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越叫越慘,君無極冷笑了一聲,取出一根細長的銀針扎在他身上。
霎時間,他那凄厲的慘叫便戛然而止。
“現在感覺如何?可以說了嗎?若是再不說,我可要把針拔了,讓你繼續痛下去。”
那人一聽,臉色瞬間慘白:“別拔!我說!我全都說!”
不過片刻,他已經痛得渾身冷汗,實在不敢再體驗一回剛才的痛苦。
“是……是司馬欣然,是她讓我在這里監視,看見你們出來,就用子母傳訊符告訴她。”
子母傳訊符乃是一種特殊的傳訊符,畫符時兩張一起畫出來,只要燃燒其中一張,另一張也會立刻燃燒。
通過這種方式,可以傳遞一些簡單的訊息。
“原來是她!”君無極不屑地冷笑,心里有些意外,又覺得理所當然。
這種事,大概也就只有司馬欣然這種人干得出來。
若是林昊天這個老狐貍,絕不會如此愚蠢,讓她輕而易舉抓住馬腳。
她又問:“還有呢?”
“我……我不知道……”
“嗯?”君無極捏住銀針,作勢要拔,“你確定,你當真不知道?”
“等等!別拔!我……我想起來了!”
那人趕忙說道,“司馬欣然說,只要看到你們出來,就告訴她。
我……我看她當時的臉色很陰險,很可能……很可能是要對付你們。”
他飛快轉動著眼珠,很快又說道,“我猜她是想在半路上設下埋伏,所以才會讓我在這里守著,看到你們出來就告訴她!”
君無極狐疑:“半路上設埋伏?”
司馬欣然真會這么做?
那也太瘋狂了些!
“對對對,她肯定是這么想的!”
那名外門弟子為了活命,卻是不斷猜測著可能,“司馬欣然,我聽說過她,她的天賦很好,很小就進了青云門。
雖然她的年紀不大,但是性格特別霸道,說一不二,不許任何人忤逆她。
我聽說,只要是得罪她的人,除非背景雄厚,不然都不會有好下場。
那些背景不夠大的,基本上都在得罪過她后,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所以……所以她找到我,讓我在這里監視的時候,我……我真的不敢忤逆她。
姬……姬公子,采薇郡主,你們……你們就大人大量,饒過我吧!
我……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他的樣子很可憐,君無極卻冷冷問道:“這么說,你明知道她要伏擊我們,還是替她通風報信?”
那名弟子瞬間僵硬:“我……”
君無極繼續說道:“你沒有選擇一開始告訴我們真相,是覺得我們不是她的對手?
還是覺得,我們就算死了也跟你沒關系,是我們活該?
你怕司馬欣然,不敢得罪她,卻不怕我姬邪和采薇郡主?
你覺得她會殺了你,我和采薇郡主就該放了你嗎?”
林采薇這時也反應過來:“哼,原來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虧她剛剛還覺得這人可憐,差點給他求情!
那人徹底怕了:“我……”
君無極微微一笑:“想活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