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鑒定?”
“拿著親人的毛發,血液,唾液,這些都可以鑒定。”
“可是二姐早就去世了,怎么找這些東西啊?”郁邵菡還能不知道,墳還是她遷走的。
“你忘記了,你二姐當初和爸媽斷絕關系,剪下了一縷頭發,爸媽還保存在盒子里,這就是重要的證據!”郁邵華早就問過了,絕對沒錯。
郁邵菡這一下也無言了,這倒好,自己和自己有可能的外甥女,直接剛上了。
兩個人還鬧的這么不愉快,以后……
“大哥,也許不是呢?畢竟當初的事情誰能說得清楚啊。”她內心有些抗拒了。
“她肯定是,因為我提起郁邵雅這個名字,她甚至一點驚訝都沒有,看得出來她養父母一定告訴過她了,所以她才能清楚,可是還對我們沒什么好感,這孩子應該是這些年受苦了,所以對我們很有埋怨。”郁邵華當然清楚人家根本就沒準備認他們。
“她有什么理由埋怨我們,又不是我們把她生在那里的,要怪也怪不著我們!”郁邵菡一想起當初因為郁邵雅家里遭受的苦難,心里也是不痛快,雖然是自己姐姐,人死如燈滅,往事如煙,可是不代表那些傷痛不在了。
當初她那么草草的離開,根本沒仔細的調查往事,就是因為她心里也有埋怨,不是因為郁邵雅,她怎么會和哥哥們被下放到了那么偏遠的山區,那些日子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她還有埋怨呢。
誰做的孽,誰去承受。
憑什么讓他們來討好巴結這個丫頭,她以為她是誰啊!
“別說了,邵雅無論做了什么,她都是我們的姐妹,這種親人是有今生沒來世的,她人都死了,有任何的恩恩怨怨都可以結束了,父母是傷的最深的人,他們都不計較了,我們還有必要嗎?再怎么說那也是邵雅的唯一骨血。”郁邵華反倒是看得開。
誰都有一些埋怨,一些怨恨,可是這件事上,白曉沒錯,他們也沒錯,錯的是這個時代,錯的是太多的陰差陽錯啊。
“那現在怎么辦?”郁邵菡心里慢慢平靜下來。
事情仔細一想也對,這可是姐姐的唯一孩子,無論如何是他們的家人,仔細說起來,白曉和白松沒什么關系。
自己調查的白松家里,狀況可不怎么樣,父母早早就沒有了,姐姐出嫁,剩下一個哥哥和白曉,想必白松去當兵也是為了養活這個妹妹吧。
這么一看,白松到還是個好人,起碼對家人是無怨無悔的付出,責任心很強。
“我已經讓郁鳴過來,他的年紀和白曉差不多,說不定有些話好說一些,年輕人可能共同語言多一些,白曉抵觸的情緒就沒有那么嚴重了。”他也是頭疼,白曉的態度真的很冷淡,從白曉身上他能夠感受到人家是真的沒什么認親的打算。
也對,這些年他們彼此根本不知道對方,也許白曉知道,可是在那里受罪的時候,估計就會更加怨恨他們吧。