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峰聽著話筒里嘟嘟的聲音,氣急敗壞。
他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打通這個電話的。要知道沒有上面層層的批復,這個電話怎么可能轉接到前沿去。
趴的一聲,話筒重重的按在話機上。
簡直就是個不知好歹的玩意兒。
果然就和她那個媽一樣的冥頑不靈,一點迂回曲折都不懂的,明不明白人情世故啊。
既然這樣,那就讓她好好在這兒受罪,本來他還想著,自己這么一說,白曉肯定會對他這個親爸感激涕零,在她的心目中自己這個親爸當然是不一樣的,到時候自己說什么話,肯定是理所當然的。
可惜這個死丫頭,不僅一點感激都沒有,居然還不想認自己。
尚峰覺得看來這個丫頭在這里還沒吃夠苦,應該讓她好好的吃點苦頭,她就會明白自己這個爸,當初對于她來說是多么的雪中送炭。
哼,賤皮子。
尚峰氣呼呼的走出辦公室,這是某省軍區,他的一位老同學就在這里現任軍區的政委,算的上是這里的位高權重,要不是因為這個,他怎么可能說給那個死丫頭打電話就能給那個死丫頭打電話。
李恒看著尚峰氣呼呼的出來,端著茶杯奇怪道。
“你這是怎么了?不是說給你閨女打電話嗎?”
他的尚峰是一起長大的發小,直到尚峰和郁邵雅當初的事情,所以才會一聽說他冒出來的閨女,覺得自己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大不了就是給這個孩子換個地方而已,這是在自己轄區范圍之內,能力可以做到的。
再說了,根本算不上徇私。
“哎,人家這丫頭不認我,果然不是自己養大的,就和自己不親。”尚峰胸口氣的疼。
李恒笑道,“那你還希望人家怎么樣?你貿然給人打電話說人家是你閨女?這些年你又沒有喂過她一口飯,也沒有養過她一下,你希望她能對你怎么樣?將心比心,你自己想想,你要是從小被自己父母給了別人,在農村那個吃苦受罪的環境里長大,突然有一天,吧唧自己的親生父母跑來要認你,你會不會認啊?”
“問題我這是對她好,又不是害她,張口閉口就是不認識我,和我沒關系,你說說。這樣的閨女認回來我都覺得以后指定會把我氣的腦仁兒疼。”尚峰在外面裝的一副是慈父的樣子。
“你呀,知足吧,我可聽說了,你這閨女可沒養歪,到了我們這里,這孩子也是個吃苦耐勞的,一點兒也不嬌氣,而且到了這樣的環境還能泰然自若,我可是問了底下的兵,你閨女那可是醫術了得,在衛生隊里也算是鼎鼎大名的白醫生呢,聽說她那一手針灸醫術簡直是出神入化。
都可以代替麻醉藥了。這么有本事的閨女,你該偷著樂了。我是沒機會要有機會我可得見識見識,你不知道好幾個軍區醫院院長已經打了電話,側面的都問我打聽這丫頭的情況,那是存了心思要人的。”
尚峰一聽這個,心里的那股郁氣終于散了。
這丫頭最起碼還有點用。
“她有本事沒本事的我到不在意,當父親的還不都是巴望自己的孩子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