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極不解:“什么是天罰?”
她還從未聽說過這個。
謝琉璟解釋道:“我也不是很確定,只是聽說,若是一旦觸犯了天道,就會受到天罰,被天道毀滅。”
“觸犯了天道嗎?”君無極回想起秦業說過的那些話,有些驚訝,“難道是因為他說過的那句不公和不服?”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天道的脾氣也太大了些。
更何況,世上那么多人,覺得天道不公的怕是大有人在,難道一旦有人說了這句話,就要受到天罰?
天道有這么閑嗎?
“這件事的確透著詭異。按理來說,想要觸犯天道并不容易,絕非一兩句話就會受到天罰。”
這也是謝琉璟想不通的地方,比起那兩句不痛不癢的話,這世上很多人做得更過分。
若是說兩句話就要受到天罰,那些人又怎么說?
而且,他還聽過一個傳說。
據說,這世上還有一種人,身份極為特殊,受天道庇護,一旦有人對他們不利,就有可能惹怒天道,遭受天罰。
秦業剛剛雖然抱怨過天道不公,卻是在三次詛咒君無極后才受到了天罰。
謝琉璟不太確定,這事到底跟君無極有沒有關系。
畢竟,他一直以為那就是個傳說。
倘若這件事跟君無極有關,那豈不是意味著……
謝琉璟深深看著君無極,心情越發沉重。
這事若跟君無極有關,那君無極的身份,怕是比他猜測的還要不簡單。
他更擔心的是,天道若是當真庇護君無極,會有什么目的。
謝琉璟目光一轉,再次看向君無極手中的御魂笛。
這支笛子也不簡單,竟然能夠吞噬詛咒。
它到底是什么來歷?
剛才的天罰,會不會跟它有關?
謝琉璟猜不出來,心中越發覺得不安。
他以為自己任何時候都可以絕對冷靜,誰知一旦涉及到君無極的安危,他就沒辦法冷靜下來。
這樣下去,君無極真的不會有事嗎?
他的目光太明顯,破天荒的,心中的擔憂幾乎全寫在了臉上,君無極想看不見都做不到。
她覺得不解:“你在擔心什么?”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謝琉璟憂心忡忡的模樣,好奇的同時,又忍不住想要將他緊皺的眉頭撫平。
“這支笛子,你以后還是盡量不用為好。”
謝琉璟嘆了口氣,剩下的話卻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若是天道當真想要君無極做什么,他現在還是不告訴她為好,不然太過刻意,反而有可能弄巧成拙。
所以他默默將原本想說的話咽了回去,淡淡說道:“天色不早,先回去吧。”
君無極看出他欲言又止,見他不愿說,心中猶豫了一瞬,還是決定不問。
只是,她默默握緊了手中的御魂笛。
兩人各懷心思,不知不覺回到了鎮北王府。
因為天色已晚,君無極直接回了房間。
誰知剛一進門,她就疲憊地打了個哈欠,濃濃睡意席卷而來。
“我這是……怎么了?”君無極倒上床,很快沉睡了過去。
這時,她手中的御魂笛再度化作流光,沒入了她的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