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比所有人想的更清楚。
能大動干戈對她使出這種手段的人,基本上沒幾個,和她有仇到必須找她報仇的人更沒幾個。
所以排除法一排除,唯一剩下的人選就只有魏淑芬。
她就說嘛,那一只靴子始終不落下來。
人家的大招是憋在這里呢。
把自己調到遠遠的地方去。
一方面,兩地相隔遠距離可以弱化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慢慢的安志遠對她的感情自然會變淡,沒有了那種熱忱,丁敏趁虛而入,就變得順理成章。
另外一方面,自己去的地方危險太大,說不定一個不好自己小命就留在那里了。
這樣的話更是一勞永逸地解決了自己這個麻煩。
這個手段真是殺人于無形。
比起自己那些手段來說,人家這才是高階段。
“白曉,我知道。這對你是不公平的,我只希望你明白作為一個軍人,無論在哪里,無論在何處,只要我們履行到了軍人的責任,保家衛國,治病救人,是金子在哪里都會發光。我希望你不要滿懷怨恨。保持自己原有的熱忱,在任何一個地方工作。都會發揮自己最大的特長,更希望你做一個最好的醫生。”張院長不希望白曉心懷怨恨。
白曉點點頭,“張院長,您放心,我一貫做人的標準就是做我自己,無論身在何處,我都會保持我一貫的作風。我早就告訴過我自己,我想要做的事,我想要履行的使命,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情,任何地點,空間而改變。也謝謝您一直對我的照顧。”
張院長嘆口氣,“你這個孩子真的讓人又愛又心疼,這個調令我沒有辦法幫你改變,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完好無損,無論何時何地,請保護好自己。”這已經不是上級對下級的關心,而是長輩對晚輩的愛護。
白曉敬禮,“院長,請您放心。”
看著白曉離開,張院長心里難過。
這個孩子甚至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怨恨和抵觸情緒,就好像她奔赴的前方,是風景優美的城市,優渥的生活。
電話響起來。
“怎么樣?”
“老李,真的沒有辦法嗎?你不知道我剛才把到調令的事情跟這個孩子一說,我以為的抵觸情緒,這個孩子根本沒有一點都沒有為難我,甚至我不需要我去做說服工作。很干脆地告訴我她愿意去,這樣讓我心里更難受。那里的危險程度你不是不知道她這樣一個女孩子根本沒有接受過正統的軍事訓練,況且他既不是外科醫生,也不是內科醫生,到了那里面對的傷員,她本身的作用其實并不大。
為什么不讓她在她應有的崗位上發揮自己的作用呢?”
“你以為我不想?可是這是上面的命令,這一次下達命令的是從中央發出來的,總司令給我透露的消息是,這個調令根本不可能更改,這個孩子這一次要受罪了。”李棟梁沒說出口的是,白曉的事連他都沒辦法。
“我只希望這個孩子可以平安。”
李棟梁無語。
他現在有些后悔當初把白曉從航空學院挖過來,自己也許是害了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