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兒派去的人是個小丫鬟,她也不知聽到了什么,臉色十分驚慌:“朱兒姐姐,郎中說……說他們傷得太重,他也無能為力,只能聽天由命了。”
“這么嚴重?”朱兒大驚,“我去看看!”
都是山莊的莊戶,她若是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視不理。
君無極默默跟在她的身邊。
她看過那五人的傷,確實傷得不輕。
只是她沒有想到,請來的郎中竟然如此沒用。
三人走得都很快,沒多久就到了第一個傷員住的地方。
遠遠的,君無極就聽見了屋里傳出的哭嚎聲和求救聲。
朱兒帶頭走進去,皺眉問道:“怎么回事?真的沒救了?”
郎中是個頭發花白的老頭,看著年紀不小了。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不是老朽不肯救人,實在是沒有法子。
那人肚子上被刺穿了好大一個洞,腸子都爛了,老朽……老朽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一個女人跪在地上,不停給郎中磕頭:“孫郎中,我求求你了,你就救救我男人吧!他不能死啊!”
君無極走了進去。
傷員躺在床上,身上蓋了被子,仍舊散發出一陣陣臭味。
君無極的心頓時一沉。
她想過傷員一路顛簸會讓傷勢加重,卻沒想到情況已經如此嚴重。
背他回來的人該不是跟他有仇吧?
床邊守著一個老太太,正在默默垂淚。
察覺到君無極的靠近,她轉過頭,不解地看著君無極:“你是?”
這時,床上的男人突然睜開眼睛。
他死死盯著君無極,像是見到了救星:“救我……救救我……我……我不想死……”
老太太聽到他的話,眼淚流得更厲害了:“我的兒啊!”
君無極垂下眼眸:“我可以試著救他,不過你們都得聽我的。”
她也不管這句話給那名老婦的震驚有多大,只說道:“給他換個敞亮的屋子,這里太暗了。”
外面的郎中到底還是走了,哀求的婦人渾身癱軟在地上,直到老婦人突然沖出去,拉著她讓她幫忙,她才又有了力氣。
傷員最后被搬到了堂屋,唯有這里的光線最亮。
門板加上兩條凳子,就成了簡易的手術臺。
君無極拿出早就打好的銀質手術刀,用針封住傷口附近的血脈和痛覺神經,一刀就把傷口劃了開。
翻開皮肉用夾子固定住,君無極叫過朱兒:“把他肚子里的臟東西清理干凈,我回去拿藥。”
說完,她替朱兒調好清洗用的消毒藥水,快速飛奔了出去。
朱兒為難地看著那人血肉模糊的肚子,咬了咬牙,還是小心翼翼地清理起來。
等她終于清理干凈,君無極也回來了。
“破碎的腸子直接剪掉。”
朱兒乖乖照做。
君無極拿出一根細細的絲線,穿過月牙形的彎針,交給朱兒:“把斷口縫起來。”
說完又教她該如何縫。
朱兒整個人都是懵的,只能乖乖照做。
縫合完畢,君無極才拿出一盒綠色的藥膏:“抹在斷口上。”
她之前離開,為的就是煉制這盒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