間,快步走到姚衣身邊,低聲道:“姚老師,市政府的楊秘書長到了,您要不要和他見個面?”
楊秘書?他來這干什么?
姚衣微微一怔,心中略感訝異,但臉上一點都沒流露出來,只是不動聲色的答應著站了起來。
“好,走吧,一起見楊秘書。”
派出所大廳,楊秘書焦急的等待著,看到姚衣和張河一起出來,不由一愣,開口道:“姚總?”
“楊秘書好!”
姚衣笑著和楊秘書握手,打趣道:“我和楊秘書還真有緣,在哪兒都能遇見。”
楊秘書報以微笑,他是帶著任務來的,和姚衣閑聊了幾句,這才對張河點頭道:“張所長是吧?”
張河立刻挺直了背,行了個禮道:“是,請領導指示。”
楊秘書見他態度恭敬,微微點頭道:“我這次來是有些私事,你不用那么緊張。”
張河立刻屏退左右,小聲道:“領導請吩咐。”
他做事干脆利落,倒是讓楊秘書稍稍舒心,后者淡淡道:“你們這是不是請了一位老先生回來錄口供?人呢?”
“老人家?有的有的。”
張河暗自心驚,沒想到楊秘書這次前來的目的并不是姚衣,也不是韓恒,竟是那名老先生。
那名老先生看上去氣質謙和,雖然耳背,但一言一行有種老知識分子的味道。本以為只是個讀書人,沒想到還大有來頭?
幸好我沒做錯什么,因為姚衣的關系,張河對這名老先生安排的也極為上心。
此時他暗暗咋舌,謝天謝地,還好自己平時做事穩妥,萬一沒照顧好老先生,豈不是在楊秘書面前留下個糟糕的印象。
楊秘書都說是私事,說不定是他的叔叔伯伯之類的,關系不好絕對不會大老遠的跑到機場派出所來接。
張河立刻吩咐道:“快去請老先生過來。”
楊秘書搖頭道:“不用麻煩別人,你在前面帶路,我親自去接人!”
張河咬緊了牙關,竭力不讓自己驚訝的表情露出來。
親自接人?楊秘書要親自接人?
就這么幾步路都要市長秘書親自接待,生怕怠慢,這位老先生到底是誰?
張河感覺自己胸口發悶,他是看過監控視頻的,老先生被韓恒保鏢從背后一推,人沒有半點準備,一旦摔到地上,最好的結果也是骨折在醫院躺上幾個月。
他感激的看了姚衣一眼,還好姚公子你保鏢身手了得,要不然現在出了事,我這個派出所長就是第一個背鍋的!
那可真是無妄之災!
韓恒這個垃圾!差點害我提早退休!
如果說張河一直配合姚衣處理韓恒事件是為了和姚衣搞好關系,此時他的心思可就完全變了。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更何況斷的還是張河的鐵飯碗,說一句恨之入骨不為過。
姚衣見張河一臉悲憤,大約猜到了后者的心思,咳嗽一聲道:“張所長,還不帶路?”
張河這才從復雜心緒中驚醒,連忙笑道:“楊秘書,姚總,這邊請。”
張河心下明白,這是姚衣在給自己提醒,不要失態。
對方作為姚氏集團繼承人,尚且知道長袖善舞多結善緣,實在是讓人折服。
他特意邀請姚衣一起,便是要投桃報李。
姚衣的保鏢可是救過老先生的,這份恩情可不小!
姚衣不好開口邀功,就讓我這個執法者來吹一吹,不過分吧?
張河打定了主意,很快將楊秘書和姚衣領到了老先生面前。
“薛老師,讓您受驚了。”
在張河驚訝的眼光中,楊秘書一陣小跑來到老先生面前,態度恭敬。
老先生笑呵呵道:“還好還好,小楊你來的挺快啊。”
張河當場就懵了。
小楊?
連秘書都不用喊一聲?
這關系得硬到什么程度?
楊秘書一臉慚愧道:“本來我應該在機場等著接您的,可沒成想臨時又有一個會耽擱了一下。總之都是我們秘書科安排得不好,還好您沒出什么大事,不然我該如何向尹市長交代?”
姚衣心中詫異,原來是尹市長的關系,可為什么這老先生姓薛?
難道是岳父不成?
薛老師笑道:“沒事,就是不小心差點摔了一跤,還好有人幫忙扶住我,一點都沒受傷。”
他的目光投向姚衣,笑道:“小伙子,謝謝你和你的朋友,這次多虧你們我才能逢兇化吉。”
姚衣連忙露出親切笑容道:“老先生吉人自有天相,我不過是恰逢其會,不值一提。”
“摔跤?逢兇化吉?”
我尼瑪,老爺子差點摔跤?
以老爺子七十多的年紀,要是真摔著了,那可怎么得了!
他只覺得心中一陣后怕,背后冷汗直冒,對著姚衣點點頭,沉聲道:“姚總,這次多虧你在,要不然這情況……”
楊秘書沒有將話說完,在場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要不然尹市長肯定會發飆怪罪,大家都得倒霉。
張河心中長舒口氣,瞧了一眼姚衣,忽然開口道:“薛老師宰相肚里能撐船,說得太輕描淡寫了,實際情況可比摔跤要嚴重得多。”
“嗯?”
楊秘書的臉色更黑了,正想問清楚怎么回事,薛老師又開口道:“沒事,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小楊我們走吧,別讓尹市長久等。”
楊秘書微微欠身道:“尹市長現在去了市委開會,還要一會才能散會……”
他苦笑道:“實際情況還是聽一聽吧,畢竟尹市長也關心薛老師您的情況,萬一有什么閃失,我可擔當不起。”
張河連忙將事情的前后一一詳細說明,他一面復述一面仔細觀察楊秘書的表情。
當他說到‘有人從背后用力推薛老師’,‘還好姚衣的人及時趕到’等情節的時候,他明顯的看到楊秘書眼里寒光一閃。
大佬動怒了!
張河心下一片舒坦,韓恒啊韓恒,害人終害己。
你不是喜歡作死害人么?
這次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做大佬的怒火。
張河見勾起了楊秘書的怒火,立刻又將話題引到姚衣身上,將姚衣夸得天上地下少有。
“楊秘書,當時所有的人都懼怕韓恒的威風,只有咱們姚老師不畏強權站了出來。”
“要不是姚老師讓他朋友出手,薛老師現在恐怕已經在醫院里躺著!”
“您知道現在這世道,誰敢隨便扶老爺爺,我們姚老師當仁不讓的就扶了!”
張河說的天花亂墜,楊秘書的臉色也逐漸好轉,看姚衣的眼色也越來越欣賞。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頂頭上司一直欣賞姚衣,但他本人對姚衣卻沒太多感觸。
今天看來,尹市長當真慧眼獨具,他看到了姚衣這年輕人身上最寶貴的品質啊!
自己之前只顧著領會上意,卻沒有認真去觀察,難怪我現在的水平只能當個秘書,領導不愿放我出去獨當一面,我水平的確還不夠。
張河吹得太深刻,就連旁邊把事情從頭參與到尾的薛老師也對姚衣有了點別的興趣。
他和藹笑道:“姚老師,你也教書?”
姚衣連忙解釋道:“不敢當不敢當,薛老師您還是叫我小姚吧。我以前教過一回書,現在轉行了。”
說著,他還挺不好意思的撓頭,顯得有些局促與尷尬,與先前坐在會議室里面若冰霜,眉帶肅殺的氣質判若兩人,把旁邊的張河看得目瞪口呆。
沃日……你特么才是真·影帝吧!
“教書好啊,以前教過,那也當得起一聲老師。”薛老師點點頭,對楊秘書道:“好了小楊,事情都過去了不用追究了,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做點正事,我這次來時間有限,不想耗在這里,咱們辦完手續就趕緊走吧。那個……小姚,你是個好小伙子,下回我得閑了咱們聚一聚。”
姚衣笑著點頭,“得嘞薛老師。”
楊秘書不敢忤逆薛老師的意思,當下點頭稱是,將薛老師送上了派出所外的保姆車。
此時一輛奔馳車停在了院里,王輝滿頭大汗的鉆了出來。
他看到正準備上車的楊秘書,雖然不明白為什么對方會出現在這里,可還是堆滿了笑臉上來打招呼。
此時找房網和尚京市政府已簽約,很多對接事宜都由楊秘書處理,王輝心中再急,也不敢怠慢楊秘書。
“王總,你來這里……哦,我明白了。”
楊秘書笑著伸手和王輝簡單一握,寒暄兩句,大家再錯身而走。
楊秘書剛背過身走出去兩步,腦中快如閃電的整理好了所有關系,臉上剛堆的笑容瞬間沉了。
找房網、演唱會、韓恒、代言人、保鏢、薛老師。
敢情罪魁禍首在你這兒啊。
好你個找房網,好你個王輝,今天你算是把我給害慘了。
想到薛老師的身份,還有今日差點出現的惡性事件,楊秘書不當面臭罵王輝都算他涵養好。
如果不是現在薛老師表態急著要走,必須得他親自送去,不然他還真要好好留在這里把罪魁禍首料理清楚。
薛老師表示不追究,他卻不能什么都不做,但那得是回頭的事了。
現在看來,回頭在小本本上還得再加一筆。
楊秘書和王輝輕輕一握,回頭再望姚衣一眼,心中立刻有了決斷。
找房網和要家網現在勢同水火,找房網持續壟斷著尚京資源的事情楊秘書也略有耳聞。
這次演唱會能批下來,楊秘書也從中穿針引線不少。
可沒成想,韓恒居然是這么個垃圾玩意兒,找房網還真是運氣背到家。
自己也差點惹火燒身。
坑爹呢!你找房網簡直是個付不起的阿斗。
雖然現在找房網和市政府的合同已經簽定,但你找房網還沒資格在這里一手遮天!
我得再做點什么。
就憑著救下薛老師這一條,尹市長絕對會感念著姚衣的好,自己這么做好像也不算太過分。
我們當然不能毫無由頭的針對你們,但這次,可是你自找的。
楊秘書對著正帶王輝回所里的張河招了招手。
張河甩下王輝,讓他自個進去,再屁顛屁顛的跑到車窗前,壓低脖子,“領導還有什么吩咐?”
“現在市委領導都在狠抓精神文明建設,這件事是個難得的典型,你務必要嚴肅處理。”
張河一挺腰行了個禮:“一定按照領導指示辦理。”
“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請教請教姚總。”
“是。”張河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意思?讓姚衣來和我一起處理行政事件?這是什么暗示?
得嘞,我也別琢磨了,直接找姚衣不就完了么。
楊秘書丟下這兩句話,保姆車一溜煙的開走,張河這才轉身走入派出所。
這邊,王輝走入派出所,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姚衣。
姚衣哈哈一笑,邁步伸手道:“王總,咱們可又見面了,你最近過的好不好?我看你面色紅潤,好像是又胖了一些。”
胖你妹夫,老子這段時間都在健身,這都是肌肉好嗎?
王輝臉上一陣白一陣紅,他來之前已給自己做了很多心理輔導,告誡自己不要被姚衣牽著鼻子走。
可姚衣隨口一句話,就像是錐子一樣扎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象征性和姚衣握了一回手,勉強開口道:“姚總不去管理公司,留在這里豈不是浪費你的時間?左右不過是件小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有什么要求姚總只管開口,能辦到的我王輝絕不食言。”
事情的經過他已經大致了解,在王輝看來,現在還沒有產生嚴重后果,姚衣咬著不放,無非是動用政府方面的關系給自己施加壓力而已。
姚衣的確是在打著正義的幌子,行著商業競爭的殺招!
他針對的不是韓恒,是我王輝,是我找房網!
可惡。
你休想得逞!
如今我找房網和政府簽訂了投資協議,也在建立自己的關系網,方才他和楊秘書特意打了招呼,便是最好的證明。
一個派出所所長而已,就算說破天去,還能違抗市委的意志不成?
有了靠山,王輝說話也變得有底氣。
姚衣看在眼里,啞然失笑。
看來王輝現在還沒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我本以為還要多賣點關系呢,現在看來都沒這必要了。
你都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倒霉。
你恐怕不知道剛才楊秘書接走的老頭,就是給你家韓恒差點推翻的吃瓜群眾吧。
也罷,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多了,那就讓你先見見棺材再說。
姚衣嘆息道:“王總,你還是先去安慰一下你們找房網的大明星,再來和我談條件吧。咱們兩人是商業競爭對手,你對我個人或許也沒什么感觸。但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對每個人都這樣仁慈與寬容。王輝,你明白嗎?”
王輝沉默。
姚衣不點破這一點,他自己還身在局中不自知。
的確如此,對他王輝而言,姚衣是他在尚京最大的對手的老板,僅此而已。
但對別人而言,他姚衣,卻是個站在富二代金字塔巔峰的巨無霸,是個背后站了各種神仙的大人物。
見他不說話,姚衣又笑道:“也不對,你不是要和我談條件,應該是想一想演唱會開不起來,你要怎么收場才行。”
王輝深吸口氣,心中開始思索恐怕這次又只能麻煩墨總了。
但他面上卻不能服軟,此情此景,哪怕明知前面有刀山火海,他也不能服軟。
“姚總想多了,演唱會一定會如期舉行,這是尹市長親自批的條子,就算是你們家的那位也阻止不了。”
王輝冷哼一聲,丟下一句話快步走入房間,準備去找韓恒了解情況。
“哎……”
見他這樣,姚衣一臉無奈,聳聳肩,米萌好奇道:“老板,好端端的你嘆什么氣啊?”
米萌第一次進派出所,開始還有些害怕,可當那些警察認出了米萌的身份后,紛紛上來要求合照,頓時讓她覺得派出所好像也不像傳說中那么恐怖。
姚衣道:“我是在嘆息,這個世界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我明明說的是真話,怎么王輝他就不相信呢?”
“大概是他悟性不夠吧。”
米萌笑吟吟的將手機遞了過來,指著手機登錄端上浮現的窗道:“老板,你快看,滕訊的出來了。”
“咦!我看看!”
姚衣頓時來了興致。
此時的智能手機還處于野蠻生長的萌芽階段,最好的智能手機是6月初喬布斯發布的蘋果4。
除了蘋果的IOS之外,國內則是塞班、初生的安卓、三星的plam以及黑莓等爭奪市場,另外則有更大量的人群使用著功能簡單的功能機。
隨著時間的推移,安卓與IOS的市場占有率會越來越高,智能機逐漸完全取代功能機,屆時移動互聯網智能端APP將會一統市場,成為主流。
米萌的手機上登陸著Wap版QQ。
如今Wap版QQ本就在試點推廣階段,做得比較簡陋,也不美觀,看起來密密麻麻的,字體錯綜復雜,毫無美學體驗可言。
新的用戶界面問題就更多了,窗還未設置的特別合理,占據手機屏幕大半,關閉的紅叉又很小,對定位不準的電阻觸摸屏手機那是相當不友善。
不過考慮到這都是測試版,將來必定會重點改進。
Wap版QQ的用戶數量也不多,主要還是回頭電腦上登陸QQ時的右下角彈窗。
可即使如此,這點毛毛雨還是能吸引很多有需求的本地IP用戶進行。
現在這弱智界面反而對姚衣有利,別人想關閉時誤觸的可能性越高,點開他找房網網頁的次數就會越多嘛。
多進來幾次,有需求的自然就留下來了。
精準投放,篩選推廣,時刻在有需要的人身邊提醒。
這就是大數據項目的威力,才剛剛開始發酵。
姚衣心中大定,自己的殺手锏順利運行,反而是王輝這邊的演唱會已陷入了死胡同。
今天他是打定主意要給王輝劈頭一刀了,回頭隨便王輝怎么說,他都不打算讓步。
他坐鎮在此的目的,也正是為了掐死王輝的掙扎,不給張河當墻頭草的機會。
天時地利人和,你一無所有!
此消彼長間,要家科技又勝一籌。
姚衣將手機丟回給米萌,吩咐道:“回頭你和柳經理統計一下后臺數據,嚴格按照滕訊的計劃表進行對比。還有,必須結合投放的效果開展推廣活動,注冊抽獎送手機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送手機?這個我有想過。”
米萌連忙翻開了小本子,指著上面寫好的三個手機抽獎方案,規規矩矩的匯報道:“老板,我建議咱們用蘋果4手機作為獎品發放,一來自帶熱度,二來提高獎品檔次,最重要的是,蘋果4現在和聯通公司綁定銷售,我們可以和聯通購置一批,并且要求他們和我們一起研發APP綁定,以付費的方式推薦給所有的聯通蘋果用戶。”
“有數據調查顯示,蘋果用戶的付費習慣和消費能力是所有手機里最高的,咱們既然要搶占手機端市場,那就直接搶最好的!”
姚衣雙眼發亮,贊嘆道:“行啊米助理,居然都想到這一層了。還有呢?”
米萌連忙翻了一頁,看到后面的美食記錄,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道:“沒有了,我就想了那么多。”
姚衣點頭道:“你說的大部分都不錯,這樣吧,回頭你寫一份推廣方案拿過來,咱們趁著找房網這次自己失誤的時間段,將市場好好整理整理。”
“好嘞。”
米萌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盯著姚衣,一臉的期盼。
“唔。”
姚衣想了想,無可奈何道:“十只燒鵝是吧?我可告訴你,尚京的燒鵝不一定正宗。”
米萌大喜,連忙道:“燒雞烤鴨都行,實在沒有青島大蝦、三文魚什么的我都能行。”
“行行行,只要你喜歡。”
姚衣忍俊不禁,你還真是個吃貨。
但他馬上又錘了米萌一下,“另外咱們公司手機APP的推廣計劃你就先放一放吧,先別想太遠了。都還沒有會走,就想跑了。開發一個穩定好用的APP可比想象中更難,貿然拿個半成品出去,反而破壞品牌形象。”
米萌嘟嘟嘴,“哦,我知道啦。”
與此同時,小房間里王輝和韓恒鳳姐終于見面。
“王總,您可總算來了。”
鳳姐迎上去一臉委屈,可憐巴巴的說道:“您可不知道,咱們韓恒這次可被那個姚衣氣的夠嗆,您可要給我們做主啊。我們韓恒從沒受過這種委屈,要不是為了給找房網開演唱會,我們現在還在天京逍遙呢。”
“我知道。”
王輝看到韓恒浮腫的面頰,不由皺眉道:“怎么?姚衣還和你們動手了?”
韓恒被王輝盯得羞愧難當,恨不得鉆個地洞逃走。
這傷是他自己扇出來的,可這沒法和外人說。
“不是姚衣動的手……”
鳳姐連忙上前解圍,含糊說道:“我們韓恒也是想著息事寧人,做出了很多犧牲,可是對方就是不領情。王總,我們韓恒的臉您也看到了,萬一演唱會真開不了,可不是我們的問題。”
“你們將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說一遍。”
王輝是個仔細人,反復詢問兩人事情經過,想明白了前后事宜后,這才點頭道:“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對方能拿捏的無非就是我們演唱會的事。這個你們不用著急,剛剛來的時候我還在這里碰到了楊秘書,他和我們企業現在關系不錯,只要有楊秘書說句話,放人不是難事。”
王輝心中冷笑,機場管理條例人人都會背,違反條例的情節嚴重才會采取行政拘留措施。
現在一沒傷到人,二沒出事,你憑什么行政拘留韓恒?
全憑你一張嘴嗎?
再說了,實在不行還有楊秘書出馬說情,再嚴重的情節也會變成不嚴重。
想破壞我的演唱會,沒門。
王輝心中如意算盤打的啪啪作響,只是楊秘書為什么會出現在派出所這一節他沒有深思。
畢竟他現在滿心都是找姚衣對質的怒火。
我本以為你是個人物,沒想到你手段如此下作。
姚衣,我看不起你!
憤怒的人,是沒有理智可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