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忠聽著君無極的安排,臉色變得越來越詭異。
等君無極說完,他看向君無極的眼神已經充滿了敬畏和忌憚。
還有那么一絲絲對紀仁杰的同(情qíng)。
就算知道了紀仁杰做的那些齷齪事,對這個白眼兒狼很是看不起,他還是忍不住同(情qíng)紀仁杰了。
君無極這次的辦法太特么狠了!
紀仁杰這回,不僅要(身shēn)敗名裂,最后恐怕還會死很慘。
這么狠的法子,君無極那小腦瓜子到底是怎么想出來的?
真不愧是他主子。
看來,他當初選擇認君無極為主還真沒做錯。要是跟她作對,還不知道最后會死多慘。
君無極見他走神,不滿地挑了挑眉:“我剛才的話……你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徐忠心神一凜,整個人都繃緊了,像是面對老師的乖學生,“屬下這就去辦,絕不讓主子失望。”
“嗯,你去吧,別辦砸了。”
“是。”
徐忠立刻尾隨著紀仁杰離開了。
君無極看了眼他們離開的方向,嘲諷一笑,閃(身shēn)來到一處偏僻角落,穿上增高鞋,披上斗篷,戴上慘白面具,立刻變了個人。
并未驚動其他人,君無極來到崔氏面前。
此時的崔氏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正抱著自己空((蕩蕩)蕩)((蕩蕩)蕩)的首飾匣子和私房錢箱子大哭。
匣子里曾經裝了滿滿的首飾,箱子里放著厚厚的金票銀票,還有零散的金錠和銀錠。
可現在,首飾匣子和私房錢箱子幾乎被紀仁杰掏空,只有不太值錢的首飾和一點散銀留了下來。
君無極掃了一眼,嘲諷地笑了笑。
紀仁杰還真是夠狠的,對蘇綰狠,對紀秋香狠,對自己老娘也狠。
掏得這么干凈,他倒也真是下得了手。
雖說崔氏的首飾和私房錢的確是因為他才得來的,可他拿得也太多了。
這不是生生割崔氏的(肉肉)么?
當初崔氏住在蘇綰宅子的時候,過的哪里是這種苦(日rì)子?
那時候,她和紀秋香可沒少花蘇綰辛苦賺來的錢,買胭脂水粉,漂亮衣服和首飾。
只是紀仁杰和蘇綰和離的時候,蘇志遠發了狠,除了她們穿的那一(身shēn),其他東西通通不準帶走。
就連(身shēn)上的首飾,都被朱兒和碧兒摘了下來。
所以崔氏后來的首飾,都是紀仁杰成為靈師后,寧安城里那幫巴結紀仁杰的土豪們送的。
哦,似乎李清霜也貢獻了不少。
她一心嫁給紀仁杰,為了討好崔氏和紀秋香,出了好幾次血。
現在好了,全都被紀仁杰給禍害了。
可真是諷刺啊。
想當初,崔氏可沒少在蘇綰面前說紀仁杰的豪華,把他說得好似天上才有地上絕無的,還動不動就貶低蘇綰,仿佛她多么上不得臺面,是紀仁杰(身shēn)上僅有的污點。
如今,崔氏總算體會到自己的兒子有多“優秀”了。
不過,這還不夠。
崔氏當初作威作福了那么多年,她的那些手段,怎么能夠不讓紀仁杰和林靜怡嘗嘗呢?
她一步步走向崔氏,幽幽說道:“紀仁杰可是給你找了個好媳婦,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