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劉云和白曉繼續配合,很快的給其他的傷員進行縫合和治療,因為沒有麻醉藥,白曉的針灸幾乎是百試百靈的靈丹妙藥,劉云動作也越發純熟,兩個人配合得越來越默契。
不過安志遠的勤務兵就沒辦法了,這個是斷肢,他們只能做了縫合包扎,但是斷腿再接上,這個不可能做到,第一腿早就炸的都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第二白曉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給人家來個斷腿再生。
那樣可就是真的自己作死了。
剩下傷員的傷口都沒有那么嚴重,只要進行消毒,縫合,二三十個傷員迅速的全部處理完畢。
天已經黑下來。
零零落落的炮火聲,讓所有人沉默。
這就是戰場。
白曉已經累的不想動彈,坐在溶洞洞口,靠在巖壁上,外面漸漸黑下來的夜色,卻擋不住炮火的轟鳴和火光。
因為大霧的關系,天空中根本看不到星光和月亮。
周圍都彌漫著潮乎乎的濕氣。
白曉感覺到有人坐到自己的身邊,全身無力的她靠在崖壁上,連眼睛都不想張開。
誰都不能明白她的感受,今天大概是最驚喜的一天。
她非常清楚自己的異能再一次的進化了。
最明顯的結果就是,這一整天的消耗下來,后遺癥的寒冷,也只不過是讓她打了一些哆嗦,渾身起雞皮疙瘩,臉色蒼白了一些而已。
和原來需要捂的棉被,喝著紅糖水,還要瑟瑟發抖,比起來這簡直是巨大的進步。
更重要的是她發現自己現在治療異能的收放更加自如,甚至已經可以做到。雖然外傷看起來很嚴重,但是內部的免疫系統已經被她激發,可以很好的自我修復。
這和以前比起來簡直進步的不是一點半點。
她非常相信這一次異能的進化,恐怕是跟安志遠的治療有關系。
他們兩個人仿佛就像是正負極的磁鐵,現在真正碰撞出了火花。
“吃點東西!”安志遠的聲音還是那么低沉,帶著讓人心安的穩重,白曉睜開眼睛,手里被塞進來一個饅頭,雖然已經冰涼,可是這也算是吃的,比起壓縮餅干來這個東西更受人歡迎。
但是在他們這里是最不好保存的一種食物,這里的氣溫很高,再加上常年連綿的雨水,像這種食物,也就是炊事班每天一送飯才能給他們送上來,否則絕對不可能留到第二天,到了第二天基本上肯定要發霉長毛兒。
炊事班也要幾天才會給他們改善一次生活,否則平時都是大米飯,對于很多北方的戰士來說,大米飯簡直吃的要了他們的命。
往常一年說不定也吃不上一頓的大米飯,現在卻變成頓頓如此,天天如此,年年如此。
這不能不說是一種煎熬。
白曉掰了一塊饅頭,塞到嘴里,含含糊糊地問他。
“你吃過了沒有?”
安志遠點點頭,“我比你吃的早,兩個小時以前我們剛吃了飯,那時候你和劉醫生還在忙。”看著白曉疲憊的樣子!心里有些心疼。
“看樣子你們今天下不去了。他們的報復恐怕要連續幾天,今天還有饅頭吃,恐怕明天開始就只能吃壓縮餅干喝涼水了。”他不希望白曉留在這里,感情上自己所愛的人在自己身邊是一種快樂,可是從理智上自己所愛的人留在這里是置身于危險,不是他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